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点头说:“你一级好看,二级有趣,三级有天赋吧,十分适合当男朋友。”
“只是适合当男朋友吗?”江明宇仍是笑着反问。
“你觉得呢?”
赵可语气中,威胁之意很明显,眼神也很危险。
江明宇觉得苗头不对,回答说:“你觉得就是我觉得。”
赵可憋着笑说:“算你聪明。”
余白目送严馨进了宿舍楼,便转身回宿舍。
江明宇从后面追上余白,突然抬手怕余白肩膀,调侃地问余白:“你和小白鸽天天见面,怎么还难舍难分?”
余白同样反问:“你们不是也天天见面,也不是这个时间才回宿舍?”
江明宇摊手耸肩:“我们可没和你们一样,直接挂在身上。”
余白听江明宇这么调侃,就知道江明宇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笑笑说:“今天她困了,所以就靠在我身上了,也不是天天困。”
江明宇立刻反问:“那你不希望她天天困吗?”
余白测头看江明宇,摇摇头,甩开他往前走。
情场浪子就是情场浪子,真是三句话就露原形,总是不正经,改不了渣男本质啊。
江明宇追上余白,手很自然地搭上余白肩膀。
两人嘴角都是一笑,都是春风得意,心情甚好。
严馨回到宿舍以后,对着课程表,制定了一份预习计划。
她要提前预习好所有课程,以便上课回答所有问题,这样才能拿到很高的平时成绩,将自己失掉的分补回来。
当江怡繁和赵可知道严馨这个宏伟计划后,不由得咽咽口水,一起转头看她,问:“你确定?”
严馨点点头,赵可和江怡繁咽咽口水
于是在接下来这一段时间,无论是什么课程,包括选修课,所有人都记住了,化学系有一个女生叫严馨,她很厉害,十分厉害!
只要老师一提问,一片散漫中,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女同学已经站起来了。
大家先是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而后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人间奇迹?
竟然全都回答上来了!!!
赵可看严馨一次次地站起来,忽转头问江怡繁:“这是人吗?”
江怡繁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答题机器。”
在严馨无数次回答完问题后,很多教授误以为,严馨这个学生,是学委或者班长,一定肩负着什么使命!
高数老师兴奋地两眼冒光,以为严馨要改行学数学,因为这个学生,上课实在是太积极了。
高数老师感慨,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上课这么积极的学生,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严馨不理会学生和老师对她的评价,她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确保自己的分数,一定要将缺课的分数补回来!
所以她只管一直竖着耳朵,听到提问,就举手站起来。
她一个人扛起来了好几个班的大旗,无论什么问题,难易程度如何,她都来者不拒。
很多人都十分感谢她,所以化学系,很快传出了一段顺口溜。
“老师提问怎么办?有严馨;自从有了严馨,我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化学系的严馨,一个更比六个强,回答问题最在行!”
只有江怡繁和赵可,每节课都战战兢兢。
毕竟坐在一个学霸的旁边,你只能打起精神。
老师总是往这边看,与严馨眼神交流,所以坐在她身边的人,至少眼睛要瞪大大大的,显出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
绝对不能开小差,玩贪吃蛇,互发短信聊天。
只能把眼睛睁得圆圆的,最多在脑子里溜号。
于是江怡繁和赵可,就在脑子里神游,想下课以后去吃什么好,哪个餐厅新添了菜?上次那个糖醋鱼还不错。
赵可和江怡繁频频对着黑板打哈欠,打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稍稍侧头避开黑板,掐自己大腿一下,强迫自己变成“好学生”。
严馨时不时就能窜起来,准确无误地回答出老师的问题,得到一阵“倒吸冷气”声。
哪怕老师只是象征性地询问一下,哪位同学做了预习?
严馨就举手站起来,能说出书上所有例题的答案。
这个.......赵可和江怡繁不得不佩服,真想立刻给她鼓个掌,同时自己的头低得更低了。
严馨每次说出例题的答案后,教授的眼睛,就冒出闪闪的光,同时底下同学一阵唏嘘,都摸摸自己胸口,确定自己的心还在跳。
毕竟大多数人,连书都没翻开过。
严馨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赵可搂着严馨脖子说:“馨馨,你的分数已经够了,能不能放过我们了啊?”
严馨懵懵地看着赵可,忽然问:“啊?我什么?我那个......”
江怡繁苦笑,果然不在一个频道。
赵可长叹一声,觉得生活已经没有乐趣了。
大学的每个学期,课程进行到一半时,是学生最轻松的时候。
因为在学期中间,课业压力几乎消失,考试还遥遥无期,老师这时候是管得也最松,所以大家都放松了神经,逃课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学期中间来了,点名的脚步远了,考试的脚步远了,所以学生们的春天来了。
头发稀疏的高数老师,一脸精神地站到讲台上,抬起头来看看大家,抬抬眼镜说:“请在课堂上互发短信的同学,转告那些在宿舍睡觉的同学,记得上交这次留的作业。”
下面一阵整齐的应答声,“好的,老师,放心吧。”
江怡繁、严馨、赵可她们三个笑倒在桌子上。
没想到还有这种“诡异”而又“好笑”的师生问答,简直太好笑了!
这段时间,也是她们三个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
江明宇拉赵可去画室,一起完成他的大作。
严馨走在校园里,听到广播里传出余白的声音,嘴角上扬,不由停住脚步。
播音恰好结束时,严馨就站在了广播站门口。
余白笑着牵上她的手,两人一整天,便都是“天马行空”的交谈。
她不懂他的诗词哲学,但还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就靠在余白肩头,打几个哈欠,睡过去了。
他们坐在长椅上,严馨坐着余白的衣服,倚着余白的肩膀,余白的手遮在她额头上方,挡出一平方分米的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