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兴致缺缺,还背着未来得及放下的书袋,倦倦的站在他面前,低声嘟囔,“又不是我的错,我们班整天还那么多女学子惦记着厉太傅呢,都是你的错吗?”
厉钊微微眯了眸子,倒不是生气,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小东西,真是长本事了,连顶嘴都学会了。
不错,不错。
他抬臂一把给她拉进怀里,捏着她的小耳朵,“下次不许沾花惹草了,嗯?”
柴清不情不愿的躲开,歪着脑袋掰扯自己的手指头,“我都还没有说你,你这就是贼喊抓贼,倒打一耙。”
厉钊:“……”小东西这是要上天?
他还不信治不了她的,“今儿布置的功课少,你抄五十遍三从四德,抄完了去膳堂用膳。”
柴清噘嘴…好不公平,为什么没有男德男卷男经来给厉钊抄几十遍。
整天在书院勾搭小姑娘,还反过来欺压她,简直欠揍。
欠揍欠揍欠揍!
柴清默默抄着三从四德静心,很想要忘记下午的事情,很想不去思考装作不在乎,可是越写越乱,烦到字都写不进去。
她扔了手中的笔,掐着自己的手心,眼睛酸酸的,她不想掉眼泪,可是心里难受的要命,厉钊对她那么好,都是对另外一个人的。
厉钊在膳堂等了半天,没见自家小东西过去,估摸着小东西这几日脾气见长的性子,也能猜个差不多了,小东西估计是撅包连烦都不吃了。
他亲自回寝殿去捉人,彼时小东西已然躺在床上盖好薄被了,侧身朝里躺着,厉钊只看到了露在外面的长发,梳好的发饰连松下来都没有,估计衣服也没脱,只蹬掉了鞋袜便上床歇息了。
厉钊过去俯身拍了拍她的小脸,也不管她有没有睡着,摸着她的额头,“清清,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温言细语,柴清很难不上当,鼻尖更是酸涩,摇了摇头,将他的大手从额头上拿下来,“太傅让我睡觉好不好,今天好困,什么都不想做了。”
厉钊轻语:“给你娇贵的,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免得你这个小夜猫晚上又爬起来找东西吃,嗯?”
柴清懒懒的哼唧了两下,显然不打算听他的。
厉钊无奈,但看小姑娘这状态,也不舍得把人再从床上拎起来了,给她掖了被角,撤了头上的几只小簪子,离开了寝殿。
门关上的那一刻,柴清睁开了清亮的美眸。
她真的要分不清了,分不清厉钊喜欢的是不是她。
…
书房内,厉钊随意的翻了几页今日朝廷近况的密闻,何游吞吞吐吐犹豫不止,但此事非同小可,他还是讪讪开口:“王爷,您书房里挂的那副画失窃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找,但是还未曾找到。”
厉钊兀的皱眉,“哪副画?”
何游更是惶恐:“您和姜小姐那副,今早府里的人发现丢了,便呈报了过来,您一直在书院那边,属下不好贸然过去,便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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