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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赛儿扶着额头,叹道,“有完没完,整天不让我安生。”

“什么人这么棘手?”铭幽的好奇心骤起,“莫不是你的相好杀上门来了?”

“奴家要有相好倒好了。”赛儿回道,“是个难缠的主儿。”

“你说得我越发有兴趣了,我倒要瞧瞧究竟有多难缠。”

说话间,铭幽起身走向房外,果然听到一阵吵嚷声。

“本公子难道还不符合赛儿姑娘的条件吗?我是听说,她爱俊俏的年轻公子,我虽不敢自诩貌比潘安,可要说是俊俏总不是自夸。要银子,我也给足了,妈妈如何还是不肯让我做赛姑娘的入幕之宾?”

居高临下的望着堂中那个瘦削单薄的公子,铭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某个身着青衫同样纤弱的身影,唇角不自觉的上弯,转头看着跟出来的赛儿道:“果然难缠。看来是专门来找你麻烦的。”

“是呀。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又要出哪口恶气。”赛儿蹙着眉道,“天子脚下就这点不好。但凡有点气势的,都不敢贸然开罪,谁知道是哪位权贵的三亲六戚。”

“何妨放她上来探探底。”铭幽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扶栏,“反正闲来无事,多个人调笑一番,日子也过得快些不是。”

“公子不会是瞧上她了吧。”赛儿看向他,眉梢眼角都带着笑,只是那笑太过刻意与虚假。

铭幽也不搭话,直接朝下面拦人的妈妈喊道:“张妈妈,那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既然要见花魁娘子,就请他上来。”

“这个……”妈妈有些为难的瞧着赛儿。

“妈妈,既然王公子发了话,就请那位公子上来吧。”赛儿柔声道。

曹锦瑟抬起头,落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笑的俊美脸庞,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子,但是这个人笑起来,眼里星星点点仿若星辰。心跳骤然加快,血气上涌至脸庞,无端端的就赤红了脸颊,忙不迭低下头,避开他灼人的双眼,低声道:“多谢。”

赛儿伸出食指轻戳铭幽手臂,吃吃笑道:“看来,公子又要多出一段佳话啦。”

铭幽展开扇子,于胸前轻轻摇晃,神情得意。

一脚刚刚迈入房门,便瞧见铭幽坐在正对房门的圆桌后,笑吟吟的看着她,心脏突然变成小鹿在胸腔内急跳不止。

坐在铭幽身旁的赛儿忙起身迎至门边:“公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请。”

赛儿的突然出声,让她想起自己今天可是来寻这位花魁娘子的晦气的。定住心神,神气的朝铭幽拱了拱手,加大步伐行至桌边,不待铭幽发话请她坐下,便自顾自的坐到铭幽对面。

对于对方无视自己的行为,赛儿倒不介意,依旧面带微笑坐到两位公子哥之间,对着曹锦瑟问道:“敢问公子贵姓?”

“不敢。敝姓曹。”曹锦瑟回道,转而问向铭幽,“这位兄台,不知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王。”铭幽淡淡笑道,“曹兄弟,没想到你如此执着于赛姑娘。”说着,掉过脸面向赛儿,折扇轻摇,“可见赛儿你的艳名不小啊。”

赛儿嫣然一笑,并不接话,只是瞧着曹锦瑟,声调绵软:“不过是客人们给的点虚名罢了。若说到‘艳’之一字,”故意停顿,掩着嘴笑道,“从前或许奴家还敢认,今日见了曹公子,奴家倒不敢冒认。”

“这却是为何?”铭幽非常配合的与她唱起双簧。

“曹公子唇红齿白,艳若桃李。可惜是位公子,若换上女装,这个‘艳’字岂能落到奴家身上。”赛儿笑道。

“你们……”听他们如此打趣自己,将自己与一勾栏女子相提并论,曹锦瑟气急起身,正欲大骂赛儿不知羞耻,忽的瞥见铭幽清风朗月般的笑,怒气瞬间消散,只好窘着脸坐下道:“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比作女子。”

不想两人却笑得愈发放肆。

“够了!”被他们笑得窘迫至极,曹锦瑟不由怒火重生,“有什么好笑的,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什么?”掉头看向赛儿,将怒火全冲着她烧去,“还有你,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难道不是要挖空心思讨得客人欢心吗,哪有嘲笑客人的道理?你再如此,当心本公子一状告到妈妈那里,只怕少不得一顿责打吧!”

