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怨无悔。
因为换来了解药,救了你。
因为可以让顾亓佑撤兵,可以让你胜。
故,无怨无悔。
厉钊听了这句无缘无悔,似是有些嘲笑的打量了她几秒,起身离开,留下那么一句,“打吧,问清楚顾亓佑去哪了,别打死了,留着给顾亓佑看看。”
那鞭子一鞭鞭的甩在身上痛吗,许是痛吧,柴清不觉,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留下那句。
打吧。
别打死了。
留着给顾亓佑看看。
所以太傅,是真的一点点都不会再稀罕她了,不管她会不会疼了。
凌晨,霜雪大起,风大逼人,柴清被打的昏了过去,凉水怎么都泼不醒,动刑的士兵慌了,皇上吩咐了不能把人打死,可这也没打几下呢人便昏死了过去。
他又不敢贸然惊动皇上,只得将此事禀告给了御前侍卫何游,何游一听人昏死过去了,皱眉训斥:“让你们打不是往死里打,快先去给人松绑,再让军医去看看!”
何游谨慎的进了御营,厉钊果然没睡,只看着地图发呆,何游讪讪道:“皇上,柴姑娘人昏死过去了,凉水也泼不醒…”
“跟朕过去看看。”这一刻,他便不敢再有半分犹豫。
刑帐内,被松了绑的人软踏踏的倒在地上,手脚还被镣铐拴着,一身的血混着泥土,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给她打开。”他冷漠吩咐,好整以暇,外人面前,遮掩的很好,丝毫听不出这语气里有关心。
就单纯像是他说的,不让人死了就行。
是,人没死,可跟死也差不多少了。
镣铐打开的瞬间,他将人打横抱起来,回了自己的御帐。
士卒皆惊,一个敌军将领的夫人,何以至于让皇上和何侍卫紧张成这样。
她的伤口都在身前,军医上药多有不便,厉钊将人的脏乱外袍脱下来扔在一旁,一条条的血痕,疼的又何止是柴清一人。
厉钊用热水给她擦干了身体,上药时,视线停留在玲.珑玉.体上的丰.满处许久,逐渐眼神猩红,上药的手劲大了许多,硬生生的把昏迷的人儿疼醒。
柴清眼皮肿肿的,红彤彤的像落魄兔子,眸光停落在面前之人身上一瞬,欲要张口,想了想,又闭嘴,别开脑袋。
太傅不能叫了,会挨打。
厉钊心狠,将怀中之人甩在床榻上,“你在给朕甩脸子看?”
她声音浅弱,几乎没有,“柴清不敢。”
“不敢你这副死样子给谁看?朕欠你的?”
“没有。”她想扯被子,来盖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伤痕累累,自己都觉得丑。
可那人狠起来偏不让她得逞,被子直接扔地上,“朕的被褥,也是你一个叛军之妇可以用的?”
柴清听出来了,也懂了,他是不想让她再好过了。
言语狠辣,一刀刀扎在她的心上,比带着倒刺的长鞭要疼许多。
她吸了吸鼻子,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脚踝处似是入骨的疼,让她诧异的倒抽凉气,无力的撑着手臂,抬头看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