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只颜色绚丽的小鸟鸣啼着从熊瑛华眼前飞过时,熊瑛华才从沉思中惊醒。
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熊瑛华忽地醒悟,胡晓瑛神秘兮兮,就是特意给她送金项链,诙谐骂一句:“你这小妞,还给我来个突然袭击了哦,跟你哥哥一个德性。”
这条项链的钱并不是全班学生平均分摊,家庭有钱的人多出点,家庭困难的人出一点意思意思,出最多的人是胡晓英和四大金钢,其次是罗山水和刘高助,他们加起来出了六成多。
从熊瑛华家出来,胡晓瑛贼高兴,姐,等你看到金项链时,你就偷乐着吧,呵呵呵……
嘴角还挂着笑,胡晓英已经离家仅百米,当她抬头往前张望时,意外看到前头一个女孩上身穿红色无袖恤衫,下身一件白色超短裤,白的似雪,火的如火,红白两重天清雅的炫目,惊叫一声:“我的妈哟,她走路姿势咋会这般美哎!”
好奇心驱使下,加快步伐往前大步流星走去,胡晓瑛想看看那个女孩到底有多美,可千万不要背看一朵花前看豆腐渣。
到了家门口,倏地转身看那个女孩,一看,胡晓瑛惊愕的忘了回屋里,信口赞叹一声:“哎哟喂,我的妈哟,简直水灵灵人间七仙女一个,好美啊,和我姐一样。那慑人气质一个学者似的,简直迷死我哟,哪个男孩有幸娶了她,一辈子躺在艳福摇篮里,都不想醒过来哩。”
超出胡晓瑛所料的是,水灵灵人间七仙女竟然径直朝她胡晓瑛走了过去。
到了胡晓瑛面前,水灵灵人间七仙女看猴子一样,把胡晓瑛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嫌不够,又看了一番。
素不相识,哪有这等没礼貌盯猴子一样看人。胡晓瑛欲将要发火当儿,但见水灵灵人间七仙女秋水一般明眸直视胡晓瑛,笑盈盈的:“小妞,要是我猜的没错,你是晓瑛妹吧?”这下子,把胡晓瑛心头恼火吓得不知逃到哪儿去,震骇的心要闯出。
“嗯……嗯……嗯。”震骇的,胡晓瑛舌头僵硬,暗暗叫奇,哪儿飞来的金孔雀,我见都未过她,她倒头晓得我?看她年龄不会大到哪儿去,也好意思叫我小妞,说不定比我还小呢。
轮到胡晓瑛看猴子了,将水灵灵人间七仙女从头到脚,从左到右细细观察一遍:她柳枝般婀娜多姿身材,苗条又窈窕,个头不高,顶多凑个一米五五,一头乌黑发亮披肩秀发,犹如一袭黑暴布,飘逸如诗;一对水汪汪的亮晶晶明眸,是哪一个书法大师在宣纸上滴下的两滴墨;灿烂俏脸似清晨露中梨花,无意中展露出一口洁白如雪皓齿,煞是好看。从她大方、文雅、眉宇间悟出的神,窥探出她是一个挺有修养女孩。
水灵灵人间七仙女没有因胡晓瑛看猴子而恼火,反而笑呵呵地风趣嗔怪一句:“没想到你比男生还色啊,小妞,有你这样看美女的吗?”“不要好奇了,直接对你说了吧,我是你哥的未婚妻——翠玲哦,小妞。”
“我哥的——未婚妻?”胡晓瑛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鼻尖,惊叫起来,差点逃回屋里去。在冰云哪一个人不知道她胡晓瑛的哥哥是个至今连女朋友没捞着——快乐单身汉一个,突然间从天上掉下一个水灵灵天仙未婚妻,谁信呀。
后来一听是熊瑛华告诉这个水灵灵人间七仙他们家地址,胡晓瑛才打消疑虑,乐上了天,把胡翠玲领进屋里,拿过她手上东西:“姐,你在北京工作啊?”
“不是。我还没有工作呢,是刚从清华大学毕业。”胡翠玲莞尔一笑。
“噢!”胡晓瑛肃然起敬,把胡翠玲带到在她哥房间门口,悄悄说道:“姐,我哥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和我哥浪漫呗!”