“哟~还真是年轻公子,如此沉不住气。”赛儿不怒不恼,依旧粉腮带笑,“公子您是客,奴家怎敢怠慢。不过是与王公子说笑了几句,怎就惹得您发如此大火?您就当怜惜赛儿,千万别告诉妈妈,要真得来一顿责打……”

“那这京城里的男人岂不都要心疼死。”铭幽摇着扇子,插话道。

“还是王公子知道心疼人,这话呀,也听着舒服。”当着曹锦瑟的面,抛给铭幽一个媚眼,直想着能恶心死这位千金小姐才好呢!

“污言秽语!”听到铭幽如此护着她,曹锦瑟心底的火越烧越旺,看赛儿也是越看越不顺眼。哥哥成天念着她,惹得嫂嫂整日以泪洗面,这笔账还没跟她算呢,现在,她又让自己在这位王公子跟前丢脸,新仇添旧恨,曹锦瑟恨得牙痒。

“曹公子这就不对了。奴家不过是夸了句王公子会疼人,怎就成了污言秽语?难道一定要像您那样对奴家恶言相向,才是应当?”

曹锦瑟也明白,这言语上的便宜她是讨不来的。李赛儿什么人没见过,这么多年的勾栏生涯早就练出一张利嘴,人话鬼话她都能说,与她拌嘴,无疑是自取其辱。原本来的路上,打算找碴打架,想的是先扇她两个大嘴巴,再亮出自己的身份,看谁敢还手。怎知,会碰上王公子,若是别的什么人倒罢了,这个人跟前……不知为何,她不愿在他面前表现得凶悍,只想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想到这里,曹锦瑟跺跺脚,罢了罢了,今日倒霉竟在此处碰上个克星。连羞带恨的瞧了铭幽一眼,咬牙道:“看来赛姑娘今日并不想招待本公子,竟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我也该识趣些,告辞。”

“哎,曹公子别走啊……”话虽如此,人却并不起身挽留。

曹锦瑟满脸懊恼的走出房门,与前来寻找铭幽的莫离打了个照面,两人一时怔住。

“你是……”莫离迟疑道,心想,不会吧,曹家小姐怎么好好的扮成男子逛起青楼来了?

认出莫离,差点唤出声来,忽然想起所处之地,忙低头从他身边走开。刚走两步,便听身后的莫离对留在房内的人道:“公子,您该回府了。”

忍不住回头望去,心里细细思量。莫离在临淄做藩将,能让他如此恭敬又语唤公子的只有那位传闻中风-流-好-色的临淄王!都说这位临淄王俊美无双,从前她总认为,那是世人添油加醋的传言,今日一见,真人竟比传言更具诱-惑。

隐隐有琴声传来,巫鹰循着琴音疾步前行,随着离所想之人越来越近,琴曲也渐渐听得明白,却是一曲《广陵散》,这样慷慨激昂、气势恢宏的琴曲,鲜少有女子能够驾驭得当,唯有绯嫣――他的绯嫣,他心心念念想要与之携手到老的绯嫣,能将此曲抚得铿锵有力而无半点小女儿的娇媚姿态。

心中的喜悦使得他没去细想琴曲的含义,急急推开房门,果见一袭红衣跪坐于琴桌前,纤纤玉手在琴弦上拨弄不止,铮铮琴音从她指下流泻而出。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抬眼看了看他,眸光清冷,无波无澜。转瞬间,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琴弦上,只专心抚琴。

她仍是爱穿红色,不同的是,从前所穿皆是布衣,如今所着的是绫罗织就的华服。妆容一如从前的淡雅,即便身处宫廷也依旧只是随意的在发间斜插着两支梅花银簪。

她没有变。巫鹰高兴的想,他的绯嫣还是从前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环境的转换而改变。

缓步走近琴桌,伸手轻轻按住她拨弦的手,琴音因此停住,巫鹰微笑道:“我是来接你的。”

他似乎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他不能肯定那声叹,是自己一时的幻听还是真的发生过,现在也不愿去细究。他轻握住她的手,想拉起她:“我们走。”

她抽回手,终于抬起头看他,对着他绽放出清冷的笑容,而后,他听到这世间最为残酷的回答。

“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话语尖锐如利刃,瞬间刺穿了他。

他从刺痛中醒来,疼痛由梦境转移至臂膀。艰难的起身,额上的冰凉掉落至手心,却是一方浸了凉水的毛巾。疑惑的抬头,发现鸾正靠着床头打瞌睡。这才想起,昨日似乎是发烧了。拉高衣袖,发现伤口已变得肿胀。思虑片刻,这毒虽不烈不至夺人性命,但若任由其在血液里四处游走,终是不妥。

这些天来,他一直深陷在愤怒、失望的情绪里,有着自暴自弃的想法,想让这随时作痛的伤口提醒自己不要再沉湎于过去――他的绯嫣已不再属于他了。但是现在,他想通了,不过是失去一个人而已,未遇上她之前,他也同样是一个人,现在,不过是回复到最初的状态。

