明心这时候开口提醒道:
“你这几天精神不好,又受了惊吓,回去好好调整休养,多晒晒太阳,调整一下自身磁场,不用太害怕。”
曾可玲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看着明心,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那,那个,谢,谢谢你救了我!”
明心咧嘴一笑,“客气。”
心里十分无奈地加了一句,只希望你别再让哥哥为难就行。
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曾可玲这会儿只想好好休息。
林凯便自告奋勇地送曾可玲回宿舍。
而赵庆延他们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思,也纷纷回宿舍休息了。
此时,夜晚校园里寂静的大路上只有苏奕星和明心两人静静地缓步而行。
苏奕星牵着明心的小手,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别了,他便一阵不舍。
身旁一声长长的叹息,明心诧异地歪头看向了苏奕星,问:
“哥哥,怎么了?”
苏奕星转头看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无奈道:
“我们每次好不容易见一面就得隔好几年,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行。”
苏奕星咬了咬牙,低声地呢喃了一句:
“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一旁的明心微微一愣,以她练武之人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清苏奕星的这句话。
虽然小声,但是明心依旧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他们这些年能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相隔好几年。
原来哥哥这么想她吗?
明心抿唇想了想,仰头朝苏奕星问道:
“哥哥,你明年打算考哪里的学校?”
苏奕星停下脚步看向明心,见她仰头看着自己,便伸手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抱到了一旁的阶梯上。
两人的视线齐平,苏奕星轻轻道:
“我决定考帝都的公安大学,这次回江城,我打算和我爸妈好好聊一聊。”
明心回握那紧紧握住自己的小手的大手,鼓励着:“哥哥一定没问题的,加油!”
苏奕星大力地点了点头,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明心的小脸,一脸失落道:
“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你这么忙,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
跟前的人顶着一张帅气的脸,这一脸忧伤的样子着实让明心有些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笑着抬手摸了摸苏奕星的头,柔声道:
“等我医术有所成后,师父说可以出师了,我便有时间了,到时候就可以常来找哥哥了。”
苏奕星委屈巴巴地点着头,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道:
“那走之前,怎么也得和哥哥多拍一点合照!”
明心噗呲一声乐了,直接凑到了苏奕星脸侧,“好啊!拍好了记得传给我!”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小脸,苏奕星微微红了耳根,嘴角强压着笑意,抬手揽着明心的肩膀,两人一同看向了镜头。
第二日吃完早饭,结束了冬令营的学生们拖着行李箱背着书包走出了宿舍楼。
校园内已经有不少冲刺班的家长开着私家车在那等候了,而明心他们这些来自金州的学生则排着队上了去往火车站的大巴。
帝都的同学们纷纷挥手道别,这次,他们都交到了不少新朋友,对彼此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因为周围人太多,苏奕星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想要抱抱明心的冲动,看着那坐在窗边的人,拼命地挥着手。
嘟嘟,一阵汽车喇叭声传来,
一辆私家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路边,中年男人从里面探出头来,朝苏奕星喊:
“奕星!走了!”
“舅舅!”
苏奕星应了一声,再抬头时,大巴已经启动,缓缓地驶离了视线。
望着消失在大门口的大巴,苏奕星有些怅然若失地呼了口气,拖着行李箱来到了轿车的后备箱处。
苏奕星的舅舅打开后备箱,拉过苏奕星手里的行李箱放进了进去,一边问着:
“你刚才这望眼欲穿的,看谁呢?”
苏奕星笑了笑,道:
“没,走吧,舅舅。”
人总是分别又相逢,但苏奕星还是不习惯,他感觉自己和明心之间实在是太多时间都在等待。
有时候,他恨不得时间走的快一点,快到他们能够不用被那么多事情绑住手脚,能够想见就能见到对方。
苏奕星的学习一向很好,公安大学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顺利地就考上了。
明心在电话那头给了祝贺,但由于她要参加比赛,又要忙着修习医术,所以又不能相聚。
这一晃,明心也渐渐长大,褪去了一丝稚嫩,显出了几分少年人的张狂。
这两年,她也治愈过几个重病的病人,暑假也独自一人行医两月,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如今,无论是修行还是习武,亦或者是医术,都已经脱离了师父手把手教授的日子,已然需靠她自己耐心钻研。
元虚子便在观内闭关修炼,说是等她满了十六便将掌门位传给她。
明心自然不敢怠慢了自身的修习,只不过,高中这三年,怕是要远离道观,也当是出去云游修炼了。
临近八月底,依旧是盛夏炎炎。
铺着沥青的马路,似乎都快要被这灼热的日头给晒化了。
明心穿着一身道袍拖着行李箱从一条崎岖小道走上了马路牙子,顺着马路走了一长段,终于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这时候正值大中午,高楼大厦外沿街行走的路人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她肩头的那只八哥鸟同样有些发蔫儿,却还是不安分地叫唤着:
“热死鸟了,热死鸟了!”
明心十分无奈,看着肩头那才刚成年不久的八哥鸟,禁不住吐槽:
“你怎么跟你爹一个德性?真是个碎嘴子!”
八哥鸟高仰着头,“我乐意,我乐意!”
这只八哥可不是玄墨,玄墨那家伙在道观颐养天年了,这只是玄墨家的老幺,叫点金。
因为他额心有一点白色,很是特别,而五行中金为白,顾取名为点金。
这一路陪着明心千里迢迢来到了这帝都,也算是有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