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柴清才发现,自己桌子上的几个纸团团没了,心里骤然一慌,在抬头看厉钊,果然他的眉心有些皱,不似方才平和了。
柴清心里有数,他估计又不开心了,八成会拿他撒气。
方才给她扔纸团的人,也好受不了。
放学后,柴清照例要等别人都走了之后,再去厉钊的办公书房找他。
这次许是心虚,去的格外晚些,如厕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座位上多了一幅画卷。
是放在她的位置,明显不是落在这里,应该是故意给她的。
柴清打开细绳,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雪景,在寒梅林中,一男一女相依偎的样子。
男子很高挑,眉目中透露着刚毅,柴清一眼识出,是厉钊。
要比如今的状态多了几分温柔。
且他的眼神,望着怀中依偎的女子,眉目含情,尽是珍惜与爱恋。
转眸再看他怀中所拥的女子时,柴清惊住了,厉钊怀中所护拥的女子,仅是简单一个侧脸,模样长相竟与她十分相似。
不同的时,厉钊怀中的女子,眼角有一颗淡淡的泪痣,更是将人衬的楚楚动人了些。
这是…厉钊的旧日情人?
竟与她,如此相似。
柴清根本就是不能不多想,他从醉烟楼将她买回来的用意是什么了。
他愿意娶一个醉烟楼出身的女子为妻,她出事时他也从不过问原因,是真的不想探索她的隐私,还是根本不在乎。
厉钊想娶的,不是柴清,而是柴清的这张脸吧。
难怪她伤了脸之后,他谨慎成那样…
柴清有些失魂落魄的将画轴藏进了后面放书的柜子内侧,背好自己的书包出班院门时,刚好碰上厉钊。
他眉眼平静,直直的盯着她,与画中男子的眼神恍若两人一般。
柴清一阵心酸,她不过是厉钊旧爱的一个替身,仅此罢了。
否则,谁愿意降低门楣娶一个醉烟楼出身的女子,他是书香门第,必然是要画中女子如此端庄淑慧的模样才是。
厉钊盯了她小片刻,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僵,厉钊主动牵了她的手将她拽回班院内,“什么时候了还不去找我,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不敢去了?你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柴清知道,他所指的是今日练字课有男学子给她传纸条的事情。
他如此这般动怒的样子,是来兴师问罪也对,厉钊个性一向如此,柴清知道的很清楚,他就是容不得自己的东西被觊觎,霸道惯了的。
柴清微微挣开他的手,心累的要命,“太傅,有话回家再说好不好,你想动手也回家再打。”
柴清美眸倦倦的,没什么力气搭理他的样子,厉钊冷哼了一声拉着她走,“一会儿不盯着你你就知道沾花惹草,看为夫回家怎么收拾你。”
柴清没说话,还是不想就这样被他牵着走,再想要挣开他的手掌时,厉钊回头瞪她,“再不老实有你受的。”
柴清一路上乖乖的,跟他回到家后,饭也没用,他坐在寝殿的贵妃榻上,等着小东西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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