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的确负面影响也不会小,毕竟权力是个很敏感的东西,官场沉浮中许多人都是因为用不好自己手中的权而跌下台,但――这事是我做的又不是您做的。
规矩程序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不少人心里的法,你动了军圈里公认的法,不吃点亏怎么能行?但是要真的吃亏,还是明面上吃亏就有讲究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故事您应该是知道的,负面影响我可以抗,好处您拿,坏处我收着。
惩罚您定,至于理由我都已经帮你想好了,“年轻不知事”这五个字虽然听起来好笑,但在特殊场合中还是很有用的,您在政圈经营多年,何况“大义灭亲”的是你,到时候我想没谁还会刻意要去找你不顺心。”
靳君屿难得服一次软,而且话还说的……真有道理,至少在华夏国军政圈很行肥通,官卿酒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但依旧板着脸语气生硬地道:
“我希望你没有下次再这么糊涂的时候。”
靳君屿又恢复那懒散的语调:
“嗯,我知道。”
官卿酒挂电话前,还是忍不住说了句:
“君屿,你很适合军政圈……”
军政圈的百般人心和各种“潜”规矩靳君屿都洞若观火,只要他愿意,不管从军从政都必有大出息。
靳君屿语气却淡了下来:
“我知道,不过我没兴趣,至少现在没兴趣,靳家现在有您在政坛就够了,何况,我要是入了这圈子,肯定会越走越高,这对您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虽然老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成官,全都成官,但这话现在华夏国基层官僚圈里可能还称得上“有道理”。
但是军政圈高层这一块就大不相同了,最是忌讳一家人同居高位这种情况,因为这些高位置几乎是透明的,全国的民众都盯着。
这到底不是古代皇权专制的朝代了,这是一个所有国人同时拥有的国家――尽管国人除了基础权力外其他权力有大有小,但你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官卿酒听靳君屿这样说,沉默了,过了半分钟,在安静的气氛里,她挂了电话。
靳君屿收起手机,脸上带着些阴霾。
颜兮这是第一次见识到靳君屿又这样可怕的口才,简直把所有事都算得好好的,明明擅自弄权这样会给官卿酒造成麻烦的事也被他硬生生说的利大于弊。
但是解决了这事,靳君屿的心情却似乎不太好,颜兮问:
“怎么了?”
靳君屿看着颜兮,笑了下:
“没什么,就刚刚突然想起我爷爷了,我一直很想问他一句后不后悔,可惜他去世了,我再没机会问出这个话题。”
颜兮并不太清楚靳君屿家里的事,闻言只上前给了靳君屿一个安慰的拥抱。
靳君屿愣了一下,回抱颜兮。
真奇怪,上一秒还觉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无趣得很,这一秒却感觉拥有了全世界,眼里心里皆是美好。
眼里心里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