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崽子都敢推你了?看回头朕怎么收拾她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娘亲也敢推,这丫头想干嘛?”
果然,柴清说完这话后,听者来了脾气。
柴清原本一句“她还是个孩子”硬生生的噎回了嘴边,随即琢磨出来,闺女和她吵架,厉钊还是心里偏向着她的,这心里,便有些甜滋滋的。
“算了,也怪我不好,有些话跟她解释了她也不懂,等她长大了,会明白我彼时的处境。”
可谓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还在闹着要出宫去见她舅父吗?”
柴清叹气,“可不是,你闺女知恩图报,我没办法呀,偏要闹着去,可是我不想陪着,姐姐那边也忙,谁有功夫来分出闲心照顾她呀,这丫头,哎…”
最后柴清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便不再言语。
这几日,被晏晏闹腾的头疼,出门在外不照顾好自己,有了被姜甜带走的经历还不离这人远一点,人拿着刀子冲上来都没不知道躲。
可真真是小孩子,道理没法讲的通。
“行了,明日下了早朝朕带她过去,你再宫里好好安胎,争取今儿就怀上,嗯?”
面对男人的引诱,柴清从他怀抱里撤离,裹紧被子抱怨:“你整日除了孩子都没别的事了,我要不给你生一窝算了?”
“也行,反正朕又不是养不起。”
“想得美,生一个就不错了,还想要一窝,你要不要脸。”
得,他知道便是这个结果。
早膳后,厉钊亲自带晏晏去了趟国公府。
姜镇邦六十大寿之际,他没来,柴清也极力阻拦,不让他来。
可如今这种尴尬的僵局,不能总让柴清一个人担着。
这日,两个男人初次近距离谈话。
“清清怕影响你与仪儿之间关系,故此不敢来,亦不敢让晏晏来,但晏晏闹腾多日了,朕总不能不管。”
“所以皇上想说什么?”床上躺着的顾亓佑,亦不想屈服,不卑不亢。
“你不用对朕这么大意见,朕承认,前些日子误会清清,让她受了不少的苦楚,她惦记你,朕也吃过醋,可岁月能证实,她对你,不过是兄妹之情,仅此而已了。”
“我知道,这就不用皇上来故意刺激我了。”
“不是故意刺激你,此行不是为了柴清,而是为了你与仪儿,当初仪儿跪在朕面前求朕,以南疆疫情功臣之名义,求朕允许,摘了你顾家满门的镣铐,她要嫁你。”
“她的身世经历了如何,你未必不知,厉澜折磨她一年之久,有了寒未,她性子高冷,再不敢相信别人,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嫁你,她怎会猜不到,你娶她是为了她那张脸,朕从未见过她有那么不动脑子的时候,固执的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她。”
说罢,厉钊轻笑了一番。
门外单薄身影绰绰,风舞裙摆挥动,他怎会猜不到是谁。
只是这话不怕姜仪听见,也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是我对不起姜仪。”顾亓佑说。
“那以后必定要好好补偿。”厉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