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菡是岁月格外优待的绝世美人,在外人看来,这十几年来她都是云端仙子,是瓷玉观音,总之是绝对的不老女神一个。
但现在的赫连菡和“女神”两个字完全不沾边,头发乱糟糟的,浑身酒气,胡言乱语,狼狈不堪。
要换着别人,陈祥都一定会觉得恶心至极――他对事物的负面感受总比常人多几倍,平常人觉得有些辣眼的,在他这里就是极度恶心。
但赫连菡是个意外,当初他第一次看到电影剧照时,就知道她是不一样的。
可惜,她被陈奕抢走了。
好在,他又重新把人揽入怀中。
陈祥抱着赫连菡,下巴搭在赫连菡的头顶,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扭曲的,带有血腥味的笑容。
靳家、赫连家、敖家……
所有挡着他路的世家,都将一个个倒在他的屠刀下。
他不是骑士,不是王子,但他将带着他的公主,登上王座。
这是这些人欠他的啊。
陈祥不知道的是,他怀里的赫连菡此刻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是一片冷漠。
……
赫连菡和陈祥这里各有心思乱成一团时,靳君屿和颜兮正大眼瞪小眼。
靳君屿是个懂享受的人,哪怕这只是靳家名下一堆豪宅别墅之一,靳君屿的房间也依旧充满着格调,尽显低调的奢华。
简单来说,就是又舒适又壕。
靳君屿的床很大,一看就知道躺上去睡肯定很舒服。
“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这?”
颜兮微挑眉,看着靳君屿。
靳君屿叹一口气,眼里染着些坏意,脸上的表情却是宠溺着的,语气无奈:
“……病人意志力薄弱,控制不住。”
颜兮没想到靳君屿回得这么直白,险些被空气呛住咳出一支钢琴曲来:
“但是这里没有其他能睡的房子,唯一的一间客房似乎被保洁阿姨偷懒遗忘了,而我不想睡你爸、你妈的房间,也不想睡沙发。”
本来颜兮发现她今晚只能和靳君屿同床共枕时心里还有些怪怪的感觉,但现在发现靳君屿比她还尴尬,顿时所有不适都没了,一心只想着挑逗睡美男了。
靳君屿心底咬牙,这栋别墅保洁阿姨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了。
靳君屿要下床:
“所以我打算去睡沙发。”
颜兮将靳君屿按住,她望着靳君屿,离得很近,呼吸扫在靳君屿脸上,痒痒的。
靳君屿怔了一下,然后听颜兮道:
“病人睡什么沙发?”
靳君屿一时无言以对:
“……”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颜兮躺倒他的身边。
靳君屿伸手想要去揉额角,却碰到纱布,于是只好将手放下来。
床实在太大,颜兮躺着,离靳君屿隔了些距离,但另一边依旧空出了一大片位置。
颜兮翻了个身,看向靳君屿:
“你一个人睡这么大床干嘛?”
靳君屿想了想道:
“这栋别墅的房间布置时,我还在国外,床是敖景买的,鬼知道他什么品味……”
颜兮没太听清靳君屿说什么,她的目光落在靳君屿的额角的伤处: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