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柴清窝在他怀里,枕着这人的手臂歇息,嗓子干疼的厉害,疼醒之后,她踹了踹这人,“我嗓子疼,帮我倒杯水来。”
干啥啥不行,指挥人第一名,厉钊被莫名其妙的踹醒,也是压着自己的起床气,去给这丫头片子倒水喝。
毕竟人的嗓子是被他搞哑的,他有责任来负这个责,厉钊端着杯温水回来,将床上光溜.溜的人扶到臂弯里,伺候着这还没睁眼的人喝水。
人儿喝完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躺回被窝里继续睡。
睡梦中,时不时砸吧两下嘴,温暖源回来了,她再拱人家怀里去,继续睡。
这一小片刻功夫,折腾的厉钊睡意全无,摸着柴清的后脑勺,硬生生的把人头发揉乱,再乱,没有更乱。
“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人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还让不让人好好怀宝宝了!你还要不要你的皇长子了!”
“怕了你了。”厉钊也不敢再乱揉人儿的头顶了,拍着她的后背,哄女儿一样的哄她睡觉。
这阵子她脾气阴阳古怪,可是比晏晏还难伺候多了。
好在厉钊被她磨成了宰相肚,肚子里能撑船,还能容不下一个小娇妻吗?
等了半宿,厉钊快要眯眼之时,怀中的小东西却又不老实了起来,拱了拱脑袋,“皇上,您睡着没有?”
“……有话你说。”他方要睡,便又被这活祖宗叫醒了来。
“算了没事,皇上先休息吧。”
厉钊:“……”
他忍下极大的起床气,拍了拍柴清的后背,“你我夫妻,有话但说无妨。”
“也没事,就是姐姐说把嫣儿留下,我…我想我们来抚养嫣儿,但是,怕嫣儿在宫里,晏晏吃醋不乐意,这丫头气性大,一般人哄不了,没看今日,我废多大劲让她吃顿饭。”
“你这还叫没事呢?”没事都扯出这么一大堆事来,合着这姐妹俩人把事情都商量好了的,就等着知会他一声了呗。
柴清又迷迷瞪瞪睡过去,睡着片刻,再折磨人似的踹厉钊:“皇上说,咱们要不要接嫣儿进宫啊,国公府里有个疯了的姜甜,我总觉着让嫣儿再那不放心。”
“你先让朕眯会儿,再有两刻钟朕该上朝了。”
一晚上连续陪踹醒个三四次的厉钊,在海睡也睡不安稳了,都是在思考柴清方才问的那件事。
要不要带嫣儿进宫抚养。
依着他的性子,都行。
依着晏晏的脾气,都不行
突如其来的蹦出来个妹妹跟她抢娘亲,这丫头能答应才怪。
权衡利弊之下,厉钊道:“都由着你来安排便是,只是一定要照顾晏晏的情绪,你处理好了,咱们就当多个小女儿,你处理不好,当心晏晏都不跟你亲了。”
可不是,这个小丫头,磨人的紧,肯定不乐意娘亲身边有别的小可爱来分走她的宠爱。
这也是最让柴清头疼的地方。
“罢了,等姐姐他们回南疆时再做安排吧,今儿晏晏这小兔崽子,一言不合推了我一把,险些让我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