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松,我听得却无比愤怒,以前我一直觉得陈一帆人还算可以,至少比黄贤哲好多了,可是这一次,我对陈一帆有了彻底的改观,他妈了个b的就是个人渣。
苏小沫见我拿着烟的手都颤抖了,双手把我的左手抓在一起说道:“小宇,你别生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找你出来就是想有个人陪陪我,说出来这些我心情好多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和谁倾诉。”
“钱不要了行么?”我看着苏小沫的眼睛问道:“三万块钱不要了,好不好?”
苏小沫眼里有一丝不甘,让她放弃,这不符合她的性格,我把手中的烟头掐灭,双手把苏小沫的双手捧在胸前,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小沫,这钱咱们不要了,留给陈一帆买后悔药去,跟我走。”
苏小沫第一次在我面前没有了主见,任由我拉着她的手离开西餐厅,上了我的揽胜,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把脸扭向窗外那一边,似乎是不愿意被我看到她此时的样子。
我离开停车场就就疯狂地踩油门,在市区内的限速道路上各种超车,最后苏小沫都看不下去了,问我干嘛去,要不要这样开车,太危险了。
我告诉他此刻我神经紧张,虽然速度有点快,但是反映绝对灵敏,眼看着绿灯变成1秒,我踩着油门闯过黄灯冲过了这个路口。
苏小沫简直没眼看我开车了,拉过安全带扣好,好像我真的会撞车一样,在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感觉自己真的将驾控发挥到最佳状态,市区里面我能开到七十速,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一切蜗牛。
开车一直到辉哥住的那里,把车挺好让苏小沫在车上等我一下,我自己上了楼,砸了几下门,辉哥才叼着牙刷过来给我开门,强子在煮方便面,这就是他俩的早饭。
“咋了?”辉哥打开门看到我一脸不悦,问道:“谁惹你了?”
“打人去行不?”我对辉哥说道:“我自己不敢去,你得帮我找几个人。”和辉哥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没有一丝感觉是在求人办事,那种感觉就像是上学的时候打群架,在班里嗷嗷大叫一声,然后一群人就都出去了,就是那种感觉,理所应当的。
辉哥笑了笑问道:“谁把你惹这么大火啊?竟然你都要去揍他,那这个人一定很欠揍,等我和强子先把方便面吃了。”
“快吃!快吃!”我不耐烦地对辉哥说道:“吃完饭就去。”
强子煮了六袋方便,装了满满地两大碗端出来,对辉哥说道:“锅里还剩下一点,我一碗就够了,你吃完了再把锅里剩下的也吃了吧。”
“行……”辉哥倒是答应得痛快,“等我先吃饭这一碗的……”
“吃个毛!”老子起身就去厨房,把剩下一点锅底倒在一个碗里,“剩下的我吃了,你俩快点,妈的!我忍不了了。”
“咋了?”辉哥看着我问道:“这么大的气?”
“遇见人渣了……”我把苏小沫被打晕丢进家里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补充说道:“三万块钱不要了,一会就去陈一帆新开的那家装修公司,进去狠狠地砸,三万块钱不够赔偿的不要紧,需要花钱我来出,咱痛快了就行。”
“地址……”辉哥掏出电话拨打出去,“告诉我地址,我让人过去等着。”
我把陈一帆新开公司的地址说了一遍,辉哥马上传达过去,筷子挑起一大坨面塞进嘴里,几口就吃完一碗面。辉哥吃得很大口了,当他吃完一碗面的时候,强子早就把汤都喝光了……
他们俩动作都比我利索,放下碗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我才反应过来,他们没打算洗碗,直接出门了。 到了小区门口,辉哥和强子坐在后排,苏小沫问我干嘛去?我说你别管,一会在车里等着就行。到了写字楼外面,苏小沫才意识到我要去打陈一帆。
停下车,苏小沫拉着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小宇,值得么?这个写字楼里面保安还是不少的,为了教训他这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值得么?”
