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何谈求字,我已经命人去寻,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百里南靖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就席卷而来。
“怎么回事?”司徒欣若皱着眉问。
百里南靖刚想紧紧环抱住她,风却越来越大,直接将两人从马背上吹下来,好在两人都会功夫,并未摔倒。
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樊继明就在他们面前现身,二话不说便施法扼制住司徒欣若的脖子,将她吊了起来。
“欣若!”百里南靖惊呼一声,随即看向樊继明,“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樊继明威胁道:“你为我所用,我便给司徒欣若一条生路,否则我让她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不要···”司徒欣若想阻止,樊继明手上加了几分力,瞬间就让她说不出话来。
“我愿意为你所用”,百里南靖连忙说道:“你先放了她。”
樊继明这才松开手,将司徒欣若放下来。
百里南靖上前扶住她,她却抓着百里南靖的手,摇着头说:“不能答应他,我不想看到,你与我弟弟落得同样下场。”
“我说过爱你,当然要护着你啊”,百里南靖说罢便抽回手,将她推开,催促道:“你快走。”
司徒欣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想伸手抓住他,然而下一秒,百里南靖就被樊继明施法拽到了跟前。
裴佑年带着众人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没等他反应过来,樊继明就施法带走了百里南靖。
“百里南靖!”
“二王子!”司徒欣若和裴佑年同时惊呼一声,想追却找不到方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樊继明带着百里南靖,在司徒国王宫现身,刚要施法魇化他,祁倾歌就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并笑着询问:“阁下这是缺人手了?”
樊继明循声看去,眼中明显带着诧异,“你不应该是在祁国泗县吗,怎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司徒国?”
“阁下不妨猜一猜”,祁倾歌笑容不减,说着便打量起百里南靖。
百里南靖同样也在好奇的打量她,毕竟这黑袍男子可是会法术的,她却出奇的淡定,丝毫没有半点惧意。
樊继明看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也很是没底,暗暗猜测,“她已没了镜像,难道是萧遇溪带她来的?”
“百里国可是难得的一方净土,祁国与司徒国的恩怨,不应牵扯到他们”,祁倾歌说着,便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下,随即看向樊继明,又道:
“阁下若是当真缺人手,不如让我这把利刃,重回到您手里?”
樊继明压下心中的思绪,对此冷笑一声,“空有利刃没有把柄,让人如何使得?”
祁倾歌嘲讽一笑,“堂堂魔界元老,胆子竟这么小?”
“你不必激我”,樊继明话锋一转,冷然道:“你应小心,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折断你这把利刃。”
樊继明施法离去,祁倾歌见状很是不服的起身吼道:“既然成不了你的心腹,那我就成为你的心腹大患,岂会让你轻易杀了我。”
她这番话,樊继明听没听到不知道,但属实惊到了百里南靖。
察觉到他的目光,祁倾歌看向他,淡淡的说:“看什么?我救了你,还不说声谢谢?”
百里南靖回过神,抱手弓腰给她行礼,并说道:“多谢搭救之恩,只是不知为何要救我?难道真是因为,百里国是一方净土,皇后娘娘不忍让战火染指?”
见他认出自己,祁倾歌并没有惊讶,移开目光嗤笑一声。
“就算是打的天塌下来,与我又有何干系?我救你,是因为七年前,年仅十一岁的你,帮十四岁的我解过围。”
百里南靖闻言站直身子,抬眸看她,看着她的容颜,一时却也想不出她是谁。
“跟上”,祁倾歌说着便翻越宫墙,离开司徒国王宫。
百里南靖见状连忙跟上她。
不多时,两人来到街道边,语桐已经驾着马车,在此等候多时,见状连忙轻声喊了一声,“这里。”
祁倾歌连忙走上前,在语桐的搀扶下走上马车。
碍于她皇后的身份,百里南靖有些犹豫,就在此时,祁倾歌撩开马车帘,不解的问:“还不上来,你是打算跑着回百里国吗?”
百里南靖闻言,这才走上马车。
语桐驾着马车,顶着浓重的夜色,不紧不慢的行驶。
祁倾歌将马车帘绑好,借着月光看到,百里南靖略显局促的坐着,于是主动出言打破尴尬的氛围:
“从小你便比同龄人聪明,就算是两个百里安洛绑在一起也不及你,说句心里话,我曾一度认为,你会成为王位继承人。
可直到三年前,你分府离开白贵妃后,一切都变了,你不再勤学好问,不再注重仪态,甚至开始流连烟花之地,到处沾花惹草,将自己的名声弄的声名狼藉。”
祁倾歌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但是,你能认出我,能在百里安染遇险时及时出现,便足以说明你不是真的纨绔,你在藏拙。”
百里南靖对此并未反驳,也没有承认,淡笑着问:“皇后娘娘有话不妨直说,若我能办到,必定鼎力相助。”
闻言祁倾歌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我希望温如月幸福。”
对此百里南靖有些诧异,显然没想到她会这般为温如月着想,“说说看,怎么个幸福法?”
“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着这个答复,百里南靖有些为难,“这···还真有点难度,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不可能就一人。”
祁倾歌正色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个王位你来坐。”
“可我想要的,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百里南靖反驳。
祁倾歌瞬间哑然,停顿好一会才开口,“这话从男子口中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百里南靖垂眸一笑,“我以为你会说可笑,毕竟自古男子多薄情。”
对此祁倾歌却不认同,“薄情长情皆有,怎能用俗言来定义所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