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慧敏自知理亏,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孩子,我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但我活这么大岁数了,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不说别的,她根本就不能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游刃有余的待着,只会给你惹麻烦,只会闹笑话。”
“妈妈,”牧孜霄带着笑看着尹慧敏,“您这么多年了,可曾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出席过聚会?可曾受到过一丝丝的刁难?那个人不是拍着您,求着您,夸您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妈妈,我觉得一个女人的地位是她的男人赋予的,如果爸爸不是牧家的家主,如果舅舅不是一国总统,怕是你做的再好,再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也会有人数落您,也会有人刁难您吧。众口难调,除了权势,其他的什么也保证不了众人对一个人的态度。”
尹慧敏自知自己失言,却还是不甘心道:“所以你要把自己累死?所以你可以一次一次的帮她收拾烂摊子?”
“她也会成长的妈妈,您走后,她就一直在学习,前段时间还说要去参加礼仪课程,争取下次在您的面前表现的更好。妈妈,谁都是不知道到知道过来,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您一样知书达理,我们应该给她时间让她成长,给她一个机会您说是不是?”
尹慧敏本就不是刁钻狭义之人,她回来后也知道自己带陈曦过去的做法实在是冒失,但还是觉得暮兮那样的孩子不适合待在她儿子的身边。
但现在她也知道,她这儿子算是钻进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她越反对,他就越反感,还不如适当的妥协。
“妈妈可以给她一个机会,彼此了解。但入家谱的事,我们先搁置好不好?”
牧孜霄哪能不知道这是妈妈最大的让步了,但他想要的不止这些。
牧孜霄稳了稳心神,继续道:“妈妈,俗话说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婚姻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您可以问问爸爸,爸爸娶您,是因为您权倾天下的家世吗?是您端庄大气、第一名媛的称号?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爸爸爱的是这些,在意的是这些,您就不害怕。世事无常,万一您的家族倒了呢?万一有比您更端庄大气的第一名媛出现呢?那您和爸爸的婚姻岂不是危机四伏,而您岂不是每一天每一秒都生活在恐惧里。”
牧孜霄看尹慧敏的表情有些松动,继续说道:“很多食物都可以填饱肚子,但妈妈,我喜欢吃米饭,您非要让我吃馒头,您对我说,馒头更又营养,更适合我,我就会要因为这个放弃我喜欢的米饭,选择您给我的馒头,您不觉得您的这个做法很无理取闹吗?”
尹慧敏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气的不清,就连牧晟鸣都因为牧孜霄的话差点笑出了声。
牧孜霄却依旧一本正经道:“您是经历过婚姻的人,在这方面您比我有发言权,应该知道,女人对男人来说,不过就是解决需要、繁衍后代的用的,但妈妈,喜欢和不喜欢总归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