“没事!”我摸着苏小沫的头发说道:“乖乖在这里等着,他敢打你,我让他加倍偿还,今天别说是保安,就是警察拦着我都没有用,我就要进去打他,其他的事打完之后再说。”
“辉哥……”两个面包车内下来十来个人,看一个个的造型,就知道是平时混夜场的那种,“要不要带家伙?”
“不用,一会进去之后看什么顺手就拿什么。”
“阿辉啊!”另外一伙人走过来,带头的这个人我见过,是叫豪哥,上次在酒吧的时候见过的,满嘴脏话的豪哥,好像不带脏字就不会说话一样,“你他娘的这是咋回事?这是要办了哪个狗日的?就带这几个人啊?够用不?”
“够了!”辉哥笑着掏出烟递给豪哥一根,“豪哥,动手的事我来办,我对这边不熟,要是惊动了警察,帮忙压一下,该花钱的地方我阿辉觉得花的起,面子上绝对说的过去。”
“你他娘的废话真多,你以为谁请得动我啊?要不是老子觉得你是可交的兄弟,才他妈的懒得管你这烂事呢,该干啥就干啥去,我在这呢?办完事快点滚蛋,晚上记得请我喝酒。”
“一定!”辉哥对我说道:“走吧,上去了。”
辉哥和强子走在前面,我正要追上去的时候,苏小沫快走两步跟上来,挽着我的胳膊低着头对我说,她也要上去。
十几个人乘坐两部电梯上了十二楼,金苹果装饰公司!好大的牌子,还是金色的。辉哥站在门口问道:“是这个?”
“就这个。”说着我把自己的手臂从苏小沫的怀里抽出来,抬腿踹在门上,本来半开的玻璃门被我一脚踹成大开,撞在墙上稀里哗啦地破碎了。
门口的人一脸惊慌地看着我,“你们……”
“陈一帆呢?在不在公司?”
“不……不在……” “不在是吧!没你们的事,一边站着去。辉哥,砸!能砸的全砸了,一点不留。”
“听到了吧。”辉哥对身后的人说道:“动手。”
这十几个小混子终于发挥了他们的能力,冲进公司内,各种狂砸,有的拿着灭火器当工具砸显示器,有个抱着电脑显示器当石头丢出去,拎着椅子狂甩的……
办公大厅内的人都聚在一堆,看着他们乱砸。
强子忽然指着人群说道:“你他妈的敢报警,我现在把你从窗户丢下去。”
人群中,有个人惊惶地把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捡都不敢捡。
辉哥过去一脚踩碎了手机,对他们说道:“公司不是你们自己的,手机是自己花钱买的,想留着你们自己的手机,就装不知道好了。”
正砸得开心呢,陈一帆从里面办公室出来,大声问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操你妈……”老子抓起一把椅子丢过去,“你不是不在公司么?”
陈一帆本能地伸手挡在头上方,落下来的椅子砸在他的手臂上,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腿踹在他的小腹上。
陈一帆失去了重心,后退好几步坐在地上,我跟着上前两步,抬起右腿一记侧踢,脚背贴着陈一帆的左脸擦过去,如果有慢动作回放,我这一脚踢得绝对够帅,角度把握得恰到好处。他的动作也很配合,摔着头倒在地上。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右脚狠狠地踢在他肚子上,连续踢了三脚,觉得还不够爽,单膝跪下压在他的胸口,右手握着拳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在他的脸上。
我都没给他阻挡的机会,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眼眶上,我要让他加倍偿还。
陈一帆“啊啊啊”地叫得可惨了,不停地求我住手……住手?
我还没打够呢!在他那张本来就长得变形的脸上打了十几拳,鼻子、嘴角都开始淌血了,强子有点看不下去了,拉着我起来,告诉我再打就给他打死了。
我起来的时候,陈一帆还躺在地上,呼吸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了!我还是觉得不爽,从一边的饮水机上抱起来桶水,站在陈一帆身边,将一桶水都倒在他身上,最后还将空桶丢在他脑袋上,弯着腰看着陈一帆问道:“认识我么?知道我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