起身坐到桌边,将手中的毛巾死死咬住,横下心大力捏挤伤口,汩汩黑血从伤口涌出,他的额上疼出一片冷汗。

为了分散心神减轻疼痛,他在心底哼起曲子,孰料,竟哼出《广陵散》。这支琴曲他太过熟悉,这是绯嫣最爱的曲子,她为学此曲费尽心力。每每想到绯嫣,心里便会不自觉的涌出这支琴曲。

广陵散,广陵散。巫鹰默默念诵,电光火石间,忽然就想了明白,这支曲是写给那些复仇者的!那晚,她借由此曲告诉他,她心意坚决,绝不会离开。原以为已被凿去的心又开始抽痛,嘴里的毛巾落到桌面,他不自觉的低喃:“绯嫣,难道要平复仇恨真的就那么难吗?”

脖颈的酸痛感唤醒了鸾,揉捏着脖颈强睁开双眼,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打着呵欠转过头,便见到某人泥塑一般静坐在桌前,懒懒道:“什么时候醒的?烧可退了?”

巫鹰点点头,憋了半晌才道:“照顾我那么久,你的伤没问题吗?”

闻言一愣,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伤?”

“我行医多年,从你的动作姿态上可看出一二。”巫鹰喝着水道,“听过一段传言,说是临淄王在行猎时被随从误射,幸亏身边有人替他挡下一箭,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鸾不置可否的站起身,抖了抖腿脚。

“为何不答?”巫鹰端着茶盅,转回头看着她。

“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平时看你一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谁知也是这么长舌。”

巫鹰不在说话,放下茶盅,站起身行至床铺,从行囊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扔给鸾:“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比你用的那个强上许多。你且试试。”

鸾怀疑的看着手里的药瓶,再扭头看向他:“我那个可也是上好的药,天家用的东西会不如你的?”

她离开时,铭幽怕她的伤口反复,将府里所有的金疮药都给了她,并且向她吹嘘,这些药都是贡品,药效极佳,他也是费尽功夫才从父皇那里要来了几瓶。

对她的不信任毫不介意,巫鹰从行囊里摸出西泠剑,道:“说好,送你到家。现在已到你家山脚下,此剑交还于你,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本来早该到家的,只是这一路上,因为那辆奢华马车,不断有山贼流寇前来骚扰,幸而巫鹰还有些本事,对付那些山贼倒是绰绰有余。奈何,巫鹰臂膀带伤,时常发烧;又是被通缉的要犯,一路绕行,等到达目的地时已进入八月,离他们从京城出发已过了一个多月。

不客气的接过西泠剑,鸾喜笑颜开道:“好。那就从此分道扬镳,后会无期。”

巫鹰顶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想了想,觉得既然同路这么久,该提醒的还是得顺口一提:“那辆马车……”

本想说,那辆马车过于奢华,在这穷乡僻壤的小镇上太过扎眼,实在不宜留下,却听鸾抢先道:“你想要那辆马车?你说晚了,我已经把它卖了。”

“卖了?”那上面斗大两个字,谁人敢买?先前路过一些市镇,鸾也想把它卖掉,但买家瞧见那两个大字,说什么都不肯买。还一状告到官府,说他们偷了临淄王府的马车,来此销赃。结果,两个人驾着马车狼狈逃窜,从此,鸾不敢再提卖车一事。

知道他有所怀疑,鸾得意道:“总会有办法的。”眉毛一扬,“也不想想本姑娘家做什么的。我把车上的银饰全都取下,找了间银匠铺子,把它们重新回个炉,打成首饰,再把马车内的上等绸布也拆了,那马车不就没那么扎眼了吗。我开的价又低,人家干嘛不拣这个便宜。”

想到自己包袱里多了一堆精美的银饰,忍不住在心里暗夸自己聪明。

她既然已将问题解决,他也不再废话:“那好。你该回房了,我再躺一躺,就该启程离开了。”

“好。我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你睡醒了就自己走吧,不用再和我告别了。”

欢喜的拉开房门,刚跨出一步,便听见晓莲的声音从近旁传来:“小姐,你回来了,小姐!”

话语未落,晓莲已冲到她跟前,眼光绕过她,望进屋内,言行举止全无下人该有的规矩:“小姐,早上阿福回来说在镇上瞧见您了,我们还不信,您真的回来了!里头那位是……”

鸾暗道不好,刚要开口,晓莲已兴奋的踏入卧房,甜甜的、略算恭敬的叫了声:“姑爷!”

难堪的闭上眼,不去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有何变化,咬牙道:“晓莲,叫错了,该叫公子!”

