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些眼熟。”陆衍轻笑着,在那妖兽惊恐的目光中,笑着跟她打招呼。
那鸟妖浑身颤栗,目光死死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陆衍。
那张脸,就算她死上一万次也不会忘记。
从羽国皇族历代传下来的古籍中,有一本专门记载着那个人的事迹。
一切,从羽国的一道皇族追杀令说起。
最开始,那人只是一批皇族追杀令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然而,追着追着,羽国却因此损半国之力。
三千年后,一切的起因已不可查,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最初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一批皇族追杀令中。
只知道,因为那一道追杀令,三千年后,羽国国力凋零,偏安一隅,为求生存,不得不依附于其他强大妖兽的羽翼之下。
而曾经被追杀的那人,却是整个天演大陆,无人不为之胆寒的无极魔尊,曾有狂热者追随他走过的路,颂扬他的名字。
甚至大言不惭,宣称:一尊在此,神魔俯首。
甚至如今,他的追随者仍在天演大陆处处歌颂着他的威名。
“你怎么会在这里?”雪鸢咽着唾沫,竭力抑制自己的颤抖,询问道。
因为羽国的领地中,突然出现一道异域通道,为了探索异域,抢占资源,她作为羽国的先锋,被派了过来。
谁知道,刚过来没多久,就面对着这样的一尊魔头。
“你认识我?”陆衍微微挑眉,问道。
雪鸢苦涩一笑,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无极魔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陆衍并不意外,只是笑道:“你在我家里,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很冒昧吗?”
雪鸢瞪大了眼睛,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无极魔尊的……家?
那个异域通道,通往的是无极魔尊的家?
想到这里,雪鸢的脸色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回想起不久前,为了争夺抢先进入异域通道探索的权利,她还在与几个其他种族的妖兽明争暗斗。
而这争斗,如今看来多么可笑。
这不就是,抢着去送死吗?
陆衍伸手,抬起雪鸢的脸蛋,让她看着自己。
他找雪鸢是有点儿正事要谈,这妮子总是走神,连话都说不清楚,感觉难以沟通。
如今的羽国,就尽是这种货色吗?
雪鸢被迫抬头看着陆衍,双瞳犹如受惊的小鹿,似泣非泣,一汪莹润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
陆衍明显感觉到这女人骨子里难以抑制的颤栗。
雪鸢却好似误会了什么,颤抖的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裙。
陆衍脸色一黑,一巴掌摔在雪鸢脸上,打断了她的动作:“谁踏马让你脱衣服?”
“我……我……”雪鸢委屈巴巴,抱着双膝蜷缩在一旁,抬手捂着微肿的右脸。
你那动作不就是那意思嘛!
陆衍一头黑线,他已经不敢去想,现在的天演大陆,到底在怎么传自己的谣言。
一千年前就已经很离谱了,现在,难道把自己传成了什么极品大色魔吗?
“你真当什么货色都能爬我的床?”陆衍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忍无可忍的呵斥道。
雪鸢更加委屈,羽国战神之女,有小神女之称,再加上鸟族化形天赋绝佳,随意一只鸟族妖兽化形也称得上国色天香,更别提血脉不凡的雪鸢了,而今到了陆衍口中,只当得上一句什么货色?
“那你抓我来干什么?”雪鸢嘟囔着问道。
陆衍冷漠的盯着她:“有件事要你去办,若是办不好,你羽国也可至今从世上消失了。”
既然对方认得自己,陆衍也不废话,直白的威胁道。
雪鸢心中不忿,但在无极魔尊面前,连一丝叛逆心也生不出来。
毕竟,可能只是她的一次小小任性,陪葬的可能是羽国所有子民,包括她的亲人族人。
“愿为尊上驱使。”雪鸢匍匐在地,恭敬的将头埋在地上,解开的衣裙泄露大片春光,陆衍眼神平淡,没有一丝波动。
三千年,无论是如何动人的躯体,又或者如何恐怖血腥的残躯,在他眼中已与木石无异。
“记住这个气息,我要你去保护她,引领她修行,至于修行的功法手段,我已有安排,你循序渐进的教给她就好。”陆衍拿出一个母亲的耳坠,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是!”雪鸢将那耳坠捧起,轻轻耸动琼鼻,记住了这个气息。
以她的实力,顷刻间就能在江城市定位到那人的位置,只是一个凡人。
像这样的凡人,别说无极魔尊,就是羽国任何一个平民,也是不屑一顾的。
但无极魔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雪鸢不敢问,也没有资格发问。
“若她有一丝差池,我不但要让你整个羽国陪葬,还要让整个羽国,沦为灵傀,万世为我驱使。”陆衍冷笑道。
所谓灵傀,便是他在异世时,从一个上古遗迹中获得的魔修手段。
当时,没有其他的功法和手段可以选择,为了变强,他顾不得什么魔修还是正统,暗暗修习着这门功法,将一路走来的敌人都练成了灵傀,成为自己的助力。
久而久之,竟因此诞生了一个次元灵域,就是魂山,也可以说是一个灵傀国度。
在那里,曾经踏过的血海尸山都成为具象,是陆衍绝对掌控的一个小世界,也是天演大陆人人闻之色变的魔域。
果然,听到这样的威胁,雪鸢身体再一次忍不住的颤栗起来,小心翼翼观察着陆衍的神色,有些急迫的说道:“那我现在……”
“去吧!”陆衍微微点头,放雪鸢离去。
雪鸢如蒙大赦,化作一只白色的巨鸟,从窗户飞走了。
之所以这么急,当然是因为陆衍让她保护的那个人,此时已经遇到了危险。
差一点,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她能不急吗?
徐嫣开车赶往九九酒业的办公大楼,想要得到一点陆武军的消息。
她并没有发现,夜色下,有一道人影随她上了楼,昏暗的过道中,那人突然从徐嫣身后冲出,用胳膊钳制住徐嫣的脖子,要将她拖向杂物间。
赵大雷是一个无业游民,他愤恨这个社会的不公,愤恨那些高高在上,光鲜亮丽的富人。
令人欢喜的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剧变,他觉醒了异能,拥有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力量。
但他还是没钱,觉醒异能后,他去餐馆大吃一顿,吃完本想拍拍屁股走人,餐馆老板却伸手向他要钱。
赵大雷当即就向那不知好歹的老板展现了一下异能者的手段,本以为,凭借异能,他赵大雷很快就会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
谁知道,嚣张了没两秒,巡逻队的人就来了。
赵大雷那一点小小的异能,在巡逻队眼中极为可笑,要不是他认罪态度良好,犯的事也比较小,此时可能已经蹲进去了。
被放走的赵大雷越想越气,独自在街区徘徊,没想到正好撞到这个光鲜亮丽的富太太徐嫣。
徐嫣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仍有一丝二十几岁少女的娇憨,又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当时就把赵大雷看得五迷三道,于是恶向胆边生,便跟着徐嫣进了大楼。
徐嫣寻夫心切,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尾随,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