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阴阳宗。
主峰,正殿。
眼前的符篆,快速烧成了灰,掌门面无表情,目光扫向在座的长老们。
“诸位,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公孙家族长正在向我们求援,根据我们昨日得到的情报,公孙家已经被灭了,据说是被青羽用道术,直接把他们家的那座山掀了个底朝天,活埋了所有的公孙家族人。
诸位,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掌门,我觉得吧,没必要去救公孙战,现在公孙家都被青羽给灭了,那些生意上的往来以后也就断了,还救他做甚,平白得罪青羽。”
一个长老站出来提议道。
掌门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悠悠说道,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现在韩云在哪!”
闻言,众长老都不说话了。
“前几天,朝霞峰的长老们回来禀报,把小雨馨绑架案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最后说韩云和璇漪二人去找青羽了。
紧接着,第二天便传回消息,常山城的三常会,被青羽灭门,诛灭九族。
不用问,肯定是璇漪和韩云去找了青羽,青羽亲自为他妹妹报仇了,这也可以理解。
可为什么现在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璇漪和韩云还没回来,反而青羽和一个女人灭了公孙家,现在还在追杀公孙战?”
“掌门,这还用问嘛,能得罪青羽的,也就他妹妹被绑架一事了,现在公孙家被青羽灭了,族长还在内追杀,肯定是青羽调查到了,绑架案的幕后主使是公孙家。..
以青羽的脾气,肯定是谁惹他他就杀谁全家啊,这家伙凶狠残暴,人称青老魔……”
“这是重点吗?!”
掌门没好气的打算了对方的话,
“现在的重点是,韩云在哪,他可是我们的阴阳宗最重要的人,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和青羽一起追杀公孙战的,就是璇漪!
而他们去杀公孙战,肯定不会带着云儿的,毕竟云儿没有任何内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掌门,难道就不能是青老魔得知韩云弄丢了他妹妹后,恼羞成怒,绑架了韩云,逼迫璇漪去帮他杀仇人吗?”
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会吧,璇漪跟青羽关系不是挺好嘛,外面都在传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呢,而且韩云跟青羽关系应该也还行,不然青羽怎么会把妹妹交给韩云。
我更倾向于是韩云被青羽保护起来了,然后带着璇漪去报仇!”
“青老魔的人品谁能说得准啊。”
“这韩云和璇漪也真是的,报仇的事情我们阴阳宗不能做吗?干嘛非要去找青羽,是我们没有这个实力还是怎么着?”
掌门挥手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们对不住青羽,人家把妹妹交给我们,还没几天就被人绑架了,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还害的云儿用十个天级武技去赎回了小雨馨。
也不知道璇漪和青羽有没有追回天级武技。
现在可以肯定是,青羽是知道云儿下落的,无论帮不帮公孙战,我们都必须得找到青羽,询问韩云在哪。”
“掌门说的对。”
“可现在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青羽在哪啊,公孙战光说他在逃命,也不说他在哪,这让我们怎么去找啊。”
“额……”
公孙战确实是在逃命,两条粗壮的小短腿跑的飞快。
他一边跑还一边思索着怎么才能逃的性命。
孙甲是肯定会死的了,青羽的实力谁都知道,先前那五个三品都死在了青羽手
里,孙甲与他对上不可能有半点活路。
公孙战一边跑一边想,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于是,他把事情从头捋了捋。
从那天晚上的大战开始,青老魔能够操控阵法,宰掉梅山三老。
梅山三老的境界可比他高啊,他们仨都死了,那如果青羽操控阵法专门攻击他,那他公孙战岂不是没有半点活路了?
可他没死,准确来说,是青羽压根就没有攻击他,唯独一次攻击是他逃走的时候,往他脑袋里打了个法印。
以青老魔的道术,一道术法就能杀了他,但是青老魔没有。
那道法印,除了让他有点头疼以外,没别的作用。
而他逃到了济阳府,青老魔很快便准确无误的追了过来,他凭什么那么准确?
就是那道法印在捣鬼!
也就是说,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青老魔也能追上他。
还有这次,青老魔的战力远胜孙甲,他只需要自己拖住孙甲,让那个女子来杀自己就好了,但是并没有。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青老魔并不想杀他,不,是青老魔并不着急杀他。
为什么呢?
难道是贪图他的天级武技,不对啊,他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啥也没带,青老魔是看见的,而且他要武技,以他和韩云的关系,直接开口就好了,没必要找他公孙战要啊。
而且以青老魔那天下第一的道术,需要武技吗?
肯定不是贪图武技,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青老魔想利用他,屠杀一个又一个的公孙家据点。
想到这里,公孙战气的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小贼在利用我钓鱼!
可恨他还一直傻乎乎的,把人家往自己家里带呢。
但转念一想,公孙战又觉得不对了。
现在青羽不杀他,是想利用他钓鱼,那如果他不往自己家据点跑,青老魔就会觉得他没用了,肯定会直接杀了他的。
所以,他必须得往据点跑,让青羽认为他还有用才行,然后就是拖延时间,拖到他求援的救兵赶到才行。
那么,他唯一拖延时间的办法,就是让青羽觉得他还有用,就是用其他公孙家族人的命来拖延。
一开始,公孙战是为了家族的振兴和繁荣才去绑架的。
但现在,让公孙战在自己的性命和族人的性命之间来做抉择,他毅然决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牺牲别人。
忽然,公孙战看到前面有一匹马,正拴在路边,而一个身穿麻布衣服的年轻男人,则站在路边背对着路撒尿。
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