一脚踏进门里,胡翠玲敏捷捕捉胡耀颢身影,他正坐在写字台前认真看书,看得忘乎所以。
“阿哥!”呼唤一声,胡翠玲一撂手上东西,“飞”过去。
隔了四年,猛然听到这个仍留在记忆里的纯美清脆嗓音,胡耀颢当是梦中,他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胡翠玲等不及他清醒,迅电不及眠眼之势搂住他,狂风大作狂吻开。
事情太意外,遭到突然袭击,胡耀颢愣成一只呆鹅。
一阵狂吻,胡翠玲见胡耀颢依然是一只憨态可掬笨熊,呵呵呵开心大笑:“阿哥,我是你的翠玲,不认的呀,你这坏蛋。”
“哎,翠玲,我的翠玲。”骤然惊醒,这一回,轮到胡耀颢可饶不了胡翠玲,搂住胡翠玲,狂风暴雨的吻落在她脸上,唇上,明眸上……吻的胡翠玲透不过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男女间如火的亲嘴,他和曾若美亲嘴从未有过这种能把人的心烧焦感受。
一个从遥远高等学府学业归来,与自己心上日日夜夜思念恋人相逢。一个在自己斗室里,与自己所等待的恋人相逢。是爱情火焰点燃的结晶。今天的喜相逢,是明天美好幸福爱情的开始。两匹骏马在南北战场驰骋,今日终于相汇。
一个是柔情万丈光彩夺目天使,一个是翱翔蓝天剽悍粗犷英勇雄鹰。晶莹的泪珠在滚动,这是美丽青春的纯洁心灵。一切在无言中燃烧升华,融进崇山峻岭,不需要甜言蜜语和鲜花点缀。两对熠熠生辉的清莹眼睛,终于相互撞击。
“玲,你回来咋不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看看你变心了没。”
“你呀你,本性难移,淘气的没救。”
“你才淘气呢,整整四年了,你一封信不给我写。你知道我是多么思念你吗?每天晚上一躺在床上,闭眼睁眼,满脑子全是你影子,好想你,好惦记你,对你魂牵梦萦——阿哥。”
“玲,对不起,那年我大舅房子盖好后,他们家搬到新房子去住,我家就搬到大舅这旧房子来住了,去找你,你们家又搬走了,听说是你爸爸、妈妈调到省里工作了。”内疚于心,胡耀颢给胡翠玲试去眼角晶莹的泪珠。
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胡耀颢把胡翠玲旋转了一圈又一圈,端详一遍又一遍,看了又看,觉得她比高中时更俏丽、漂亮,多了一种少有气质。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他原来真的深爱胡翠玲,四年来任由别的女孩“*”袭击,他从未有过丝毫动心,他的心如若一座千年冰川,或许是为了当年许下诺言吧。
禀性不改,胡耀颢调侃胡翠玲,四年前一个小不零丁小女,一转眼初长成一株婷婷玉立、楚楚动人兰花,可她依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了,她怎么连上大学了,都不告诉他一声,悄悄走了,叫他……
不问问自己,尽责怪人家。胡翠玲眼里噙着泪珠,撒娇地擂打胡耀颢胸膛,然后小鸟依人偎在他怀里呢喃燕语诉说衷肠:
那年,学校本来是保送她上大学,她没同意,保送的是师范大学。她想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报考了清华大学。
他们在竹溪最后一次幽会第三天,她便到姨姨家去玩。不久,父母调到省里工作,她便直接上大学,没回过冰云。
一到大学,她马上给他写信,一连写了好几封,全被退了回去,哪晓得他早搬家了。
直到她在网上看到他遭到陷害,才多少知道一些他消息。当时,她急死了,一个月里茶不香饭不甜,不但是学业一落千丈,而且人消瘦了三圈。她知道,那种时候写信到他厂里,他肯定无法收到。
好个迷玲司令,连下三年的黄梅雨。待他收购了电子工业机械厂重新当了厂长,她马上给他写信,没良心的家伙真够狠心,直到第五封信了,他才冷冷冰冰回一句话:她没有考上研究生,不娶她做老婆。
“玲,我只是想……”
“你想的倒美,我才不那么傻哩。你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在苦苦的思念你,惦记你,牵挂你的日子里,煎熬过来?要我考研究生也行,但是必须在我们俩结婚以后。”“阿哥,你不知道我爱你爱了心碎了。”
“我只是想让你不分散精力,一心一意的读书。”
“你坏透啦,你这个坏蛋。”
说的,说的,胡翠玲情不自禁将自己滚烫玉唇迅速递过去,四张滚烫嘴唇由此紧紧的牢牢的焊贴在一块儿,进行最猛烈、最温柔、最亲切的吻。
登时,胡耀颢感到胡翠玲把他搂得越来越紧,女孩子家高耸的两座挺拔、傲人、圆润山峰,仅隔着一层薄薄衣服,贴进胡耀颢胸膛上,热呼呼、酥绵绵的好惬心好舒爽,撩得胡耀颢不能自禁,左手很不老实伸进她恤衫里……
羞着,胡翠玲倏地绯红脸:“看你,一见面就摸人家的宝贝,不害羞,往后这两个宝贝是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呗,阿哥。”
左看右看,胡翠玲就是一个矜持、娴静、娇羞有余淑女,其实内心里头她是一个泼辣无比女孩,在自己恋人面前,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可不是熊瑛华能比。
也是,毕竟人有七情六欲,胡耀颢又正值血气方刚,怀里搂着是一个再世西施,此时不动情动欲,他不啻于一个太监。
胡翠玲那么一娇嗔,胡耀颢害臊的慌忙缩手,他可不是胡翠玲:“玲,你真的爱我吗?”
“傻瓜,不爱你,还会等你四年,还会一见面躺在你怀里任你亲嘴,任你摸我的两个宝贝?”这时候,反倒是胡翠玲不能自禁,抓住胡耀颢的手放在自己宝贝,要他摸,只有他摸,她全身才会触电,被一种快感、幸福、兴奋、心怡、甜蜜牢牢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