哎,什么叫报应?晓莲从小就跟着她,她口无遮拦的浑说惯了,晓莲也将她的毛病学了个十足,加上她从小就不在乎什么规矩礼仪,这晓莲便失了调教,全无一个下人该有的样子,与其说是她的丫鬟,不如说是她的玩伴。结果,结果这个名义上的丫鬟实质上的玩伴,就给了她这么一个难堪的场面!

“小姐,这位公子反正是要做我们家姑爷的,早叫晚叫有分别吗?”晓莲脆声脆气道,“难怪不肯带我一起出去,这么快就带了姑爷回来,是想给晓莲一个惊喜吗?”

“你给了我一个惊吓还差不多!”鸾苦着脸道,“别废话了,你要是来接我的就去替我收拾行李。我要赶着回家。”

“反正现在在姑爷房里,不如先替姑爷收拾了,再过去替您收拾。您说呢,姑爷?”

一口一个姑爷,叫得极其顺嘴。巫鹰唇角抽了抽,终是什么也没说。

鸾一手拉过晓莲,往门外拽去:“知道你话多。你现在安静点赶紧去给我收拾……”

余下的话在看到不知何时伫立在门外的身影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爹,你……您怎么来了?”

见到青明山,晓莲立刻变得规规矩矩,站直身子对着老爷行礼:“老爷。”

对着女儿盯了许久,眼神里有欣喜、安慰,还有些让鸾说不清的东西,而后,捻着胡须道:“晓莲,陪小姐去房里收拾东西。”

走了两步,回头发现老爹抬步迈进巫鹰房内,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忙跑回去,扯着老爹的衣袖:“爹,他不是……”

“我知道。”青明山淡淡道,“如果老朽没记错,这位公子曾来求过剑。”

“前辈好记性。”巫鹰语调平缓。

“你去吧,我和这位公子说说话。”

迟疑的看了看巫鹰,又转回头看着老爹:“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让你去收拾东西。”青明山重复道。

“哦。”不得已出了门,却是一步三回头,心想,老爹和巫鹰又不熟,有什么话可说?

晓莲却在旁边笑嘻嘻的打趣她:“放心吧小姐,老爷不会为难姑爷的。”

作势去揪她的耳朵,却被她机灵的躲开,只得虚张声势的威胁她:“臭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听得说话声与脚步声都离得远了,青明山才转身面向巫鹰道:“方才晓莲不知规矩,胡乱说话,冒犯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前辈言重了。小丫头爱玩闹也是寻常。不过,在下还是要向前辈说一句,晚辈与鸾姑娘不过是结伴同行,并非……”

青明山抬手止住他余下的话:“这个无关紧要。老朽想请公子在舍下小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巫鹰万没料到青明山会有此一请,一时拿不定主意:“前辈,这是何意?”

踌躇许久,青明山方语带愧疚道:“不瞒公子,拙荆身弱体虚,这些日子思女日盛,身子已是大不如从前。现下,她最想看到的是女儿终身有靠,老朽不愿她有遗憾。不得已委屈公子,若公子肯应下此事,老朽定当亲自铸造宝剑一柄,以作答谢。”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能得到青明山亲自打造的宝剑,乃是万分荣幸之事。若换一个人,这样的谢礼必然比那价值连城的珍宝还要有吸引力。可是巫鹰并非一个纯粹的习武之人,他更好医道,于剑术并无偏好。三年前来此求剑,乃是为了纪绯嫣,现在,连手里已有的西泠剑都已物归原主,青明山的谢礼并不能打动他。

打动他的,是青明山与妻子的伉俪情深。想想,反正自己也是到处闲逛,不过小住几日,又能顺手帮上一个小忙,就当是还了鸾这一路对自己的照顾。于是,巫鹰客气道:“前辈所求本不当拒绝,只是,此事关系鸾姑娘终身,恕晚辈直言,前辈此意,鸾姑娘恐怕并不愿意;而晚辈亦不愿做此蒙骗之事。不过,晚辈略通医术,若前辈不嫌弃,可否让晚辈为尊夫人诊断一二?”

“那么,老朽先谢过公子。”

听他先前的话,还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后来听他自谦懂得医术,又自荐为妻子诊脉,想来应是有些本事,青明山心想,若是他真能治好妻子,也是桩好事,便满口应承下来。

担忧的紧盯着巫鹰为母亲诊脉的手,鸾的忧心忡忡似乎被母亲察觉,母亲微笑着拉女儿在身畔坐下,宽慰道:“没事的。这么多年,我时好时坏的都成习惯了。”

数月不见,母亲的头上生出许多白发,人看着也比她离开时苍白虚弱了许多,鸾心里难受得紧,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朝母亲点头道:“是。娘一定会好的。”

“如何?”见巫鹰收回手,青明山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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