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看袁绍,其手下早就认其为主了,他乃四世三公,尚且如此藐视朝廷,主公何必忌讳太多呢?”
“文和,礼制不可废,今陛下被李郭二人幽禁长安,我幽州之地,路途遥远,恐怕无力救援,我唯有守护大汉边境,算是为朝廷尽一份力。”
“主公……”
“文和,今日就到此为止,此事你不必多说了。”说完,刘鑫转身想要离去,突然他停了下来,看着贾诩:“不过,刚才文和有一点说得没错,此次平了幽州,击败袁绍,诸臣诸将的封赏还没到位呢!文若,明日你拟个封赏方案,尽快落实。”
“哈哈哈哈!”刘鑫大笑着走了出去。
贾诩一人在屋内,仔细想了想刘鑫的话,他打死都不想刘鑫心中还有朝廷,刘鑫私下没少说朝廷的坏话,陛下十八代都被他骂过了,岂会遵守什么礼制?
贾诩今日也不过是试探一下而已,看来,这时机还是太早了。
刘鑫出去以后,对贾诩的话也是细细琢磨。以他对贾诩的了解,贾诩并不会真的在乎一个称呼,或许是想让他与朝廷决裂,称霸一方,然后进一步让他自封大将军之类的。
他之所以拒绝,一则认为时机太早,如今天下诸侯太多,太过于张扬并不是一件好事。二则就算是朝廷只有表面的尊严,还是尽量要维护,不能轻易毁了自己忠臣的名誉。
……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突然又有人来访,竟是沮授。刘鑫大喜,看来沮授终于想通了。
“沮先生,时间过得可真快,自上次分别已有四个月多了。先生能来我右北平,想来是想明白了。”
沮鹄来到右北平后,由于刘鑫的特别交代,他很快就进入书院就读。在右北平的衣食住行,他也是得到照顾。对于右北平的一切,他很是好奇,觉得所有东西都很新鲜,以前从未见过。
后来,刘鑫找到他,让他把右北平的情况写信告诉父亲,沮鹄就照做了。
沮授收到沮鹄的信,心中很是诧异,他猜出是刘鑫让儿子写的,但他知道儿子忠厚,信中所写亦是真的。于是,沮授有了好奇之心。
他心中明白,刘鑫是想招揽他,才会厚待于儿子。如果他一直拒绝刘鑫,那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他日也必会给儿子带来麻烦。想了几天,他终于做出决定,效力于刘鑫。
“将军厚爱,我亦感激于心,今日前来,想在将军这里求个一官半职。”果然是投效来了。
“沮先生何出此言,我早就说过了,只要你肯来我这里,我随时恭候,哈哈哈哈!”刘鑫也是万分高兴。
“将军,在来此之前,我本来想给将军准备了一份厚礼,可惜竟不能竟全功,这礼没准备好!”
“公与!”刘鑫开始叫沮授的字:“你来了我就高兴,什么礼不礼的,那不重要。”
沮授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刘鑫。刘鑫心中觉得奇怪,伸手接了过去,打开看了起来。
信是活跃于并州一带的黑山军首领张燕写的,在信中,张燕表示愿意臣服于刘鑫。只是,刘鑫对这臣服不感兴趣。所谓的臣服就是张燕保存了自己的兵力,只是听从刘鑫的号令。他要的是张燕交出军队,投靠于他,而不是什么臣服。
“公与,这是怎么回事?”
“我打算投效将军,但又不想空手而去。今将军击败袁绍,袁绍灭亡乃早晚之事,届时我军占据幽、冀二州,实力强大,取并州之地实如探囊取物。”
“于是,我便前往并州,去见黑山军张燕,想说服他投靠将军。如若他愿意投靠,将军日后取并州其他各郡就没有丝毫压力,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拿下并州。”
“可惜我并不能如愿,那张燕死活不愿意,他虽畏惧将军实力强悍,却表示靠着太行山之险,将军亦对他没办法。”
“我数次与之交谈,他才衡量形势,表示愿意臣服于将军。我万般无奈,也只好先离开了并州。”
“哈哈,公与,这张燕与公孙瓒交情颇深,多次帮助公孙瓒对抗袁绍。当初我率军攻打公孙瓒时,亦是趁张燕返回太行山而无法回头的时机,一举拿下公孙瓒。”
“或许,他认为公孙瓒之死是我造成的,还有,据可靠消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可能投靠了张燕。”
“哦!原来如此!”沮授知道公孙瓒与张燕的关系好,却不知道公孙续如今就在张燕那。
“看来是我草率了,没打听清楚就去找张燕,结果弄了个无功而返,还在将军面前丢脸。”
“公与不要放在心里。”刘鑫看着沮授,又说:“不过,张燕写这封信,表示臣服于我,却未必不是真心,或许他是顾及公孙续的面子,才不想直接投靠于我!”
“这张燕久居太行山一带,已有数年,并州郡县空虚,他却不占据,而是坚守在太行山。如若他出太行山,占据郡县,他必难以活得长久,看来,此人很有自知之明,且相当冷静,知道自己的依仗是太行山。”刘鑫倒是有些佩服起张燕来。
“张燕靠太行山防御,但只靠太行山生存,却不是易事,他裹挟数十万百姓,藏于山中,必时常出来掳掠财物,以养其民。”
“就算我攻不进太行山又如何,我仍可将其困在太行山,让他不敢出来掳掠。数十万百姓,如何生存?”
“将军说得有理!”沮授也同意刘鑫的看法。
“击败袁绍后,我大军休整,待休整结束后,我出兵攻打邺城,届时再让张燕出兵,耗其兵力,我占据冀州,张燕恐怕不投降都不行。”
沮授又点了点头,对此他也没有异议。如此,他费尽口舌,得到张燕臣服的结果,也算是有不错的收效了。
“公与,你刚来到右北平了,就先熟悉一下右北平的环境,和儿子聚几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