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屿原本还在笑着,听到白悦彤这话,当即冷了脸。
他习惯性地向后靠着椅背,望向白悦彤,但还没开口,秦星九却先出了声。
秦星九看明白了靳君屿此刻眼里的不耐烦,也看明白了靳君屿和颜兮之间的关系和他想像的大不一样――这让他有点慌,坐在位置如坐针毡。
他刚刚对颜兮的那些挑逗话语一定会传到靳君屿耳朵里,希望正在对颜兮兴头上的靳君屿不会因此而生气。
他现在这情况,的确是必须要站到靳君屿这边才能够“安全”。
秦星九毫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靳恳风是一定会愿意让他彻底进监狱眼不见心为净的。
靳恳风是一个疯子!
靳恳风从没有把他当成亲儿子过,也对,如果靳恳风真在意所谓血缘的话,就不会对靳君屿也几乎是这个态度了。
对于靳恳风来说,靳君屿是他自欺欺人的见证,而他秦星九则是他一生的污点。
靳君屿到底怎么说也是赫连菡的孩子,靳恳风不会真正对靳君屿动手,他却不一样,他没有保护牌――他的母亲是殚精竭虑想着要爬上靳恳风床最终成功的“幸运儿”,但也给他带来了最大的不幸。
秦星九按下心里沸腾的情绪,他盯着白悦彤嗤笑一声:
“如果君特学生会的人都是这样处理突发事件的,那我……啧,真很失望,市射击队和射箭队的人难道不可以让他们过几天再来吗?别说难请,你白家如果请不到,我可以帮你请。”
白悦彤闻言冷笑:
“秦星九,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这关你什么事?”
秦星九面色微冷,他站起身,一手箍着白悦彤的脖子,弯腰凑近白悦彤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道:
“白悦彤你特么装什么傻?爷是谁你和颜兮一样不知道?以后有你来求我的时候。”
秦星九脸上的西瓜汁已经被他擦掉,只黑衬衫领口那里还是湿了一块,看起来依旧带点狼狈但配上他此刻的面容,那狼狈反倒成了另类的独特。
白悦彤板着脸“哼”一声,没再说话。
欣赏完秦星九看似淡定实则硬着头皮的表演后,靳君屿开口了。
他音调散漫,但语气很冷:
“射击馆的设施为什么会出了差错?希望你和上官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至于射箭馆现在谁能继续用?”
靳君屿看着白悦彤,突然道:
“白悦彤,论眼力见,你的确不如白宝茵。”
白悦彤脸色煞白,又逐渐变红,然后扭头就冲了出去。
隋一泽刚到射箭馆就见白悦彤冲了出来,他想起靳君屿的话,愣了三秒还是转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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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兮问靳君屿:“她怎么了?”
靳君屿道:“心结。”
颜兮笑:“你连白悦彤的心结都知道?”
靳君屿看向颜兮:“……吃醋?”
颜兮翻了个白眼:
“我还喝了酱油呢,你信吗?”
靳君屿一本正经开“嘲讽”:
“信啊,然后你肯定还吃了一屉小笼包。”
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