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鸽,你救了我,想让我如何报答?”
他的脸蓦然再近一公分。
吓得她连忙摇头,“那哪能啊,救……救皇上是天经地义必须得救的事,再说你也救过我,我们算……算扯平了!”
“扯平?”
他将她抵在桌上,嘴角尽显邪肆之意,“我从未欠人恩情,若真欠了,必定……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她瞳孔紧张地缩了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没……没到这地步,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说着,她抬起之前受伤的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
慕止修轻抚着她伤口外的纱布,言语中更显愧意,“如此,那便换我为你负责了。”
他单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抱坐于他的腿上,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
铺天盖地而来。
*
半个月后。
慕止修身上的相思子确切没再复发过。
尧夕鸽决定在这时候向他们提出辞行,去北彧找司墨离汇合。
她敲开慕止修的房门,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听到她进门的声响,屋内所有人皆警惕地望了过来。
“我……”
她这才发现,除了坐在桌前悠然喝茶的慕止修,和站在他身后的擎宇外,其他人全是生面孔。
“那什么,我走……走错了,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她讪笑了一声,紧接着转身出去并识相地带上门。
屋内,慕止修回头朝擎宇使了个眼色。
擎宇心领神会地追出去……
“尧姑娘,请留步!”
擎宇追出来时,尧夕鸽没走几步路。
她回头,冲他客气地笑笑,“怎么还出来送了,不用送,回去吧。”
“送?送何物?”
擎宇摸不着头脑,也没功夫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
将她带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这才开口解释道,“主子让我出来叫你等会,你也看见了,方才屋里的情景……”
“我明白的,他忙正事要紧,我也就是想跟他告个别没别的事。”
见擎宇吞吞吐吐的样子,她多少能猜到慕止修屋子里的那些都是大人物。
也怪她平时不太注重这些细节,进出他的房间也没个礼节,甚至忘了他是什么身份。
“告别?尧姑娘,你这是何意?”
听她说“告别”,擎宇更加不解了,“如今东彧那边捷报频传,就连文武百官代表都亲自来请主子回东彧举行登基仪式,你怎能在此时离开主子,他……”
“刚才那些都是东彧的大官呀?”
尧夕鸽恍然大悟,难怪她进去的时候,房间的气氛那么凝重和僵冷。
当初慕允邑抢了东彧皇位,也没见这些官员追随慕止修而来。
现在倒好,东彧又一次变天,他们全倒戈相向了。
“嘘!”
擎宇紧张地四处探了探,确认周边无人后才继续说道,“尧姑娘,你就在此处多等等,等主子里面谈妥了,自然就会召见你。”
“哦。”
她淡冷地应了声,就打发走他,“那你也回去忙吧,我等着就是。”
召见?
她现在连见他一面都得等着被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