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嘲讽不屑的眼神,好笑的盯了他半天,“你太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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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回城数月不曾露面的瑾王进宫,给太后请安。
可却是明里暗里,都是逼宫之范。
寿康殿,厉钊未曾入座,也未曾请安行礼,他望着高位上的母亲,直言:“母后,厉澜在逼儿臣谋反。”
太后一脸心酸苦楚,从高位上缓步下来,“钊儿,母后对不起你,母后也对不起你皇兄,都是母后的错,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因为女人起什么事端了!”
“母后让厉澜把儿臣的人放了!儿臣不是在求母后,也不是商量,儿臣是顾念母子情分,否则您今日看到的,不会是儿臣,而是逼宫!”
厉钊正是愤恨之时,厉澜怀抱一女子,缓步进殿,再无多年手足之情,他冷漠邪魅,说话不留情面:“三弟这是在威胁母后啊,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三弟也当真能做出来,令朕心痛!”
厉钊的视线,全然都放在他怀中抱着的女子身上,秀丽高挑,眉目如画,媚眼如初,厉钊心下狠狠一颤,“仪儿…”
太后看这场面,如同疯了一般,“澜儿,你究竟想做什么啊,你非得如此苦苦逼人,不顾兄弟情分,让母后跟着难堪吗?!”
厉澜似乎未将太后放在眼里,看了眼臂弯中始终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女子,轻唤:“爱妃,见见故人!”
姜仪顺从,大方得体,不掺杂感情的对厉钊喊:“瑾王爷。”
厉钊盯着她的眼睛,“仪儿?”
姜仪平淡道:“王爷,我怀孕了,皇上的皇嗣,王爷该以皇嫂相称。”
她已是卑贱之人,怎可再连累…妹妹与之腹中胎儿。
厉钊凝眉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姜仪嘴里说出来的。
厉澜好笑的坐在椅子上,“三弟,后日午时,清点好你手中兵马,朕要看到兵符,否则,柴清,与之腹中骨肉,朕一概不会再让他们存活于世,或者三弟不要柴清,想要仪儿的话,也不是不可,朕将自己的爱妃,拱手相让便是。”
厉钊先是震惊,他的死丫头,怀孕了?
他怒气冲冲,走近一把薅住厉澜的龙袍衣领:“你动本王的人试试,厉澜,本王跟你没完,你抢了本王的东西,本王都会一样一样拿回来!”
厉澜不怒反笑:“三弟先放开朕,这宫里都是朕的人,朕敢保证,三弟再不放手,柴清母子俱陨。”
厉钊一把将他甩在地上,“厉澜,你的皇位,该到头了!”
他拉着姜仪的手,不管不顾的带着她离开,途中,姜仪想挣开来着,却又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傻眼。
假山后偷偷躲着看的女孩子,终究是哭红了眼。
…
瑾王府,与世无争的姜仪有些心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阿钊哥哥,你送我回去吧,厉澜不会伤害我,柴清却不一定,我已然是再配不上你,更不想再连累柴清,她可能,是我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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