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我和东子好像去过,是那个阴刻文的石门,刘川见我想其他,也没说话,手指向方框右下角的虚线,他看了一会,这才收起地图交给东子。
“刘哥,现在咋整?”
东子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问。
我也看向刘川。
刘川往前爬了一会,盯着那墙不说话,东子又想问,我拦住他让他先别说话,刘川在墙上『摸』了『摸』,又敲了敲,忽地他脸『色』一沉,抡起拳头猛砸了一下墙面。
“刘哥?”
我和东子被吓了一跳。
刘川疯了这是,竟拿拳头砸墙,不怕手被折断啊,正嘀咕着,只见刘川砸出一个裂缝,他拿着刀将裂缝旁边的石头撬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巧的虎形铜钮。
“刘哥,你咋知道这墙里有铜钮?”
东子看到墙里的虎形铜钮很是震惊。
刘川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铜钮向右扭了四圈,最后石墙轰隆隆响,竟闪出一条道,我和东子惊得张大了嘴。
我靠,这他妈也奇幻了吧?
刘川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说:“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做什么,进啊!”
我们进了那道,爬了一会,眼前宽敞,头顶压着的石板也渐渐升高,我们猫着走了十几分钟,这空气终于恢复正常,我贪婪地吸了两大口,终于缓过劲来。
东子满头大汗:“哎呦,爷终于出来了。”
“东子,你小子那还有没有烟,这会喉咙痒得很,想吸一口缓缓神。”
这一天不抽烟,喉咙真是痒得厉害。
东子『摸』了『摸』前后兜,又『摸』了衣服的内兜,掏出一盒泡得发『潮』的板猴,我瞥了一眼,从里面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火,烟很『潮』,好半天才点着。
刘川也抽了一根,可吸不惯这味,呛了两口白烟,便直接掐了,东子倒不怎么挑,连抽了三根,脚底下全是烟头。
我抽完烟,闭着眼休息。
东子挨着刘川坐了下来,扬了扬眉『毛』对刘川笑嘻嘻道:“刘哥,你什么时候学得这奇门遁甲术,要不改天教教我,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毛』病,对这些机关暗术很感兴趣。”
刘川笑了笑:“我哪会这些,都是瞎蒙的……”
“刘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不说其他,就瞧你刚刚那两下,明眼人就能看出是门子里的人,你还给兄弟来虚的。”东子不信这话。
刘川瞥了一眼东子,这才道:“东子,你小子太精了,罢了,等咱哥三出了这地,我去北京就教你几招……”
“真的假的?”
听到这,东子很激动。
刘川拍了拍东子的肩膀道:“当然是真的,你见过刘哥什么时候唬过你,行了,你小子也别问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一会我们去找瑶瑶,然后出这地方。”
“好嘞。”
东子得了这话,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歇了有半个小时,刘川便站了起来,他捡起那根被掐的烟,点了火,猛吸了一口,烟雾笼罩在他的头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刘川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烟,烟雾缭绕,而且味很大,我走了过去,拍了拍刘川问:“刘哥,你咋不睡了?”
“睡不着。”
刘川又吸了一口。
我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刘哥,那块鬼印到底是被谁拿走了,你现在有头绪没有?”
“没有。”
刘川拧着眉。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不简单,按理说这鬼印一直在那棺椁里,不应该被盗才是,怎么我们去的时候就是个空椁了,而且昌叔他们也没拿,那这鬼印会被谁拿走了?
刘川默默地抽烟,烟灰抖了一手,他也没觉得烫,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圆形盗洞,我憋不住心里的话头,问他:“刘哥……”
“茴子,你别问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一会我们去找瑶瑶,我带着你们出去这事就揭过去了,别再趟进来了。”刘川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看着我郑重地说道。
我有些微愣:“为什么?”
“有些事,既然不该让你知道,那就永远不让你知道,况且已经有人做了牺牲,那就别再扯其他人。”刘川吸完最后一口,怅然地吐出嘴里的白烟,将烟屁股摁在石头上,然后站了起来。
我也站了起来,追问:“你说的有人做了牺牲,是指得是谁,是你还是小癞叔,刘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明白所有事了。”
“在我们的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永远有着你该有的天真善良,茴子,你记住,你和我们不一样,你不该承担这些。”刘川回头看着我,眉宇凝聚着一股悲戚。
我不懂,不懂他们为什么都瞒着我?
小时候开始,到现在还是一样,我不明白他们那么怕,可还是将所有事揽在自己身上,明明知道这条路的最终结果是死亡,可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去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川走到东子跟前,拍了拍说:“东子,别睡了,快起来,我们该动身了。”
“什么时辰了?”
东子睡得有些懵,分不清早晚。
我踹了这小子一脚,不由地笑骂道:“睡『毛』睡,快起来,太阳快晒你小子的屁股蛋了。”
“扯你娘地淡,这墓里哪能有太阳,茴子,你小子就知道忽悠哥哥。”东子顿时清醒,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白了这货一眼:“不忽悠你,你小子能起来,行了,别啰嗦了,现在找瑶瑶要紧,你麻溜在前面带路,等咱找到瑶瑶,出了这窟窿眼,好好在饭馆吃一顿。”
“ 诡墓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