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靠着铁闸门悲春伤秋。
东子悲着悲着就开始骂巫南人,说他们是没长*的王八鳖,脑子全他妈装了浆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着那狗屁不是的长生,一个个脑子全被大-炮轰过,有坑。
我从怀里摸出两根烟,递给东子。
他哆嗦着手点了烟,然后继续骂:“这帮王八犊子脑袋肯定是变异了,要不然就是被雷劈过了,那长生有什么好,地球人全死了,留你一个人那算他妈什么事,这种长生不要也罢,我真是想不通这帮人怎么想的,费劲千辛万苦把自己搞成怪物,然后又斗来斗去,***脑子有病,有大病。”
我低头失笑了一声。
虽然东子的话粗,可这理不粗,如果人人都长生了,那这自然规律岂不是乱套了?
东子正骂得起劲,忽然我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我仔细听了听,那声音竟然来自铁闸门里。
“别骂了。”
我拍了拍东子。
东子不满意我打断他:“怎么,嫌我这骂话太low,不是,茴子,哥哥可将最新潮的词都安了上去,如果你还不满意,那哥哥可得好好搜刮一下脑壳里的词……”
“有声音。”
我嘘了一声。然后说。
东子立马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还真是,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小便,难道是蛇人嫌我们太吵,在我们面前放水警告我们别哔哔?”
“不知道。”
过了一会,那声音又没了。
我们将头探进铁闸门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活物,就在这时,那声音又响起,而且比之前大。
东子转着眼珠子,说:“这他妈到底几个意思,到底是嫌我们太吵还是怎么,我们不说了,他没声儿,我们开始说话,它又开始了,敢情这王八犊子尿频啊!”
我凑近铁闸门看了看,可这铁闸门太牢固,我看了老半天,也没瞧出哪里有机关,反而差点被铁闸门上的铁钩勾住衣服,我避开那些铁钩,将脑袋探进去,又仔细听了听。
可还是哗哗的水声。
我从水底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只听咕咚一声,有什么四散而逃,我还没看清,那东西便不见了。
难道是水蛇?
一想起那蛇的样子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这辈子我最不想遇到的就是水蛇,那玩意黏腻腻缠在你脖子,那感觉绝对爽翻。
“你小子发什么愣?”
东子见我发愣,拍了我一下。
我说我看到了水蛇。
东子也打了个哆嗦:“你别提这玩意,老子现在一听这两个字,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不过咱也不能在这光耗着,也得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玩意,如果是,那咱退回来,如果不是,那咱继续前进。”
“也行。”
我点了点头。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得过去。
我在边上看了看,发现没有机关,心里却发愁,这铁闸门该不会是浇了铁水固定死的吧,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就栽了。
东子端详了好一会儿,说:“茴子,你在上面再仔细瞧瞧,我来潜到水底看看。”说着便将背包甩给我,自己则潜进铁闸门的下面。
倒腾了好半天。
他这才冒了头说下面有个缝,虽然缝隙不大,可东子可以钻进去,而且他试过,说没问题。
“进不进?”
东子抹了一把脸问我。
我下了决心,点头:“进,管它里面是王八还是鳖,咱一进去就将它摁在水里,然后抽它十几个巴掌。”
“好,听你的。”
东子先进去,然后我也钻了进去。
那缝隙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足足有半米宽,看来这铁闸门有人给剪开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剪开的,可我们得好好谢谢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要不然我们可真待在这过年了。
出了铁闸门。
我和东子两面包抄,向着之前发声的地方游了过去,虽然离那东西不远,可我只看了个大概,感觉是个大鳖,东子一听是大鳖,立马来了精神,噗通一声潜下水,准备抓住大鳖熬鱼汤。
可抓了好几次。
那大鳖都溜走了,而且还扑了东子一脸水,东子气得脸都绿了,撸起袖子非要捉住这大鳖不可,可扑了几次,连个乌龟壳也没逮到。
“妈的,又被它溜了。”
我看向前面,心里有些慌张。
东子不甘心被大鳖耍,拍了我一下建议道:“茴子,这样,你右边,我左边,咱们给它来个瓮中捉鳖,好让他瞧瞧东爷厉害。”
“别管鳖了。”
“为什么不管,老子被这王八鳖戏耍了好几次,我今个必须捉住它,然后剥了它的鳖壳做鱼汤,再说了,这几天都没见着荤星,哥哥这神膘都快瘦成纸了,不行,我必须逮到这只王八鳖,好好补补。”
我还要说什么,可东子却再次潜水。
那王八鳖看到东子潜进水里,吓得仓皇而逃,东子哪里甘心,用他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可追了老半天,王八鳖没追上,倒闯入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看着眼熟,可就是记不起来是什么地方,我追了过来,看着这小子一脸菜色,便嘲笑他连个王八鳖都抓不到,还说什么堂堂潘家园的爷们。
东子一听我这话,气得骂人。
我也没理会这小子,拿着手电筒观察周围的环境,怪不得我有些眼熟,原来这地方和我们之前经过的通道有些相似,只不过上面不是飞天壁画,还是爬满了绿油油的青苔,手电筒照过去,只见尸虫到处乱飞。
“妈的,到手的王八鳖溜了。”
东子甩了甩身上水,气得直咬牙。
我倒觉得没啥。
那王八鳖看着愚笨,可在水里那可是个小霸王,就我们这外来户能抓住它才怪,况且这里的地形我们都没有那王八鳖熟悉,自然会被它溜了。
东子发了好一通牢骚,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哎,东爷没这个口福,算了,小爷我也不强求了,那王八鳖就当小爷放善心放生了。”
“东子,快过来。”
东子没气道:“怎么,看到小美女了?”
