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钊今日皱着的眉头,都没有丝毫缓和过。
眼前的姜仪,经历过大风大浪,再不是从前的小女儿姿态依偎在他身旁,沉稳冷静,纵使万劫不复也无丝毫畏惧。
“你一直被厉澜藏在宫中,仪儿,此事母后可知晓?”
姜仪摇头,“估计不知道,太后娘娘,若是知道我活着,就不会有今日这事的发生了,阿钊哥哥,柴清怀孕了,厉澜想用我们两个,换你的兵符。”
她缓缓道:“我肚子里有厉澜的孩子,你把我送回去,试试能不能换柴清吧,厉澜的手段狠起来,她那么小,会绝望的。”
“阿钊哥哥,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纵然你不嫌我,可我永远不能迈过心里这道坎,这一年折磨,我早已如同行尸走肉,你若是对柴清有情,要早做打算,那样小的小姑娘,经不起任何折磨。”
一段话,将她与他的情分全然割断,这话如同刀子,斩落之后,不会有任何藕断丝连。
厉钊拥着姜仪,“仪儿,对不起。”
对不起,他放不下那个小丫头。
姜仪轻轻一笑,故作无谓,“没事,我都麻木了,阿钊哥哥,我都已经麻木到,我是不是喜欢你我也不确定了。”
…
皇宫,霜飞殿,夜色浓厚,乌云遮月,柴清的寝殿里没有一根烛火,她紧紧瑟缩在床根里,连话都不敢说一声。
厉澜一身酒醉气息,踢门进来,凝视着床角落里的小猎物,嗤笑:“你到真是小可怜,在家没人疼没人爱的,厉钊也只是那你当替身,今日朕说让他拿兵符换你,结果他毫不犹豫的领着姜仪走了,你可怜到,朕都不忍心伤害你了。”
呼吸都静止的小猎物,突然抑制不住的吸了吸鼻子,她抱着自己的小身板,磕磕绊绊的出声:“他就是拿我当替身而已,他肯定不会要我的,我哪有什么兵符重要。”
厉澜毫无预兆的走到床边扯了她的被褥狠狠凶她,“你怎么这么没用!怀着他的孩子却连他的心都抓不住,废物一个,朕告诉你,他要是不给朕兵符,朕就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剖出来给他看!”
柴清被凶的开始捂着肚子低声啜泣,她害怕,她想要太傅来救她,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宝宝。
厉澜莫由来的烦躁,酒意上头,他猛的扇了柴清一巴掌,“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有什么用,你哭他就拿兵符来换你了吗?”
柴清委屈的缩回床角落里去,“又不是我的错,我爹娘都不爱我,我还能指望他拿那么重要的东西来交换我吗?”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和腹中胎儿,仅此而已。
厉钊如今夺回了姜仪,更不需要她了,连暖床都不需要了,她唯一在厉钊身边的用处也没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也是她的错,为什么她受了委屈连哭都不可以。
柴清抱着自己的小身子,哭昏了过去,越想越委屈,思绪重回,她初次见到厉钊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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