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队,这?”
大家都被这情况弄懵了,他们还没找到人是怎么丢的,人却突然回来。
徐承熠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恐怕刚开始根本就没什么血书,被人威胁,全部都是假的。
“把宫先生送去客房休息,再找个医生过来检查伤口。”
手下把他抬上楼,去了客房,主卧现在出现暗道,的确不适合住人。
宫决听见关门声,眼睛睁开缝隙,见房间没人,才敢睁开。
他把沾了血的领口往下拉了些,舒服的躺在床上,这徐承熠还真是难糊弄,要是投诉他,不让他接单,那注意力可能就全放在他身上。
不如让他忙一点,让他没时间注意自己,这样才是最好的。
紧接着门被推开,医生走进来,用剪刀剪开他身上的衣服,检查他伤口。
医生把一瓶消毒水倒完,才勉强够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徐承熠全程靠着墙壁观看,情况大概了解了。
医生给他打了破伤风,开始收拾医用垃圾:“徐队,对方下手不重,都是皮外伤,但伤口很多,看来对方憎恨他,还是报警吧。”
徐承熠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这伤口触目惊心,确实属于人为殴打,宫决这人从开始就没句真话,凶手有没有都是一回事,贸然报警,不是浪费警务资源。
房间门被关上,徐承熠拉了张椅子坐下,掌心贴着大腿,挺直腰杆坐着。
宫决注意到他在床边守着,这么强烈的视线,根本没办法睡,想装晕都装不下去。
他只好睁开眼睛,佯装大脑出现死机:“我怎么在这里?”
徐承熠心里嗤笑,这戏演得还挺真,他就稍微配合下,看看宫决玩什么把戏。
“医生已经给你处理伤口,需要报警吗?”
“不用,如果报警,我怕打草惊蛇,对方不是一个人,我怕后续狗急跳墙。”宫决分析的很好。
徐承熠点头:“我们向来尊重客户意愿。”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宫决看着他:“徐队,你能不能先出去,你这么大个人守在这里,我睡不着,这些伤口是需要休息养好的。”
“知道主卧的密道在哪里吗?”徐承熠开门见山。
“不清楚,等我发现墙壁打开的时候,我人就晕了。”
徐承熠应了声:“嗯,以防客房也有暗道,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在床边盯着你。”
“徐队,你这样做,我根本没办法睡觉,要是伤口加重,这责任你背吗?”
徐承熠严肃的说:“那就看宫先生,是想睡觉,还是想要命。”
宫决摆手:“徐队,你自便。”
徐承熠走出房间后,手底下的人替他继续守着,他走进主卧,敲着墙壁。
发现有一面墙壁是空心的,后面有空间,但四处都找不到开启的机关,这暗道还真只能从外部打开,印证了宫决的口供。
凶手从外部进入房间,墙壁打开,给他喷了迷药,宫决失去意识被带走。
“黄元远,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迷药成分残留。”徐承熠擦干净手走出房间。
陈优明见他往外走,端着泡面桶追上去:“徐队,你今晚不留在这里吗?”
“家里出了点事,这里交给你们。”
“徐队,你不在,我们大家心里都挺慌的,特别知道有暗道通往主卧,还是只能从外部开,敌在暗我们在明,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徐承熠睨了眼:“大男人怕什么,好好守着。”
陈优明双腿并拢,声音洪亮:“是,徐队。”
徐承熠启动车子,往别墅开去,宋曼躺在床上,眼睛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承熠哥还没回来。
嬢嬢端着粥,吹凉递到她嘴边:“宋小姐,吃点东西。”
房间门被敲响,保镖走进来:“客房的人醒了,给她做点吃的。”
嬢嬢没多在意:“锅里还剩了点粥,你自己去盛。”
医院的事在上新闻之前,就已经全部压下,医院、警方、徐家,三方控制舆论。
嬢嬢还不知道这件事,宋曼询问:“嬢嬢,谁住在客房?”
“之前来过一次,你的同学薛小姐,她送进别墅的时候,人是昏迷的。”
宋曼听到薛诗琪送进了别墅,她掀被子下床。
嬢嬢看到紧张的说:“宋小姐,你身体还没好,得多休息,别到处乱跑。”
“我去客房看看我同学。”宋曼朝客房走去。
门口派了很多保镖守着,她站在他们面前:“开门,我要进去。”
“宋小姐,徐队说了,在他没回来之前,除了医生,谁也不能进去。”
“让开。”她面无表情的说着。
保镖丝毫不让,这是徐队的命令,他们必须服从。
嬢嬢在旁边看着,这薛小姐和宋小姐是同学,大少爷为什么不让宋小姐进去看同学?
宋曼眼眸冰冷,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你们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自残,承熠哥回来,不会放过你们。”
他们长期驻扎在别墅周围,了解宋小姐流血不止的毛病,宋小姐要是真受点伤,他们不好交代。
“宋小姐,你可以进去,但门必须开着。”他们需要密切关注屋子里的情况,这两人一个都不能受伤。
宋曼同意,保镖推开门,她走进去,站在床边,定定看着她。
薛诗琪看到宋曼那刻,手指有了触动,但脑子反应很快,医院是她带宋曼去的,这件事跟她难逃干系。
下一秒,她淡然自若:“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薛诗琪,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现在装失忆吗?”
薛诗琪看着她,她在卫生间听到她们说的话,没想到她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薛诗琪,是我的名字吗?我骗了你?”
宋曼见她咬死不认,很是生气:“我把你当朋友,掏心掏肺对你,你却和别人是一伙的,想要我的命,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薛诗琪看着她,眼神充满恐惧摇头,像极真的害怕。
宋曼眼泪涌出来:“十九年了,你知道我活在什么样的噩梦中,我只想过平静的日子,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