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希望我以后的家庭就是装模作样的相敬如宾?而不是欢欢喜喜的琴瑟和鸣?况且,生意场上的事讲的是一个利字,姑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对于家族来说,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难道您不知道?”
尹慧敏当然知道,她在这个裙子,看过太多卖女求荣的事,也看过了太多婆家和娘家变成仇敌的事,每个人都谋取着自己的利益,而作为牺牲品的那个女人却一辈子不得善终。
牧孜霄的语气变得低沉,带着浓浓的无奈,“妈妈,人的这一生已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希望您体谅体谅我,让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或者,把婚姻的选择权给我好不好?哪怕我以后会和暮兮分开,会发生各种各样我不清楚的意外,但这一刻的感受是真实的,我对她的爱也是真实的。我们就在意这一刻,让这人世间唯一的,不由自己控制的,最美好的情感定格好不好?”
这话是说到尹慧敏的心坎上的,不相爱的人不知道,但她的婚姻是以爱为前提的,怎能不知道爱情的伟大呢?当初,她弟弟尹阁竞选总统时,她就怕牧晟鸣不支持,两个人是两个派别,那段时间她整个人焦躁不安,瘦了一大圈,后来还是牧晟鸣那句为了你我也要支持小舅子的话才让她破涕而笑。
想想她的这一生,不就因为嫁给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才会这般甜蜜,这般幸福吗?
尹慧敏自是知道她儿子的口才,但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呢?毕竟她和牧晟鸣是特殊的,他们在相爱之前早就是亲人了,这点自是他不能比的。
“你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现在把她入族谱的。”尹慧敏说完就离开了。
牧晟鸣看着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的牧孜霄,看着他宠辱不惊的模样,突然开口,“去祠堂跪着吧。”
牧孜霄的嘴角终于有了笑意,他爽快的应了声好,出去了。
牧晟鸣岂能不知道,他的那番话看似是说给他妈妈听的,但每个字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娶一个爱的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牧晟鸣坐到椅子上,看着窗外不停歇的风雪,想着,这就算是为当年的事补偿他的吧。
这牧家迟早要交给他的,让他开心,又何尝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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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
暮兮下楼时雅雅已经不见了。
暮兮大概也猜到他们又谈崩了,想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女人总是会体谅女人的难处的,更何况是她们有着类似经历的女人。
暮兮大概能猜到雅雅对尚岩的感情,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这么快就把自己嫁了。但她也知道,别人的感情,别人的生活,她都无权去干涉,也干涉不了。
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很幸福吧,本能的,她就想要更多的人幸福。
可能是夜『色』太美好了,暮兮看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雪花,突然想给牧孜霄打个电话,她掏出手机,把电话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