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多了一具尸体,少了一匹马。
有了马后的公孙战终于不用再坐十一路公交了,他骑在马上,欢快的跑着。
是的,他只需要跑,跑到救兵到来就可以了。
救兵……
救兵……
不对,卧槽!
救兵上哪找我去呢?
公孙战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他计算了一下自己现在逃跑的路线,又计算了一下各大势力都距离较近的地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洛川。
洛川位于大川王朝的正中间,哪个势力派人去都很近。
而他,在洛川汴城外,也正好有一处庄园。
就那里了!
公孙战取出千里传音符,再次挨个求救。
“巫神教教主吗?我又逃出来了,我们在洛川汴城城南秀月山庄见面,请速速派人过来,我记得巫神教里有不少巨大的神鹰吧,可以长途跋涉,直接飞过来。”
“阴阳宗掌门,青羽还在杀我,你们不是养了一群天马吗……”
“祁家族长……”
“华阴派掌门……”
“方丈住持,你们直接跑过来就好,离你们最近。”
“……”
求援完毕后,公孙战逃出来时带的千里传音符也消耗的所剩无几了,好在确定了会面地点,接下来就是拖住青羽了。
他脑海中思索着,距离他最近的下一个公孙家据点是在哪里。
最终确定,是在菏郡曹县,那里目前距离他最近。
他看了看日头,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再次策马狂奔,向着西边跑去。
另一边,孙甲也与韩云璇漪仙子激战到了一起。
孙甲的战斗力算是公孙家六大三品之中最强的了,但是和成名久矣的璇漪仙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此时在韩云和璇漪仙子的围攻下,连最基本的防守都做不到。
璇漪仙子的太极拳和剑法都极强,且配合的也不错,把孙甲打的节节败退。
韩云见状心中一动,回去后得给师父创造个太极剑的武技了,最适合她。
孙甲不断的后退着,不求杀敌,只求自保,能够多拖延一会儿便多拖延一会儿,只求族长能够多跑一段时间。
而韩云……也是这样想的。
能让公孙战多跑远,就多跑远点。
不然又很快追上了,你说杀还是不杀。
很尴尬的。
双方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孙甲已经遍体鳞伤,就连璇漪仙子都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韩云觉得差不多了。
“水德浩瀚,坎之水,化!”
数道冰刺,突兀的出现在了孙甲的脚底下,直接将他的双腿从脚底板洞穿到了膝盖的位置,孙甲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浑身伤势严重、内力空虚、双腿尽废的孙甲再无战斗之力,他倒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韩云,
“青羽,公孙家已经没了,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族长?”
他的眼神中,有愤恨、无奈,和乞求。
“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该为你自己的命想想吗?还为那老贼着想呢。”
“我年幼父母双亡,族长将我抚养长大,给我吃穿,教我武功,这数十年来,我受公孙家恩惠如山海,拿命还也还不清。
我与你们为敌,自当该死,但公孙家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青羽,收手吧,凡事留一线,莫要赶尽杀绝。”
“他养你长大,是为了利用你保护他罢了,你若是没有价值,此时与路边乞儿
又有何区别。..
他若是真那么好心,为何不去收养那些可怜的孤儿们呢?”
闻言,孙甲苦笑一声,嘴角流出鲜血,
“任你怎么说吧,可是恩就是恩,不管别人对我好是有着什么目的,但就是对我好了,他没让我饿死冻毙于荒野,便足以让我用命来偿还了。”
韩云点了点头,孙甲的思想,跟他差不多。
他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他知道阴阳宗掌门对他好,长老们对他好,王富贵对他好,都是有目的的,但是恩就是恩,他会还。
不过好在,这世上,有一个女人,是不求任何回报没有任何目的的对他好。
那个女人,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支持他,陪着他,保护他。
韩云抬起剑,一道剑光划过,斩断了孙甲的喉管,孙甲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后死去。
璇漪仙子见状叹息,
“可惜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好汉子啊。”
韩云默然点头,他确实敬佩对方的忠诚,可越是这样,越必须要杀。
他是一定要杀公孙战的,若是放了孙甲,孙甲并不会对他感恩戴德,反而以对方的忠诚,来日一定会找他拼命报仇。
认同和敬佩,并不能改变韩云斩草除根的原则。
“走吧,我们继续追公孙战。”
韩云和璇漪翻身上马,继续向着西边狂奔而去。
此时,念安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曹县,一座四合院,亮着灯笼火把,很是热闹。
对于这个大院里的人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什么好日子呢?
是族长亲自驾临的好日子啊。
他们是旁支中的旁支,虽说也姓公孙,但放到偌大的公孙家里,根本就不起眼,也就靠着家族的荫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罢了。
这里的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去主脉那里拜见族长的资格。
他们做梦也不敢想,族长竟然会有一天亲自来到他们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不相信,直到族长拿出身份令牌才相信了。
他们原本想放鞭炮好好庆贺一下的,但族长说要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嗯,等族长走了后再放鞭炮吧。
四合院在城南,韩云在城北。
客栈里,璇漪仙子躺在了床上,上身盖着松软的被子,美滋滋的享受着韩云给她做的腿部按摩。
“小羽子,好好按啊,这几天姑姑我可是跟着你走南闯北,跑东跑西,两条腿都要累断了呢。”
韩云闻言微微一笑,双手一边轻轻敲着那光滑细腻如白玉般的两条逆天长腿,一边笑道,
“是是是,姑姑您老人家辛苦了,您的两条腿最辛苦了。”
楼下的两匹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