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那道紧闭着的房门,明明几米不到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几个世纪。
也对,拿下东彧后,他离自己的目标就近了一大步,可与她的距离同时也疏远了一步……
尧夕鸽站在原地,等了又等。
直至看了三部大时长的电影后,也没等来他的召见。
第二天一早,带着通往北彧的地形图,她只身一人上路了。
而自从得知西彧有血晶出现后,城门口官兵数倍增多,盘查极严。
城内的百姓民不聊生,城外的百姓也居无定所,四处游离。
“站住,例行盘查!”
她跟着出城的人排队来到城门口时,意料之中也拦了下来,“哪来的,打哪儿去啊?”
“南彧来的,想去北彧。”她如实答道。
“叫什么名字,去做什么?”
“尧夕鸽,去北彧做点生意。”
“做生意,就你?”
那官兵看着比自个儿还矮一个脑袋的尧夕鸽,做着登记的同时不忘嘲笑了一声,“小姑娘,我看你是南彧派去打北彧的奸细吧?”
尧夕鸽分外给面子,笑着点头附和:“大哥真是明察秋毫。”
同时间,她举起手里的官商大使银牌,在他们眼前一一晃过,“是不是奸细,也跟各位大哥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
“真是尧夕鸽?”
“尧老板,实在抱歉,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请!”
盘查她的那两个官兵脸色大变,立马放行。
“多谢。”
尧夕鸽收起牌子,两手插在裤兜里惬意地走了出去。
在这西彧待了一个季度,没曾想离开的时候又是一个冬天。
西彧还真冷。
刚感慨着,就看到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一群骑兵踏马奔来。
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兵临城下。
阵阵马蹄声,盛比城门下的战鼓,密集如雨。
“不好啦!中彧打来了!”
“中彧大兵攻进城啦……”
“快!关城门!”
混乱的叫喊,绝望的尖叫,自乱阵脚的指挥,皆在尧夕鸽身后响起。
她站在城门的交界处,看着城外的人哭喊着往城内躲,又看着城内的人逃也似得往城外跑。
一旦城门关上,整个皇城,如瓮如罩。
敌人攻不进去,它就是金钟罩。
敌人一旦攻入,里面的人即成了瓮中之鳖。
这种情景,她在电视上看见过无数次。
但亲身经历,是头一次。
城门在此刻犹似千金之重,数十个官兵推着两扇门迫切地想将敌人阻隔在外。
尧夕鸽就站在中央,大门的闭合点。
“尧老板,你还走不走了!”
“别管她了,敌人马上攻过来了,关城门,布防!”
“……”
此时此刻,所有的声音在她耳里就像是电影里闪过的台词,僵硬又热血。
走。
还是不走?
前面,是来自中彧骑兵的万剑穿心。
后面,是一道她往前一步就再无瓜葛的界限。
就在身后的城门闭合至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缝隙时……
“夕鸽!”
城内,一人一马。
马鞭声如电闪过际,清脆又寒心。
眼看城门口外的那道娇小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时,他弃马腾空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