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嬢在门口越听越糊涂了,薛小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好像要出事。
薛诗琪见她情绪激动,心里的猜测得到印证,这件事从开始就有预谋,而不是临时起意。
老板潜伏十九年,现在突然动手,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她得查清楚,或许能帮到宋曼。
薛诗琪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你别哭了,之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如果我记得,我一定会帮你。”
宋曼抽走她手里的纸巾,红着眼看着她,她真的不记得了吗?
别墅外响起汽车熄火的声音,徐承熠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薛诗琪房间打开着。
他大步上楼,看到宋曼在里面,他走进去搂住她肩膀:“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承熠哥,薛诗琪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我们线索又断了。”
每次离幕后之人近一点,线索就突然断了,她这辈子是不是都找不到凶手了?
徐承熠揉揉她脑袋:“好了,回房间休息,这里交给我。”
宋曼拉住他的手:“别对她下重手,万一她真的不记得了,那就是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徐承熠点头,看着她离开,转身那刻,面若冰霜:“薛诗琪,宫决是你的同党?你们两个演戏师出同门吧。”
薛诗琪心里慌了慌,表面镇定:“宫决是谁?我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都说徐承熠不好对付,宫决那个蠢货还眼巴巴往上送人头,迟早有天他们都得玩完。
“带她去医院做个脑部检查,看看她什么毛病。”徐承熠吩咐手下。
徐承熠回房间洗了澡,换上睡衣坐在床边,宋曼靠过去:“徐飞白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
宋曼玩弄着他手指:“承熠哥,薛诗琪真的不记得了吗?”
“有些人浑身上下都在骗人,所以不能单听他们说什么。”徐承熠哄着。
“十九年过去了,他们又盯着我,到底图什么?”
好歹也让她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惦记,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令人更不安。
徐承熠接到黄元远电话,想要出去说,宋曼急忙抱住他的腰,要他在房间里谈,她想听。
他无奈只好坐回原位接听:“说。”
宋曼窝在他怀里,调整姿势,要听他说什么。
黄元远声音从手机传出:“徐队 ,薛小姐检查了脑部,没有任何问题,但医生检测出这种迷药,因为是最新型的,后遗症大多不同,失忆也可能是其中后遗症的一种。”
徐承熠沉默,那就是她失忆的情况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假的。
“还有徐队,徐飞白和小婴已经清醒过来,医生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去。”
“嗯,还有没有可疑的人?”徐承熠询问。
“有,同在洗手间出现的一个女人,目前被警方监控,我们的人无法接近。”
“把薛诗琪带回来。”徐承熠开口。
宋曼想起来:“承熠哥,在洗手间的时候,那个女人和薛诗琪是一伙的,是她下的迷药,她想带我走。”
徐承熠见她情绪非常激动,轻拍她后背:“宋曼,你该睡觉了,什么都不要想。”
宋曼身体往下滑,躺在枕头上,双手拽着被子,整个人陷入呼吸短促。
徐承熠见她不对劲,吻上她嘴唇,宋曼双手抱住他脖子,抵死缠绵,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他们呼吸凌乱交缠,徐承熠察觉她缓过劲,松开了她。
“曼曼,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宋曼胸口上下起伏大,她咽了下口水,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
楼下两辆车先后开进别墅,徐飞白冲进别墅,吭哧吭哧上楼,推开亲哥房间。
宋曼被声音惊到,猛地坐起来,徐承熠不满的看向门口:“徐飞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我就说你不能去医院,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徐飞白念念叨叨退出房间。
小婴也担心宋曼的安全,在门口探着头,却没有进去,看到宋曼没事,她就放心了。
“徐队,我没能保护好宋曼,我会再写一万字检讨交给你。”
她瞧着徐队脸色不太好,还是及早承认错误,或许能看在态度上,从轻处罚。
本来说好去医院看一眼就回家,谁知道进去就出不来了,她可真是倒霉,就这个月已经写了两万字检讨,再这样下去,她的职业生涯要完。
徐承熠眼神质问,还有事吗,没事可以走了。
小婴伸长手臂,把门带上,马不停蹄的跑路。
徐承熠躺在床上,伸长手臂把她捞进怀里:“我陪着你,睡吧。”
宋曼闭上眼睛,挺到他呼吸均匀睡着状态,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失眠症又犯了。
她偏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这次是离幕后的人最近的一次。
不,还有一次,是她被抓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她躺在冰冷的平面上,灯亮了,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看不清背光人的长相,只看到他把托盘放在她身边。
里面有很多针筒,她手脚被捆住,嘴巴也用胶布黏住,她喊不出来,想起这些她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徐承熠睡梦中,感觉到她在动,掌心节奏轻柔拍着她身体,哄着她继续睡。
宋曼情绪被一点点抚平,她平静的看着夜色,天空渐渐泛白,徐承熠习惯早起,醒来对上她视线,看到她眼里的红血丝。
“一晚上没睡?”
宋曼见他要起来:“承熠哥,我害怕。”
徐承熠下床,绕到另一边,将她抱起走进洗手间:“洗漱,吃点东西。”
他动作利落给她挤好牙膏,把洗脸的毛巾放到一边,她伸手就能够到,他们两人并排刷着牙。
徐承熠用清水洗把脸,拿起梳子给她梳直头发,嘴里叼着粉红皮筋,他把头发拢在一堆,用皮筋捆住。
他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神迷恋,她扎马尾特别好看。
宋曼把马尾弄得蓬松些,仰头看着他:“承熠哥,你今天去哪里都带着我,好不好?”
她仰头时,马尾垂落在她腰间,她发量很多,像极顺毛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