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错。”
阿烛拍了拍她的肩。
一副任重道远的姿态:“这月的俸禄加一贯。”
商枝还没来得及傻乐。
就看到自家大人匆匆往外走。
“折子还没看呢,您这是要去哪儿?”
“送礼。”
临近年关,神都的雪下得愈发多。
宋烛明晃晃地跑路,留下满案公文:“本官走了。”
她也是知道的。
还拐了凤台的伞出去。
-
萧庭琛刚回屋。
久违的暖意就从里边涌了上来。
难得窗户也不漏风。
内室里还有人搬进搬出,瞧着很是热闹。
“这是……?”
元化乐呵呵地捧着新得的袍服。
现下他也有过冬的衣裳了。
“宋大人差人送来的。”
元化一边说着一边感动:“……大人可真是个好人。”
贪恋美色之辈罢了。
萧庭琛想起今日,女官一本正经同他说那话的模样。
少年低垂下眼睫:“我不要。”
“让他们送回去。”
烫手的山芋罢了。
他又受不得这份好,拿着心里也不安生。
元化啊了一声。
内侍唇角下撇:“为啥哇殿下?”
这么多好东西。
有了这些,今年就能过个好年了。
“让你送就送。”
一贯温和的太孙却脾气不好了起来。
他拂袖进了书房。
“以后宋烛的事儿,一应别在我面前提!”
元化满脸茫然。
啥意思。
殿下与宋大人起了争执么?
今日不还好好的?
-
“萧庭琛对你好感度上升。”
无情的播报机器。
“主线任务进度:15.00%.”
指挥人盘自己私库的阿烛突然笑了下。
商枝觉得自家大人疯了。
白送东西出去,还一个劲儿的傻乐。
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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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
阿烛一个劲儿往东宫送礼。
那边再退回来。
阿烛又再送。
在朝为官缘故,且原主和宋仆射关系微妙,她又自己有宅邸,也就更加不回宋府。
和原书女主相见更少。
唯一能提的是,前些时候耀武扬威的皇贵君失了宠。
眼下又降位又禁足。
女帝又是个花心的主儿。
虽不知是何事,但据白德厚说,那位日后……
啧,不提也罢。
隔日便是除夕宴。
女帝赐了宴席下来,邀众臣子携家眷同往。
阿烛未成婚,也没养什么外室。
宴上形单影只,可怜得紧。
酒过三巡,后劲上来了,阿烛扛不住。
支个人差信告罪,自往御花园躲清静去了。
鸳鸯被里成双对。
估摸年关,野鸳鸯按耐不住。
她脚步才迈进廊道。
就听到不远处衣料的摩挲声。
……
真是麻了。
女官面无表情,转过身,刚要离开。
“沈郎,你为何还不与阿姊解除婚约?”
少女熟悉的嗓音从那头传来。
宋嫣然。
唤作沈郎的男子略有无措:“嫣、嫣然,我们……这不合礼仪。”
宋嫣然嘟囔了句什么。
隔得远,她不太听得清。但空气里的暧昧因子像是要着火。
清晰地一声吧唧。
阿烛蹙眉。
沈煜宁跟个木头一般呆了:“阿嫣,这、这……”
宋嫣然嗓音带笑。
“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成亲。”
想象该是副娇俏少女的模样。
若忽视那人是沈煜宁之外。
其实还挺有意思。
阿烛作壁上观,余光瞧见宋嫣然都入了他怀。
柔若无骨的小手。
有一下没一下划着他胸膛。
布料与指甲摩擦的微小声响,在静谧环境中被无限放大。
隐约露出点旖旎。
“你莫不是想不认账?”那声音幽怨起来,“那天客栈,我们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