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要走,临走前还故意用手指甲掐了一把这男人。
“嘶!”
柴清被他一扯,落入男人怀里,“清清,你能不能别老是凶朕,给朕留些颜面不成?朕都怕你了。”
她内心的那点小小自豪感愈发膨胀,掰扯着手指甲问:“怕我干嘛呀,我又不吃人,皇上前几年动不动便拿戒尺打我手心,如今怎的不猖狂了?”
“这不指望着你的肚子生宝宝呢嘛,朕哪敢打你?”
“那臣妾只能争取早日给皇上诞下龙嗣了。”
“那朕多谢皇后。”
瞧瞧这男人,哄好了便尽是花言巧语,哄不好便是暴脾气,这性子,柴清是拿捏透了,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七月底,一身伤口的柴悠然跪在柴清面前,恳求出宫,口口声声道,她从未害过人,千错万错都是爹爹和娘亲的错,与她无关,更何况,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
柴清哂笑:“你真的从未害过人?”
跪着的人眼巴巴的点头,像只没人要的流浪狗一样,处处遭嫌弃。
“爹娘欠下的债,女来偿还,也不为过吧,柴悠然,我幼时你母亲多次拿开水烫我,却还装作无辜,跟你爹爹说是我不懂事,我娘亲处处忍让,换来的是什么,你母亲的得寸进尺!你什么都有,却还要抢我的,你领着一帮孩童用泥土砸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真以为我如今性子还如曾经一般软,你说两句软化我就能放过你?今时不同往日,滚出我的凤仪宫!”
柴清说的决绝,并未有丝毫怜悯,多年经历与挫折,她心早已不善,以德报怨的事情,难了。
“妹妹你救救我,姜甜会打死我的,她说都怪你抢了她的皇上,我和你一样姓柴,她不开心便拿我撒气,妹妹,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看在我们都姓柴的份上,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柴清冷哧:“本宫这柴姓,不要也罢,这么说来,倒成了我连累你了?”
柴悠然往自己嘴上扇了一巴掌,磕头跟柴清道歉:“怪我嘴贱,你别生气,你只要能不让我跟在姜甜身边,干什么都行。”
柴清不答应,她便不停磕头。
大有磕死在凤仪宫的架势。
与其被姜甜打死,还不如命握在自己手里的好,就算磕死,那命也是自己的,总比被人打死好。
柴清冷冷看了一瞬间,手指甲扣着手心,疼的厉害了,她又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手心里的指甲印。
狠心之人,可真难装。
“明日我让你带你出宫,出去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柴悠然如蒙大赦,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谢恩,恭瑟便一脸慌张的进来,行礼也都不顾了,“娘娘,姜美人把大公主带走,交给了一身穿阉人服饰的男子,她带的人多,奴婢拦不住,那男子身手矫健,奴婢瞧着不像是宫里的人。”
柴清猛的站起来,一阵眩晕之后,她问恭瑟,“姜甜想干什么,她疯了不成,两年了还不消停,居然敢打晏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