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女人
琥珀色的阳光温柔而柔丽,一碧万顷的草色铺开绿绸般的绒毯,连绵逶迤与遥远的地平线挽手相连。
几个年轻身影纵马挥鞭,策马而来。
“小北北,我们又见面了。”南堂卿勒住缰绳,本就身形高大魁梧,此时坐在马背上,迎风而立就更加显得高不可攀,他笑的一脸洋溢,区别于司汀白的阳光纯净,而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桀骜。
紧跟着段修楚骑着马缓缓而来,阳光轻柔的洒在他的身上,如同他的人一般温暖和煦。
“哎,都跟你们说了,照顾一下新人,你们骑那么快干嘛。”AIden一脸神色疲惫的翻身下马,抱怨着。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视线落在了温北北、傅知意与蒋念三人身上,笑的一脸贱嗖嗖的表情:“咦,北北小美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小美人。”
傅知意与蒋念冲着Aiden露出客套的招牌笑容。
“北北,你们的马选好了。”段修楚温润儒雅的问道。
“还没,我们正准备去挑。”
“需要帮忙吗?”段修楚底底的问道。
“修楚哥,正好我这位朋友蒋念,不会骑术,你可否教一下她。”温北北看向蒋念,方才在更衣室换骑马服时便一脸担忧着,自己的骑术的问题,此时见段修楚提议帮助,她只好拜托他莱照顾蒋念了。
段修楚温润的视线落在蒋念,精致小巧的脸上,温和谦虚的点头。
蒋念与段修楚四目相对,看着眼前马背上的男子俊逸不凡,回以微笑。
“好,那你们先去挑选马匹,我在此处等你们。”段修楚轻轻道。
几人正打算去往马棚选马,突然一个身影缓缓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
只见司夜白穿着一身骑马服,既专业又精致,黑色的紧身宽袖式贵爵服饰,内着白色方巾与衬衣在黑色背心的衬托下格外显眼,脚蹬一双黑色长靴沿膝覆裹而上,在一身几乎及膝的外套映衬下显得贵气十足。
外套并未系上单排金扣,仅是一条纯黑腰带收束腰身,将他完美的倒三角身形完美的呈现,再配合上他此刻穿上白色手套的动作,让他显得如同欧洲古老吸血王子般高贵优雅。
“啧啧啧,咱们的司少无时不刻不是精致完美主义呀。”南堂卿看着一脸羡慕嫉妒恨,人长的妖孽好看到人神共愤也就得了,各种场合还要打扮的那么骚气,简直就是无节操。
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白色订制骑马服,原本也是精心刻意打扮的,竟还是毫不留情的被比下去了。
“Aiden改明儿,也给本少爷整几身骚……帅气点的骑马服。”
“我可是司少的专属私人造型服装搭配师,可不是轻易给人搭配的,南大少爷还是另请高明吧。”Aiden毫不留情的说着,洋洋得意于自己的时尚眼光与品味,每次出手的杰作,都能在这个妖孽身上穿出别样的风情。
温北北感觉手腕一紧,只见身旁的傅知意一脸花痴样,激动地不停的攥着她的手臂,恨不得抠出血来。
温北北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收着点,不要表现的太过分,才稍微正常点。
而一旁的蒋念也是一脸的仰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愣愣出神。
司夜白牵着缰绳,一身通体雪白的骏马跟在身后,司夜白的视线从一出来便紧紧的落在温北北的身上。
女子一身骑马服英姿飒爽,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简单的扎着低马尾,黑色的马术头盔,露出精致小巧的巴掌大的鹅蛋脸,青春洋溢着。
“你骑这匹。”
“不用的,夜白哥,我和她们去里面挑一匹就行。”说着温北北准备起身离去,却被司夜白一把拉到马前。
“上马。”司夜白冷沉霸道的吐出冰冷冷的两个字,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南堂卿与段修楚相视而笑,这可是司夜白最爱的良驹,除了他可没人能轻易骑上的。
南堂卿打趣着:“我说,司少,你的宝马良驹让给小北北,你骑什么呀。”
司夜白冷冷的瞥了,南堂卿几人一脸的哂笑,一个帅气的翻身上马,紧接着大臂一捞,温北北只感觉整个身子一下子腾空而起,整个人坐到了马背上。
她虽然很轻,但是他的臂弯强而有力,他轻而易举的便将她带了上来。
温北北整个人还在慌乱间没有回过神来,司夜白一夹马腹,勒紧缰绳,身下的马儿撒了蹄子便狂奔了出去。
面对司夜白突如其来的举动,南堂卿与段修楚毫不意外。
“这是撒狗粮了。”Aiden碎嘴着。
而傅知意与蒋念却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不小。
傅知意作为一个女生的直觉不是头一次告诉自己,司夜白对于温北北的特别,经过这些日的所见所闻,司夜白对温北北的主动,每一样都在告诉别人,他对她的别有用心。
傅知意只感觉自己完了,来c市之前,他是如何信誓旦旦的在司汀白面前保证的,千防万防防不住家贼……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个只手遮天的在整个S市让人闻风丧胆的商业帝王司夜白。
挑选好马匹,段修楚如约的教习着蒋念马术,傅知意的心思却全然放在温北北与司夜白的身上。
她骑着马,朝着司夜白方才温北北所去的方向前行着。
一路狂奔过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场,眼前赫然出现一弯湖泊,湖泊旁种植着一片白杨林,景色优美,空气中吐露着大自然的清新与惬意。
