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着的柴悠然,开始不经意的发抖,柴清直接走至她身边,没什么好气的拎她后颈的领子,“你老实跟我说,姜甜带晏晏去哪了?否则不用姜甜打死你,你今天也出不了凤仪宫的门。”
“我不知道,那个人,好像是厉悠铭,从前的三皇子,他和姜甜,曾经好像是同窗,那个人经常出现在姜甜宫里,他和姜甜好像有一腿,姜甜不让我说。”
柴清愕然,昔日同窗苦读,她不知厉钊与厉悠铭是叔侄关系,后来除了那么多的事,她印象里便也忘了这个人。
如今…厉悠铭带走的晏晏,后果可想而知。
“姜甜呢?把人送去慎刑司,只要留着口气就行,精奇嬷嬷整人的法子不是多吗,只要死不了,各种刑法用便是,她真以为有国公府护着她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恭瑟道:“姜甜要跟那男子一起走来着,但是那男子没有带她的意思,皇上已经下旨,将姜美人押送去了天牢,皇上嘱咐的话也是活着就行。”
“皇上呢?”
“在勤政殿,已经让何游大人带兵封了城门,会尽快将公主找回来的,娘娘别急。”
“姑姑带柴悠然走,我一个人静静。”
然而这一个人静静,静了没多久,直接拿了皇后令牌,不管不顾的去了天牢,下面的人禀告厉钊是,柴清已经到了宫门口。
厉钊策马赶来,他的小姑娘站在宫门口,无措又焦急的等待,漫无目的,压抑着怒气,期待着心上人的到来。
她也并未与厉钊哭诉什么,理智清晰:“皇上专心找晏晏便是,这么大的事,您总得让我撒下心中的怒火,姜甜不是好人,我不会一次次的纵容她撒野。”
“这事,朕来。”
还不至于脏了小姑娘的手,他的女人,应该被保护的好好的,不容被玷污分毫。
“你跟你爹爹不好交代,若国公真的问起来,姜甜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回宫好好呆着,朕尽快把晏晏给你带回来。”
“什么呀,我一直都顾着所谓爹爹的颜面,各种纵容姜甜,她不知悔改,欺人太甚,我早该亲自了结,你什么都不知道,晏晏两岁的疹子便是姜甜故意为之,我还能坐视不理吗?你别拦我,若是爹爹因为姜甜不认我这个女儿,我也无话可说!”
“回宫去,朕替你去。”
果然,下午国公府的书信便递到了凤仪宫,柴清只看了个大概便扔在地上不想言语,心里窝着的那股火,窝在心口憋死人。
“姑姑传我手谕,姜甜怎样让晏晏染上湿疹的,让姜甜也试试,待伤口溃烂之时不得医治,给她泼盐水和辣椒水,转告姜国公,不赦姜甜!”
…
远在南疆数里,即将准备启程赶回京城的两人,亦是焰火嚣张,丝毫不让。
“不准我带嫣儿回去,是怕我不回来了?顾将军为难女人也就只会用这种法子了?”
“别跟本将军这个语气说话,顾嫣身子弱,跟你回去死半路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