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辣香味很浓。
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鲜香。
锅子里的红油翻滚,热气氤氲。
阿烛放下尝试的筷子,告诉自己要稳住。
继而故作高深转头:“可以了。”
不用再加辣椒了。
时逾白点头,把灶上的火熄掉。
“要加小葱吗?”
加葱可以增香,但阿烛迟疑了一下:“算了吧。万一会有人不想吃。”
到时候还要一根根挑出来。
请人吃饭,还累到客人,怎么说都不太好。
“可以洗一点。”
时逾白理着葱,把翠白的植物放到水下。
水柱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显得有点重叠的影。
视觉上透出点诱人。
“要是有人想吃,就自己加。”
或许不会有人加。
但准备留着也不会碍着事。
阿烛本来还以为,这辣椒加的不是一般的辣椒。
后边发现,男朋友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这顿晚饭操劳。
阿烛心里就有点不自在了。
眼下耐心洗着小葱,专注认真的神态,很是吸引人。
她凑过去亲他:“好喜欢小白。”
不是第一世界了。
总不能一直叫男朋友叫小裴。
入乡随俗,她就取了个差不多的。
实验室里一贯拿多了解剖刀的人,此刻却有点耳热。
暖暖的温度从心底漫上来。
时逾白手指颤了下,下意识地想蜷缩:“别闹。”
可他又意识到在洗葱。
又若无其事地把手指展平了。
阿烛不正经:“我没怎么。不是男女朋友吗,亲一下怎么……”
怎么了。
洗到一半的葱掉在了水槽里。
没了感应状态,水柱缓缓变小,最后消失。
“别、别亲。”
阿烛被弄得有点痒。
时逾白的吻于是滑到她唇齿间。
这个亲吻来得很仓促,阿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抵在壁柜。
吻像是克制不住。
总想往下,被阿烛用手按住了。
“外、外边还有人。”
她被他抱着放在流理台上。
刚才做饭后清理过,上边也不会很脏。
但狐狸的脸红透了,揪着他的衣领:“他们一进来就可以看到。”
“快端菜出去了。”
时逾白眼里初初显出点餍足。
闻言,他想继续亲:“没关系。他们看不到。”
看不到,可以继续亲。
说曹操曹操到。
门口传来东西摔裂的声音。
应该是瓷碗,声音听着还挺清脆。
白棣很自觉的转过身。
尴尬挠头:“啊,我眼睛怎么突然失明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继续继续。”
原来对门熟是这个意思。
熟得都能亲一块儿去了。
那不是很熟吗?
白棣尴尬得快要冒烟。
弑蛙杀手的目光冰得要命。
感觉他要变成生鱼片,一片片被刀了,下锅。
白棣心里的小人咬手绢。
嘤嘤地哭。
早知这么热闹,他就不来了。
-
晚饭的气氛很是诡异。
在座几人都有点味同嚼蜡的意味。
整个餐桌就阿烛和时逾白比较正常。
一个给一个夹菜。
“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时逾白反手给她加了一勺鱼片:“这个也好吃。”
两人被撞破之后,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这让白棣觉得更尴尬。
于是他只能谈起正事。
“姐,那个私人庄园的酒会,你打算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