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繁推门进宿舍,惊讶一声,惊奇地问:“今天你们怎么回来的都这么早?”
严馨立刻捂上脸,简直丢脸啊,今天的事情不堪回首啊。
她和余白在长椅上坐着,坐着坐着,严馨就觉得自己下面有些不对,黏黏糊糊,有些凉。
等严馨想起来以后,余白衣服上,已经染上红了。
她侧头看着余白,犹豫地问:“你明天穿这件衣服吗?”
余白点点头说:“嗯,这件衣服是今天新换的,明天再穿一天,后天就换了。”
严馨硬着头皮说:“它放在椅子上坐脏了,我拿回去给你洗吧,然后你明天换一件穿。”
“啊?”余白没明白。
不是每次都这样坐吗?也没坐多脏啊,每次都一样穿啊。
严馨硬着头皮接着说:“现在它有一点小问题,所以我还是拿回去给你洗吧。”
余白轻声问:“脏了吗?”
严馨点点头,感受着身体下面的“汹涌澎湃”,心想它不仅脏了,而且会越来越脏,那个能不能洗得干净,还不确定。
余白看着严馨窘迫的样子,疑惑地往座椅上看,刚要伸手去拽严馨下面坐着的衣服,就被严馨抓住了手腕。
“别,别拿出来。”严馨说话有些磕绊,紧张地看着余白。
余白疑惑地看着严馨,点点头说:“好。”
可是又不能一直坐着吧,怎么办?怎么办?严馨心里着急,就像无数只蜜蜂在飞。
余白问严馨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去上次那个奶茶店?或者.....去上次那个还没有逛完的电玩城?
严馨摇摇头,拽着余白的胳膊,感受着身体下面的“热流”,简直想撞墙,或者回头撞树。
余白疑惑地看着严馨,一下将她拉了起来,惊得严馨一下用手捂住余白眼睛。
余白惊得往后一退,眼睛上冰冰凉凉,被严馨这突然的捂眼睛惊懵了。
严馨急忙回头看,果然看到衣服上有一块红,急忙伸手抓起衣服。
她急切地想了一会儿,将余白的衣服,系在了自己腰间。
严馨的手突然从余白眼睛上拿下来,脸上神色却很奇怪。
余白惊讶地看着严馨,见她将自己衣服系在了腰上,更是不明白状况。
“你,怎么了?”余白突然想到严馨肚子上的刀口,紧张地问,“你不会肚子疼吧?刀口出问题了?”
严馨急忙摇头,心里怕得要死,害怕余白现在就看她刀口。
要是余白把衣服拿下来,然后看到那一块红,真是完蛋了啊。
严馨一直紧紧拽着余白胳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半了,“热流正在涌动”,又不知道该什么跟余白说。
余白只能跟着余白一直往前走,紧张得把余白胳膊抓麻了。
余白稍稍动动胳膊说:“你......今天......很......有活力。”
“啊?”严馨没听懂,点点头说,“嗯,或者是吧。”
她根本没有精力思考余白的话,耳朵里听进来,却无法传达到大脑,现在大脑已经没费了,处于停机状态中。
余白动动喉咙,咽下一口唾液,忽然转身吻上严馨嘴唇。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呛得严馨咳嗦,又咳嗦不出来。
严馨瞪大眼睛,手在余白胳膊上抓出来一个红掌印。
她用了全部力气,给余白抓得眉心一皱,指尖微曲,疼得余白咬牙。
余白看严馨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严馨这是怎么了,几次询问,严馨都是答非所问。
余白看着严馨,突然好笑地想:“不会是被亲懵了吧?”
严馨看着余白笑笑的样子,犹豫地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有事,所以我现在要立刻回宿舍。”
余白点点头,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严馨先上车,然后他自己坐到了另一面。
一路上严馨只觉喘不过气,两只手紧紧抱着布袋,几乎不能大口呼吸,也不能转头看余白。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她每动一下,身体下面就“波涛汹涌”啊,万一流到出租车上怎么办?
那就彻底完蛋了啊!
余白时不时转头看看严馨,看她紧紧抱着自己,腿也夹得特别紧,问严馨怎么了,是不是冷?
严馨摇摇头,她一点儿也不冷。
余白渐渐紧张起来,他以为严馨是刀口疼,或者是肚子疼,他推测严馨可能是阑尾炎后遗症。
严馨立刻摇头,否定余白这个推测,很认真地说:“阑尾炎没有后遗症,我是理科生,我现在还在学与生物相关的课程,所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余白仍是紧张地看着严馨,他拉着严馨的手,一再向严馨确认:“真的不肚子疼吗?真的跟刀口没关系?”
严馨几次坚定地摇摇头,同时脸上已经焦急得不行了,她跺着脚,恨不得现在就转身飞回宿舍。
再晚一会儿,衣服上的“痕迹”,就更洗不掉了啊。
余白终于松开严馨的手,严馨匆匆地跟余白说了声“拜拜”,转身就跑进了宿舍楼。
瞬间只剩下余白一个人,他愣愣地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什么来。
严馨这是怎么了?余白笑笑,觉得严馨可爱,真的是被亲懵了吗?
严馨飞奔上楼,感觉到肚子慢慢涨起来。
同时一股股热流冲出了身体,全都扑到了严馨的裤子上。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严馨看着余白这件完全被染得变了颜色的衣服,还是无法淡定。
她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将这件衣服洗干净。
严馨静静地对着它看了一会儿,脑子里想到了一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
于是严馨就......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拿起洗衣粉,抱着洗衣盆去了水房。
严馨脑子里都是化学方程式,到底有没有一个化学反应,可以中和这个......东西呢?
严馨的手在雪白的泡沫里,用了全身力气,不停地揉搓这件衣服。
她只知道中和油渍的方法,其他的污渍,好像没什么化学反应可以中和。
于是只能一遍遍地搓洗,搓得两只手全部红了。
衣服上的颜色,只是变成了淡粉色而已,而且它上面这个形状很明显,就像一只小鸡。
最后这件衣服被严馨洗得掉了色,但上面这个痕迹,还是很明显。
严馨嘟起嘴,又换了一遍水,冲掉衣服上的泡沫,看看这件搓得起了秋的衣服,宣布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