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眨了眨眸子,有些涩涩的,“爹爹为何就…恨不得我这个女儿去死吗,镜姑姑,我到底是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啊,柴悠然从小到大都有压岁钱,都有穿不完的衣服,爹爹什么都没给过我,连过年时,坐在爹爹身边的女儿都不是我。”
她是嫡女,却不如庶女。
镜翩跪在地上,一滴滴眼泪珠子噗噗的往地上砸,“二小姐别问了,夫人很爱二小姐便足够了,夫人一生至死都在求相爷好生照顾二小姐,小姐不知,夫人甚至甘愿…甘愿给二夫人下跪求二夫人善待小姐。”
彼时,流产后的顾永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她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药有问题,每日甘愿咽下伤身的苦药,她该会有多么绝望和无奈。
“我不会放过梁氏的,爹爹纵容梁氏害我娘亲,如今又让镜姑姑言语来刺激我,我们的父女情义,算是走到尽头了!”
柴清无力的坐在卧榻上,抚着一下一下抽疼的肚子,忍着不让眼泪滑落。
爹爹,女儿从小到大期盼您的宠爱和垂怜都未曾得到,既然您不稀罕我这个女儿,那从今往后,也休怪女儿做事无情了!
镜翩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柴清,“小姐没事吧,小姐,奴婢去给小姐喊大夫来,小姐若是身子不舒服了可千万不要硬撑!”
“我不要姑姑假好心!”柴清挥手推开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劲,她将镜翩推到在地上,“相府的人除了娘亲没一个好人,你们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和娘亲早些从这世上消失,你们都冷血无情,柴礼翊更是枉为人父!”
“小姐,奴婢不瞒着您了,相爷本就不是您的生身父亲!”镜翩一边哭着,一边道:“小姐未嫁入相府前便怀了身孕,小姐的父亲是国公府的姜国公,他同夫人本是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甚至连国公府的大小姐都是夫人的女儿,是太皇太后知道夫人的身世后,故意拆散夫人与国公大人,圣祖皇帝驾崩,太皇太后硬让夫人嫁给已有几房小妾的柴相,彼时夫人已有身孕,也正是因为如此,夫人才一直甘愿在相府伏低做小,小姐,您身世坎坷,奴婢本不愿多说,但是看小姐因得不到相爷的父爱郁结,奴婢才…才…”
镜翩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清便抚着胸口有些上不来气,不多时,寝殿里便传出镜翩撕心裂肺的喊叫,“找大夫,快喊大夫来!”
接连几次柴清见红,大夫又说柴清这个状态很可能会生产时遇上难产使不上劲,府中人自是再不敢瞒着厉钊,深宫暗卫统领阴季亲自赶往前线禀告厉钊。
“王爷,王妃的身子日渐削弱,大夫已经开始熏艾,也日日需要服用安胎的汤药,已是,有了两次见红的迹象,怕是会早产。”
厉钊身披战甲,不怒自威,听闻此事后,更是满面寒霜,“有劳阴统领护本王妻儿,清清可是因得知本王身处在劣势而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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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解释:清清和太傅不是表兄妹,没有血缘关系,这是误会,后面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