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不禁捉摸了起来,她突然对对方说的这东西特别感兴趣,活了两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
“也就说,只有去过暗道外的人,才有可能沾上?”
高瘦男子点点头,认同红豆的话:“尤其当日沾上的人,异香更加浓烈。”
红豆眼珠子一转想起来她也去过,“你那虫子放哪儿了,我要试试。”
高瘦男子有些舍不得,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若是被人夺了去,想想都心疼。
可是。。。
高瘦男子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几人,心中叹了口气。
“在我床头下放着。”
孟三好奇的紧,主动去床头翻找,还真有一个小盒子。
“谢妹子,你瞧,应该就是这玩意儿了。”孟三本想直接打开,但万一有诈呢?
所以将盒子口对准了高瘦男子。
以防万一。
高瘦男子见状翻了个白眼,防的还真紧。
不一会,一个肥胖的小飞虫慢慢从盒子里飞了出来。
小胖虫在高瘦男子身边转了一圈后,往孟大的方向飞。
最后停留在孟大的手上。
“这大哥应当是碰过暗道的口子?不然虫子不会停在你身上。”高瘦男子猜测道。
孟大对着红豆点了点头,之前找线索的时候,他确实去过暗道。
“那就是了,当日王家大郎开过暗道,我特意找机会让他上手碰过。”
红豆见状信了几分,到时候也能当场帮姜大人试试。
“如何解除?”这样是落在别人手上,不就多了古代定位器吗。
高瘦男子不清不愿的道:“用五谷轮回之物在身上熏熏就好了。”
红豆:“。。。”想想都挺有用。
“异香交出来,还有虫子我会一起带走,届时衙门传你去问话,你实话实说。”
“另外,当日跟你一起的姑娘你只当不存在。”
“若是配合的好,我这个苦主会替你求情,你的罪也能轻一些。”
高瘦男子想到自己被衙门抓去的情景,气馁的点了点头。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
回去的路上,红豆心里有些松快。
次日天蒙蒙亮,王大郎正在家中看书,事情过去了几日,并未出现什么差错。
想来谢家也拿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他也打算出门正常走动。
可是刚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一群官差就跑了进来。
“谁是王大郎?”领头的关差看着王大郎威严的道,“你可是王大郎?”
王大郎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官差心中一跳,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问你话呢,谁是王大郎?”
厨房内正在做饭的王婆子和屋内的其他王家人听到动静,全部跑了出来。
“差爷,可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可都是良民,我孙儿也是体面人。”
“对啊,我儿可是读书人呢,就在县里读书。”
官差看到一群人闹哄哄的,眉头不禁一皱,呵斥道:“闭嘴,到底谁是王大郎,若不说,全部关进大牢。”
声音戛然而止,谁都不乐意去大牢。
最后还是王大郎的弟媳妇生怕连累了自家,指着王大郎说:“是他,他就是王家大郎。差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官差不再说多,横了王大郎一眼,“来人,带走。”果然是这小子,竟然一开始不答话,果然不是个老实的。
王婆子和王家众人见王大郎直接被官差压着就走,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县衙内,红豆带着团哥儿,无尘还有高瘦男子立于堂内。
红豆将之前团哥儿被王大郎派人拐走一事细细说来。
“民女有冤,证人证物皆在此,求大人主持公道。”
姜淮之坐在上首,一脸威严,质问王大郎:“王家大郎,你有何可说?”
王大郎自然不会承认,一旦认罪,他可就完了。
“一派胡言,草民跟谢家有些旧怨,如今出了事,就怪在草民身上,草民不服。”
姜淮之淡淡道:“你身后的两人可认识?”
王大郎看了眼道士和高瘦男子一眼,满脸默然的道:“这位道长当日在徐老先生的门前见过一次,这位男子,草民不识。”
“既如此,那就让这两人先说说吧。”
无尘将王大郎主动找上他,并引动他断定谢红豆是邪物的事说了出来,以及为了逼谢红豆承认,王大郎不惜对孩子下手。
高瘦男子则直接供出是收了王大郎的钱财掳了谢家小公子。
“大人冤枉,口说无凭,这两人明明就是谢家故意找来诬陷我的,草民不服。”
王大郎稳住心态,他在家中仔细想过,绝对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光听两人口述,治不了他的罪。
姜淮之有丝佩服王大郎的心态,只是没用对地方,可惜了。
“来人,拿证据。”
王大郎脑子一懵,耳朵有瞬间的失聪。怎么可能,不,他们定是在炸我,一定是。
官差将荷包递了上去。姜淮之看了看荷包,又将荷包甩到王大郎的面前:
“王大郎,这荷包可是你的东西?看清楚了再说”
王大郎不禁疑惑,这不是罗月儿拿去了吗?
“回大人,这个荷包确是草民的,不过草民已经交于人修缮。不知为何到了大人的手上。”
“交于何人修缮?”
“草民夫子家的女儿。”
“哦,是吗?”姜淮之又让人将丹红带了上来:“王大郎所说可是属实?”
丹红一脸正色的否认:“大人,绝无此事。”
王大郎脑中警报一阵阵的响起,罗月儿什么意思。
“丹红,你说谎,当时还是你家姑娘亲自要去的,你就在旁边,怎会不知。”
丹红淡漠的看了王大郎一眼,口中只道:“大人,奴婢句句属实,公堂之上不敢欺瞒。”
王大郎终于知道为何这几日谢家静悄悄的毫无动静,原来暗地里将人都收买了去,可恶。
罗月儿这个贱人,竟然敢算计他,等他回去,他一定让她好看,还有丹红这个贱婢。
“既如此,那就说得通了。”姜淮之笑着道:“这荷包是在当日关谢长安的暗道处找到的。”
“王大郎,说明当日掳走谢长安一事,你也参与了。”
王大郎瞪大了双眼,一脸愤恨的看着丹红,“贱人,你敢害我。”
若不是官差及时上前将人按住,王大郎势必会对丹红动手。
“来人,传另一样证物。”
王大郎听到竟然还有其他证物,不禁一愣,竟然还有?
怎么会呢,荷包明明就是谢家串通罗家想害他,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