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担心他表妹的身体受不住长途奔波。
但是他的表妹却不以为然:“没事,我感觉现在自己的身体没啥毛病,再说了有别的办法让我不去那里吗?”
说的也对,要解决她肚子里面的怪胎,此行必不可少。
在上公车之前,张健很严肃认真的对张浩讲:“我们到此为止吧!为我们以前愚蠢的过去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张健?”
“无所谓讨厌不讨厌,但是你真的不应该给我吃那种东西,你回家吧!”
“还不是因为爱你,怕你离开我。”
“别说了,很恶心,放过我吧!也放过自己,一别两宽,各自天涯!”
要不是听到张健对张浩说的这些话,我真没发现张建说话这么有水平。
车上陈明坐在张健旁边,时不时开起玩笑来。
“唉,这时代真的变了,我们的思想也应该开放一点,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没什么不好。”
东静骂陈明:“你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好吗?”然后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叫他注意张丽秋的感受。
陈明点了点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是一个传统的国家,还没有发展到能够接受这种乱象的程度。”
“你说的也对,陈明兄弟,我不是被他下了药吗?我说这件事情还得怪你啊,谁叫你乱销售那种东西。”
“这怎么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那个老板骗了。”
“怎么不能怪你陈明兄弟,我又不认识你所说的那个老板。不过我这个人宽宏大量,这种小事我不放在心上。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为了钱做昧着良心的事情。”
这时候陈明却沉默了,但从他的表情里我一点都没看出他理亏。
他是在想自己卖的那个东西怎么会那么邪门呢!
“阿杰,你觉得我店里面卖的东西真的跟那个老板有关吗?”
“先睡觉,先睡觉,现在不适合谈这个问题。”
这回大家都闭嘴了,只有车辆行驶在公路上的声音。
看着公路两旁一排排的树木被列车甩向后面,我莫名其妙的感慨起自己的人生。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从一开始跟着表舅处理怪事,一直走到今天,然后有被迫入库庙街那个屋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吗?我不知道。
好几次我都告诉过自己,不应该以从事这种事情谋生,我可是个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这是那些没有读过书的人干的呀!
想着想着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最后是开车师傅叫醒了我们:“到地方了,从这里下车,往这条小路一直向前。”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5:30。
“大家小心一点!前面应该不远了,张健哥扶好你表妹啊!等一下果累了,叫我和陈明。”
“没事,闻杰师傅,我一个人扶她没问题。你们就放心的走路吧!”
果然像那个司机所说的,我们沿着小路没走多远,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破旧的木屋,远远的就看见有炊烟从木屋顶部的一个小烟囱里冒出来。
一开始我还担心找这里来没有人,现在放心了,那烟囱说明了至少屋里有人。
敲了几下木屋简陋的门板,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那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
“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来找许江燕奶奶的,她有个师妹叫许秋萍,这是许秋萍给我的地址,你看一下。”
我把写着地名的纸条递给这男子。
“哦,那是我母亲,她已经过世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什么?!”
“对,我没有骗你们,我母亲去世差不多十年了,至于你说的,我母亲的师妹没有听说过。”
真的让人大失所望。
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这时候有个苍老的声音从房屋里传出来:“哥哥水开了,把水壶拿掉吧!”
我愣了一下:“那里面不是你母亲吗?”
“不是,那是我妹妹。”
听着感觉有点奇怪。他妹妹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老吗?
“哦,不好意思,我们是从比较远的地方过来的,能进屋休息一下吗?喝点水啥的。”
不等这男子说什么,张健走上前来很客气的,拿出一叠钞票递给这男子:“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一点心意,今天我妹妹她身体也不舒服,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招待你们的,喝点水嘛容易的事情,屋里坐。”
看这男子也是比较面善,可惜我当时身上也没有装钱,如果装着钱我也愿意给他。
不过张健给他的也不算少了。
一群人来到屋里,中年男子让张丽秋在旁边的一个床板上坐下来,显然他也看得出来张丽秋的身体比较弱。
“我叫许广农,我妹妹许美如。”
说着中年男子就给我们挨个端茶递水起来,因为屋里茶杯不够,只能用碗来代替。
让我们几个都感觉很吃惊的是他那个妹妹许美如。
若不是他哥哥那样说,打死我都不相信,那是他妹妹。
一眼看去,许美如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而且好像是一个病了很长时间的老太太躺在床上。
其实当时我心里挺沉重的,费这么大功夫,结果说是人死了。
但是有些问题我还是觉得很好奇,所以问许广农:“冒昧的问你一句许大哥,你母亲以前是不是董玄学,她是怎么死的?能说一下吗?”
“是为了救我的妹妹。”
“哦,那你妹妹这样子,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以前怀过阴间人的怪胎,我母亲是懂玄理。当时她为了救我妹妹身体受到极大的重创,不久以后就离开人世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在场的人无不有为之一振。
有这么巧吗?
“哥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提那些伤心事情干嘛呢?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宁愿那时候就死去,现在这样生不如死,我想死,你却不让我死。”
许广农对他妹妹的话倒是不以为意,可能他听类似的话已经听习惯了。
我正想跟许美如说些安慰的话,不等我开口,许广农问起我来:“你们来找我母亲,也是想处理我妹妹这样的事情吗?”
许广农说话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眼光落到了张丽秋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