温北北却无心欣赏此时的美景,只感觉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她被司夜白圈禁在臂弯里,随着马蹄的颠簸,温北北紧紧拽着马鞍,想要以此来缓解冲击,身子却还是有意无意的撞上他结实健硕的胸膛,耳边传来他急促的喘息声,低沉而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让她整个背脊都僵硬起来。
一路奔来,温北北试图多次想要约司夜白沟通下马,她对于两人此时过度近距离的接触十分抵触。
司夜白一意孤行的驾着马,对于她一遍遍的抗拒,全身都散发着阴沉森冷的气息。
“吁。”司夜白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马蹄渐渐停缓下来。
因为勒紧的缰绳,他的双臂再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圈的更紧,温北北只感觉一股霸道蛮横的力道,将她整个身子都熨贴在他的怀里。
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不只是运动过后的灼烧感,还有其他不明的燥热,她的身子忍不住的一阵颤栗与惊惧。
温北北的面色一沉,瞬间仿佛失去了血色的苍白。
她想到了傅知意调笑的话,司夜白从回国后便对自己一反常态的举动,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
司夜白冷峻刚毅的面容,轮廓分明的线条如精雕细琢般的艺术品,薄削的唇紧紧的抿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睥睨天下般的王者威严,冷静沉着的让人不敢侵犯。
他翻身下马,一把接过马背上的女子,不容抗拒的将她抱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霸道且独断专横。
“夜白哥,自从你回国后就一反常态的靠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温北北轻颤着声音,鼓足了全部的勇气问道。
司夜白一向是个阴鸷暴戾的人,所以她从来不敢肆意的触怒他,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或者是忽略他与她之间的一些问题。而此刻他对她的反常,不得不让她去正视这个问题。
“因为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女人。”他炙热幽深如潭般深邃的墨眸里充满坦荡与利落,坚毅与决绝。
温北北整个人都剧烈的震颤了一下,脚下虚浮的险些跌落在地,她强撑着单薄的身子。
看向他:“夜白哥,请您放弃这个想法吧,我与汀白马上就要订亲了,而去我希望夜白哥以后还是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不想让汀白误会。”
司夜白双拳紧握,青筋暴突,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他极力隐忍克制着心中的怒意,他将她抵在马背上,双眸猩红:“汀白,汀白,你当真觉得你能顺利与他订亲。”
“什么意思?”温北北一震,质问着。
“只要有我在你和司汀白,这辈子都别想在一起。”
“你想要做什么?”温北北湿润的眼底染起愠怒,却让平时在他面前温驯胆怯的她更添了几分魅力。
苍白的面色,让她的整个人都有种清透的娇柔之美,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司夜白带着薄怒与侵占的欲望,疯狂的覆了上去。
温北北抗拒着,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整个身子都被他霸道强横的禁锢住,他的身上暴发着一种最原始的占有欲,让她无从抗拒。
相比于上次在澜庭公馆的恶作剧般的啃食,这次却是带着深情与隐忍的温柔厮磨。
侵略中,温北北只感觉整个人的呼吸都渐渐稀薄了,她的面容涨得通红,眼底的湿润划过,拌着腥咸流入味蕾。
突然一声马鸣惊扰,司夜白周身立马腾起一股冷意,明显被突如其来的打扰而烦躁,他略有不甘的松开怀中的女子,一脸餍足,而后又是一脸嗔怪的看向马鸣之处。
远处柏林下,追赶过来的傅知意正好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哪怕隔着很远一段距离,她依旧能够感觉到,司夜白看向自己时的震怒与杀气。
“司少……”傅知意尴尬的招呼,求救般看向温北北:“北北。”
温北北极力的喘息着,强作镇定,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轻颤,看向手足无措的傅知意。
回到蓝月湾别墅,温北北快速的收拾着行李,这里她现在一刻都不想多呆,恨不得立马回到S市,回到司汀白身边。
“北北,司少对你……”
“你都看到了。”
“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让汀白知道。”
“司少,若是对你不肯放手,只怕纸包不住火。”傅知意的点头,却还是说出了心底的顾虑。
而此事也正是温北北心底担忧的,她始终想不通,一向对她疾言厉色,厌烦至极的男子,怎么突然就对自己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而她也更加深知像司夜白那样雷霆手段的男子,对于想要得到的人或物,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希望他只是一时的冲动,以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作风,也只是一场恶作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