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颜兮在催靳君屿回帝都。
靳君屿不想回去,他打算等颜兮一起。
颜兮推他出门:
“我最早也要等到周六回去――要去射击训练中心看一下,已经和我班主任还有上官笠说过了,学生会开了请假条。所以你先回去,说不定我某一天会去你战队基地看你呢。”
靳君屿听完,微微皱了眉头:
“我才是会长,下次和我说。”
虽然靳君屿在学生会里只管想管的大事从不管杂事,各种杂事包括开请假条都是上官笠在管,但是颜兮的事在靳君屿眼里绝对是大事中的大事。
想了想,靳君屿又补一句,还给了个让颜兮无法反驳的理由:
“别找上官笠,上官笠没我好看。”
远在帝都的上官笠打了个喷嚏。
颜兮听乐了,怎么这话那么酸呢?
颜兮戳了戳靳君屿的手臂,仰着脸看他:
“靳君屿,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靳君屿伸手揉了揉颜兮的头发,认真地想了一会道:
“我觉得……应该不能更幼稚了。”
靳君屿似乎也被自己逗笑了,他笑着摇摇头。
都说爱情中的人都是幼稚的傻瓜,靳君屿现在算是真正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简直难以想象刚才那醋味四溢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靳君屿的手机响起来,是官卿酒的电话。
颜兮看了靳君屿一眼。
靳君屿想了想,手指还是从红色挂电话话移到绿色接电话键:
“喂,奶奶。”
电话那边官卿酒的情绪很差:
“你还知道我是你奶奶?!”
靳君屿声音是平常惯有的懒洋洋:
“这是户口本上写的,血缘更不可逆,我又不是失忆了,怎么会不知道您是谁?”
官卿酒被气乐了,她等了一天靳君屿的解释,可靳君屿却一个电话没给她打,一条微信没给她发。
“对,你当然知道我是你奶奶,不然也不会打着我的招牌直接让南海军区出动军舰!你平时在商圈里怎么弄都没事,可军政是能这样玩的?!”
说到这里,官卿酒顿了一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我当初让你从军,但你非要学医行商,不然的话凭你的本事,你要调动军舰,现在哪还需要借我的名字?!”
靳君屿沉默了一会,看了颜兮一眼,也不避讳什么就直接对电话里的官卿酒道:
“从小爷爷就教我――两弊相衡取其轻,所以当时我考虑之下依旧选择了这样做。擅自调动军舰或许会因为弄权对您政途有些影响,但这事在我看来就要看您怎么处理了。”
靳君屿说到这,竟然浅浅地笑了一下:
“我调军舰救了这次翻船事故中不少人的性命,这事不是没有正面可说,人命和死规矩、政府效率如何是现在人们很关心的话题,只要善加引导,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这事是对您是利是蔽还不一定呢。
早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一个墨守成规做事效率低下的官,和一个善于变通心系国民安全的官哪个更好我就不多说了,想必您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