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任由水冲刷他的五官,在濒临窒息的边缘,他看到了老熊。
熊经哲站在他面前:“我们这次任务是要抓到这些人,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只要结果足够好,都是值得的。”
徐承熠砸着墙壁:“抓到他们,可你却死了。”
“徐承熠,你给我振作点,公司得靠你撑着,你不能倒下,你不能让我的心血白费。”熊经哲愤愤的说着。
“老熊,你放心,我会守好公司的。”
他大喘气,后背顺着墙壁滑落,他整个人坐在地面上,堵住了出水口。
水在洗手间里慢慢堆积多了,从门缝渗出,买了饭回来的钱朗看到他们房间渗出水,着急的拍门。
“徐队,嫂子,你们在里面吗?”
钱朗见没人回应,加大力气拍门,宋曼被吵的很烦,睁开眼睛:“有事吗?”
“嫂子,你们房间出水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曼坐起来看到满屋子都是水,洗手间的门紧闭,她光着脚踩着水,推开门,看到他目光呆滞坐在地板上。
她走过去扑进他怀里:“承熠哥,你这样我好担心你。”
徐承熠缓缓回过神,看到满地狼藉,手撑着墙壁稍微起来,水立马顺着口子流,洗手间的水少了些。
他勾住她后脑勺蛮横的吻上去,宋曼感觉到疼痛,眉头皱死,没舍得推开他。
铁锈味在他们唇齿间蔓延,徐承熠松开双手,低头,看着她唇瓣染上了血色。
他托住她的腰:“曼曼,不是告诉过你,这时候不要靠近我。”
“你把整个房间都淹了,我能不进来吗,承熠哥,你还好吗?”
徐承熠看着门口的地板,托起她身体放到桌台上:“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外面把水收拾了。”
“嗯。”宋曼晃动着脚丫,把脚上面的水甩干。
徐承熠穿好衣服打开门,钱朗早就做好撞门的准备,看到徐队出来,急忙刹住车。
“徐队,你在里面啊,还以为你出事了。”
“水龙头坏了,修了很久。”徐承熠下楼找拖把,把水弄干。
钱朗把饭放到他们房间,帮他一起把水弄干。
徐承熠把房间里地板拖干净:“招待所老板怎么样?”
“中了两枪,送去医院子弹取出来,人没扛过去,这几天没的,老板的家人忙着办白事。”钱朗忍不住叹了口气。
子弹都取出来了,偏偏没熬过去,真是可惜。
“嗯。”徐承熠停下动作看着他。
钱朗愣在原地,挠了下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抬头看到徐队的眼神,反应过来。
“那你和嫂子吃饭,我就先出去了。”
钱朗走到门口,帮他们关上房间门,徐承熠走进洗手间,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打开饭菜。
宋曼见他装好饭菜给她,他坐在床边不动,她吃了口饭:“承熠哥,你不吃吗?”
“没什么胃口,我休息下。”徐承熠躺在床上。
宋曼放下盘子,起身跨坐在他大腿上:“承熠哥,你不吃我也不吃,我陪你一起饿。”
徐承熠托着她臀部:“乖点,自己吃饭。”
“你陪我一起吃,承熠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得吃饭睡觉,才能好起来。”
徐承熠摁着她身体,两人呼吸重了些,他翻身,眼神被欲望填满,看到她唇瓣上伤口,停下动作。
“曼曼,我现在很危险,不要靠近我。”
宋曼抱住他:“可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我陪着。”
徐承熠动作逐渐粗鲁,低吟着,她听到他发泄的声音,紧紧抱住他,安抚他。
伴随着床的‘咯吱’声,床板突然倒塌,两人都是乱的。
徐承熠抱住她起来,看着塌陷的床,愣了两秒,抱着她去洗手间收拾干净。
宋曼跟在他身后看到倒塌的床,害羞的捂脸,这要是被人看到……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徐承熠心里想着,自己造的孽,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去换张床。”
“哦。”宋曼乖乖坐在小椅子上。
“吃点饭。”徐承熠打开门,把床搬出去。
这招待的床就是铁架和木板结合,之前徐承熠怕床太硬,她睡得不舒服,多垫了几床被子。
招待所的装修有点历史,像加高的四合院,围着院子绕了半圈。
他搬着木板出去,在院子里吃饭的人全部看着,钱朗立马放下饭碗上楼。
“徐队,这种事你喊我一声,木板坏了吗,我给您换一个。”
徐承熠刚要给他,想到什么:“小姑娘脸皮薄,还是我送进去。”
“也行,没什么事,我下楼吃饭去了。”
“去吧。”徐承熠换了块结实的木板,回房间铺床。
徐承熠转身见她一口没动:“饭菜不合你口味?”
“我等你一起吃,承熠哥,你跟我吃一点嘛。”
“好。”他铺好床,坐在她身边,刨了几口。
宋曼小口细嚼慢咽,边看着他吃饭,只要肯吃东西,会好起来的。
隔天他们还在睡觉,敲门声响起,催促着他们起床。
徐承熠打开门:“什么事?”
钱朗着急的说:“徐队,那人死了。”
徐承熠立马冲进犯人关押的地方,这个犯人比较特殊跨区域犯罪,所以秦国立要把他带回去审讯,他被单独关在一间房里,有专门的人守着。
徐承熠跑进房间,看到他胸口被刺了一刀,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徐承熠检查他身体情况,不相信人就在眼皮底下死了。
秦国立拦住他:“承熠,我们的人检查过了,死了。”
徐承熠站起来:“他是唯一的突破口,却在你的人看管下死了,你难道不该给个解释?”
事关熊队的死因,熊经哲一手带出来的人,纷纷站出来抱不平:“对,秦队长,你该给我们个解释。”
“徐承熠,我好歹是你的前队长,你这样像话吗?”
干嘛啊,带着这么多人来闹事啊,逼自己要个说法?!这种事能逼出真相吗,亏他以前还是名警察。
徐承熠中气十足低吼:“我只知道,现在我最好的兄弟死了,我要个说法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