“别废话。”
东子过来,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他眼睛一亮,连忙拿起工兵铲凑了过去,将墙上的青苔拨开,露出上面的几个字。
“呦,这不是火罗文吗?”
“你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东子拿着手电筒一字一句看了看。
看了好半天。
他才转过头,看着我卖关子:“你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不能吧,好歹你也是马家的嫡系子孙,不可能不知道这上面的内容啊?”
“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不逗你了。”
东子收起玩笑脸,对我说:“这上面的大概意思是你们马家先祖建了这个地方,其目的是为了保护蛇人,而且这里面还说了一件连刘哥也不知道的秘密,茴子,你这么聪明,那你来猜猜这秘密是什么?”
“蛇人生子。”
“我靠,你怎么知道的?”
东子半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嘚瑟地扬了扬下巴,说:“我不仅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知道这个蛇人的孩子在哪,它是蛇还是人,又或者是男是女?”
“我去,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
我将问题踢给东子。
东子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道:“该不会是你吧,你先别急着反驳,这件事我有根据的,这两年凡是经历过蛇的地方,你小子的异能就特别明显,而且最让人吃惊的是你小子身上的黑麟,那一片片,就和蛇的鳞片一样,太他妈像了。”
“我不是……”
“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的鳞片?”
我看着面前的火罗文,冷笑道:“那就得问问我们马家这位先祖了,他给后辈子孙吃了什么。”
“蛇麟。”
东子忽然明白了。
我点头:“巫南人其实还不知道蛇麟的作用,他们以为要想获得长生就得食用蛇人肉,所以千方百计想要得到蛇人肉,可他们都错了,长生不可能存在,而所谓的长生不老根本就是个笑话,是马家先祖和蛇人放出的烟雾-弹,因为只有这样,巫南人才能将注意力放在蛇人肉上,而忽视蛇麟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
东子终于想明白了。
他看着面前的火罗文,才将上面的内容一五一十告诉我,虽然我猜到了蛇人生子,可对于蛇麟的秘密我却没猜到。
“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越是复杂,那意味着我们离真相不远了,不过这事我们先不要说,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再告诉刘哥。”
东子也这样打算:“也行,等这事结束后,你,我,刘哥,我们三个便盘间铺子,提前过起老年人的生活,到时候,咱们再喊上老铁,四个人正好可以凑一桌麻将。”
“那也得有命回去……”
东子不满意我的悲观情绪,反驳道:“这什么屁话,什么叫也得有命回去,咱哥三都是孙猴子,一只下地狱就够阎王爷焦头烂额的,若是全下去,那阎王殿还不得被咱们哥三给拆了,再说了,下来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哦,这在地下逛一圈你就忘了?”
“我没忘。”
可是这眼下的情况太不乐观。
东子扑了我一脸水:“既然没忘,就别给老子想东想西,我告诉你,马茴,如果你真想老子死不瞑目的话,那你就将答应我的话当屁放……”
“呸呸呸!”
我踹了这小子一脚,忍不住道:“你他妈老子有病是不是,大白天说什么死不死的,脑子被粽子啃了啊?”
“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我气得一脚踹了过去,可踹了个空,东子一看我冒了火,立马扑水里往前游,我骂了一声,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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