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昱盘坐在缥缈峰的一处危崖之上,望着前方的云卷云舒,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却不想,一声细微的石头滚动声传来,寻声看去,一块巨石后面一中年汉子正朝着灵鹫宫方向远眺。
‘这灵鹫宫怎么会有其他男人?’邢昱眼中金芒一闪,那男子身上升起一道紫光。‘好家伙,还有额外收获。’
他运转身法,悄悄靠近,右手运劲,一指快速点出。
‘不好!’男子身后汗毛耸立,想也不想地持刀向后一劈,卷起一股刀风,恶臭无比。
‘好家伙!居然在刀上抹毒。’邢昱虽然有些吃惊,但一点也不惧,左手呈爪状,一式探爪擒龙,将刀刃抓住。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发出半点声音。
那男子是怕被人发现,邢昱则是打算将其无声无息地抓进空间中。
见邢昱左手抓向刀刃,男子脸上露出阴笑,‘我的绿波香露刀剧毒无比,这小子死定了。’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消失,邢昱的右手手指已经点在了他的气户穴上。
一指点中,男子在顷刻间被定住了身形,‘要遭!不对,他只是点住我的穴道,不杀我?’眼珠子一转,本来想要大声叫出,此时却止住了,然后就要开口说话。
邢昱眼疾手快,又一指点住了他的哑穴。然后四下望了望,周围没有一个人,一个手刀击在男子的后脑脑干。
男子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邢昱嘿嘿一笑,‘还有意外收获。’抓住男子的后颈,将他抓进了空间中。
就在邢昱将人抓进空间之时,天山脚下一道白影杀了上来。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即便是到了铁索前面,众多灵鹫宫弟子严阵以待,却依旧拦不下这道白影。
白影正是李秋水,凌波微步被她运用到了极致,这些灵鹫宫的弟子不要说与其交手,就连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李秋水也不想在这些小喽啰们身上浪费时间,就没有痛下杀手,而是一路朝缥缈峰顶而来。
到了青石大道上,她的声音通过真元传遍了整个缥缈峰,“师姐,师妹我来看你了,最近过得可好?”
天山童姥此时正盘坐在大殿中,听到了李秋水的声音,本想大声回应,却意识到自己如今已返老还童,一身功力尽数消散,只能奶声奶气地道:“可恶,这贱人的时间算得真准。”
因为功力消散,她那种嘶哑的声音有些装不起来了,因此这三天都会是这种童音。
李沧海闻言走了出来,“唉!大师姐,还望等会儿你能给小妹我一个面子,在就不要对三师姐那么恶语相向了。”
“哼!”天山童姥没好气道:“如果是她出言想要激怒我呢?”
“那小妹点住她的哑穴可好?”李沧海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大师姐和亲姐姐想斗。
小时候天山童姥很照顾她,两人的感情最好。而李秋水又与她有血缘关系,她卡在中间,有点难做。
否则也不会请孙思邈前来医治天山童姥,从而化解这两人之间的恩怨。
“行,交给你了。”天山童姥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小奶音。
李沧海有些忍俊不禁,实在是没能忍住,转头笑了出来。
笑声虽低,但大殿空旷,只有她们两人,天山童姥又怎会听不见?她拽紧拳头,一张笑脸很是气愤,“李沧海,你在笑话我?”
“没有,没有。沧海不敢!”李沧海急忙解释,快速转移话题道:“大师姐,我出去看看,三师姐应该快到了。”说着,不等天山童来发难,她脚下一点,化作一道白影飞了出去。
天山童姥看着李沧海飘去的身影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唉,小师妹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好!”语气有些沧桑,但用童音说出,有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灵鹫宫外,缥缈峰上,邢昱听到了李秋水的声音,未免伤及无辜,他战略性地躲到了那块巨石后,悄悄的探出脑袋。
与此同时,灵鹫宫内的孙思邈、王语嫣、黄蓉等人也纷纷听到了李秋水的声音,都来到了大殿。
孙思邈一眼就瞧出了天山童姥的变化,“巫尊主可是已经返老还童了?”
天山童姥本不想回答,但想了想,反正自己这声音还要维持三天,又要接收治疗,不可避免会被发现,就开口道:“是。”
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将王语嫣和黄蓉给惊到了。她们好奇地看向天山童姥,心中想道:‘怎么才一日不见,太师伯的声音变得这般可爱!’
一时间,两女的眼睛亮了起来,看着天山童姥,仿佛看到了十分稀奇的东西,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天山童姥注意到了她们的眼神,心中好气又好笑,“看什么看,转过去。”
“噗嗤!”这种体态,这样的声音,让王语嫣和黄蓉一时间忘却了天山童姥的身份,笑了出来,这是真的忍不住。
天山童姥颇感心累,但此时却拿这两个没办法,略感无奈。
孙思邈出面解围道:“巫尊主,两位小辈见识太浅,还请莫怪。”
王语嫣和黄蓉也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小女孩身体里可是自己太师伯的灵魂,连忙将笑容憋住,“太师伯,我们失礼了。”
“算了,想笑就笑吧。”天山童姥摆了摆手,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对王语嫣的恶感已经全然消失,这是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小女孩,长辈的事不应该殃及到小辈身上。
而对于黄蓉,她就是欣赏了,有点邪性,像她年轻的时候,但灵气更甚,因此没有过多责怪。
但王语嫣和黄蓉却知道不能过分,忙道:“太师伯,我们不敢了。”脸上的笑容虽然没有了,但眼中的笑意却并未消失,甚至还有些宠溺。
没办法,在天真浪漫的年纪,她们的情绪真的无法掩饰。
大殿之中的氛围有些欢乐,但外面却即将掀起亲姐妹之间的战斗,或者称不上战斗,而是单方面的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