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涴软软的靠在光秃秃的床板上,一缕青丝被她自己的香津沾在嘴角,头上的道髻已经全部凌乱散开。
她恍恍惚惚,看了眼门外的天色,才忽然发觉,似乎已经过去了数个时辰。
想起期间的遭遇和被引带着不自觉说出的羞耻话语,窘迫顿时涌上心头。
沐师姐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道侣师弟平日里看起来正正经经,体贴心尖儿。
没想到在那种时候,竟这般无师自通……
已经无力,不知被迫承受着又过了多久,夜色彻底降下,房间内的空气除了靡靡,也多出一丝冷意。
沐涴被揽着侧躺在光板床榻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像生了重病一般,有气无力的喘着气儿。
她微微张开无神的眸子,望了望垫在底下一片狼藉的道袍长袖。
幽幽开口:“师弟,咱们其实还有下次的……”
“我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陈淮抬头,与那双无力却夹着一丝好气好笑的美眸对视而上。
不由咂吧几下嘴角。
还是起身结束,伸手再招了一件干净的袍服,披在雪白的宛如一尊玉人的沐师姐身上。
“涴儿先凑合一晚,咱们明日再去置办屋内床上的物件儿。”
听着这贴心暖暖的称呼,师姐哼哼一声,轻轻的滚到道侣师弟的身旁,感受着那具身体的余温。
陈淮也缓缓躺下,抽出手臂给她枕着,不再做别的。
回味般尝想着刚才发生的人间乐事。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
过了半晌,沐涴轻声开口:“师弟……我要是孕了怎么办?”
陈淮回神,看着道侣犹存风情的明眸俏脸。
“我们已经成婚了。”
“孕育结晶也没什么吧?”
沐涴沉默片刻,才轻轻又道:“可是,师弟……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吗?”
陈淮眉心一凝,一时没说话。
心中静下一想。
他如今虽不同以往,可相较以前,却也更加陷入危险的旋涡之中。
连国师府,都还不敢让师姐堂堂正正的住进去。
心中沉默,久久没说话。
看着青年微微蹙起的眉心,沐涴心疼起来,从长袍下抽出雪嫩的双臂,端着青年俊朗正毅的面庞,想用指头轻轻抚平那一抹愁绪。
“师弟,我没在怪你哦,只是有感而发,些许感慨而已。”
“咱们都已是入了门的修士,其实没那么容易中的,你莫担心。”
感受着师姐冰冰凉凉的玉指,听着她宽慰的话,陈淮心中一暖。
将她的娇躯搂的更紧。
“嗯,再给我三五年时间,我就有把握晋入元婴,到那时,师姐就是堂堂正正的国师府夫人。”
“就算将来发生变动,我也将你提前安排出去。”
沐涴却摇摇头,“我不在乎这些,你也不用担心我。”
“好歹我也已筑基中期,金丹和元婴高手又不是满大街都是。”
“长生不奢望,我能多陪伴师弟一段岁月,便知足了。”
说着,女子师姐解开裹紧的长袍,朱唇贴在男子的耳边。
“我知道师弟还没尽兴……”
“你来吧。”
盈盈秋水般的明眸,此时忽地挂上满满一抹风情,绯红再次涌上沐涴雪嫩的脸颊。
陈淮心中一顿,本就没退的心火再次被勾起。
毫不客气的重重吻住那两片软嫩朱唇后,再次上下其手解开束缚。
同时,掏出储物袋中所有的衣物,垫在沐涴的小腹之下。
……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远远传来公鸡的打鸣声。
另一种光线也从老旧的窗户透进,照射在光板床榻一对体验人间极乐的道侣身上。
事情到了后面,陈淮想起枯树开花的办法。
沐涴的脸色渐渐由苍白转为水嫩红润。
稳固的修为竟也前进了一些,比得上苦修几日的成果。
这个发现让陈淮大感神奇。
却让沐涴更加羞赧。
……
天明了,白日宣淫不好。
已经冷静下来的陈淮,缓缓起身。
听着身旁淅淅索索自行穿衣的声音。
沐涴挣开哭肿成小馒头的眼皮,想起身为师弟履行道侣的义务。
可挣扎几下,却全身无力,只好作罢。
陈淮自行束好了腰身,扎上了道髻,金纹纽扣的国师道袍也整整齐齐,又恢复那个正人君子。
“我去购置一些生活必需物,师姐好好休息,中午我回来陪你用膳。”
没有奴仆,陈淮便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沐涴红着俏脸轻嗯一声,目送道侣离开。
陈淮满意的揶揄打量一番自己的杰作,转身离开。
沐涴心中充实满满,手上也紧紧抓着道侣留下的那件道袍。
心里思量,等她洗干净了,就不还给陈淮了,免得他下次拿来打趣自己,重提她迷糊下乱说的话。
……
自己一个人不知躺了多久。
望屋顶望的有些腻了时候。
沐涴也感觉身上好些了,遂缓缓起身,将双足轻踏在地上。
伸手招来几张清洁符,好好的清洗了一番。
穿戴整齐,心中愉悦的走出后院,开始清理这座可能要住上一阵的院落。
身为筑基中期,沐涴做起这些事来,自然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除了破损的屋顶、墙面等地方没补好,院中凌乱的景象已经荡然无存,屋内的灰尘也消失不见。
正满意的打量这小窝。
前院大门却忽地响起敲门声。
沐涴转头,感知到一个陌生男子带着一名面戴帷帽的女子,正站在前庭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