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那面具,一股熟悉从指尖传了过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脸。
“茴子,你小子咋哭了?”
“没事!”
我『摸』了『摸』半边脸,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心忽地很堵,眼泪更是不听使唤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茴哥,怎么了?”
瑶瑶过来捧着我的脸,眉宇中满是担心。
“没事,我……没事……”
这股难过一波胜似一波,心仿佛破了一大洞,所有的酸楚都被压在心头,一时之间整个人像是失了落脚根的浮萍一般难过的不能自己,眼泪滴在那面具上,朦胧间我看到了我自己的脸,看到了自己。
刘川看到我这样吧闷着头没有说话,顺子靠着石墙默默抽烟,我试着将推了推棺盖,原本以为会推不开,可棺盖一下子被我推开了,青铜棺打开的时候,刘川忽然笑了起来,那微弱的弧度里夹杂了我看不懂的欣慰。
棺盖打开的时候,我和东子凑到前看去,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把保存完好的青铜剑,剑身闪着寒光,鬼使神差我伸出手将青铜剑从棺椁里拿了出来。
整只剑一字形窄格,圆茎带两道箍,圆柱形首,剑脊隆起,宽斜从,近锋处明显收狭,双刃呈弧曲形,通长大概五十几厘米,宽五厘米,剑身被包裹在剑鞘里,那『露』出的半片寒气『逼』人,剑刃满是错金鸾文,剑首的中间镶嵌着一块青『色』石,玉质凝润,看样子是块好料子。
我拿着这青铜剑,心里的难过竟然一下子全没了,眼里满是青铜剑,爱怜的抚了抚,锋利的剑身割破了我的手指,血顺着血槽滑到了最中间的玉石里,血沁进玉里,剑忽然发出一声嘶鸣,像是欢快又像是压抑。
『摸』着剑身,我竟然有种错觉,这把剑就是我的,就是几千年前我佩戴的剑,熟悉的感觉一点点传来,脑海里的记忆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我是谁,我从何而来,吾王,吾王是谁,一团一团的疑问全塞进脑子里,很多张面孔,熟悉的,不熟悉,老的,年轻的。
“咔擦!”
“咔擦!”
“咔擦!”
忽然后面忽然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刘川脸『色』微变。
“不好,红棕,红棕醒了,东子你们从前面的盗洞钻进去,我带茴子随后就到!”
“好嘞!”
东子和顺子拉着瑶瑶一个箭步走到盗洞前,东子看了我们一眼便进了盗洞。
刘川见东子他们安然离开,这才将我拉离了青铜棺,刚落脚之前青铜棺的地方忽然冒出许多条血虫,石墙后面出现了僵化的红棕。
我摒气站在刘川的旁边,扭头看了刘川一眼,发现他面『色』苍白,几乎不喘气。
“刘哥……”
“别说话,一旦让它们发现,那可就麻烦了,你将东西拿好,我们慢慢移过去,只要过去那就没事了!”
刘川一边说一边向盗洞那边移动。
因为我喘了一口气,这些红棕顿时扭过头,呲着獠牙盯着我,鼻子一张一缩,被朱砂浸泡过的腐烂不堪,皮肤呈现红棕『色』,眼珠子确是绿『色』,像狼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明显,全身散发着一股极其刺鼻的腥臭味,一阵阵,撩拨着我的鼻子, 我捂着口鼻,尽量不出气。
我靠,这是要憋死老子啊!
红棕转动它那绿『色』的眼珠,一会儿便转过了头,我使劲憋了一口气,在红棕转身的时候,喘了一口,那红棕顿时扭过头,张开腥臭无比的嘴向我吼了吼。
吼你妹吼!
我一个没忍住叫出了声,一只手捂住我嘴,转过头一看发现刘川的脖子上爬了三四个血虫,有些竟钻进皮肤下,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我想要从背包里抓一把麟粉,胳膊却被红棕咬了一口,疼得我直喘气,就在这时刘川喊我:
“用剑……”
话没说完,其余的红棕开始攻击刘川。
听到刘川的话,我慌忙将青铜剑拔开,不管不顾直接刺进了红棕的身体里,红棕痛苦的叫着,滚烫的红『色』『液』体流到我的手心。
“茴子,后面……”
“吼!”
因为见了血,青铜剑顿时嘶鸣,我将剑从红棕身体里拔了出来,又刺进另一个红棕身体里,手心的『液』体越来越多,心里的杀念也愈演愈烈,仿佛在几千年前我就这样痛痛快快的杀过,扭头看了一眼刘川,将盘旋在他周围的红棕劈成两半。
我将微楞 的刘川扯了过来,顺手将他脖子上的血虫扔了出去,只是那一条钻进皮肤下面的血虫我却没有办法。
我护着刘川将他推进了盗洞,红棕呲着牙扑了过来,我一躲闪不及被它咬在了脖子上,人有些晕乎,手一松青铜剑顿时掉在了地上。
我靠,这命也忒衰了吧!
其余的红棕见此,纷纷向我扑来,我只能感觉身体被啃咬,意识逐渐拉长,突然将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我看到一个人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人便晕了过去。
刘川从盗洞里爬了出来,试着拿地上的青铜剑,可不知怎的那剑重如玄铁,怎么也拿不起来,无奈之下刘川便吹响了手里的骨哨,变了急调。
那些红棕顿时停住了,纷纷后退,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刘川踉跄的扑倒在我面前,颤抖着手『摸』了『摸』我的脸,又查看了我身上被红棕啃咬的溃烂伤口,气得红了眼。
“你满意了?”
将我扶了起来,刘川,没有看后面的人。
“满意!”
后面的人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那张脸是谁,那声音很是沙哑,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让人浑身颤栗,心里升腾起一阵寒意。
“你……好,好得很!”
刘川将我背起放在青铜棺里,转过身怒瞪着身后的人。
他还真是低估这人了,从背包里拿出黄金面具,看到最里面的东西,他微愣了一会,将那东西塞进背包底部,收拾好东西,刘川将背包放进青铜棺内,和那人一起将青铜剑重新放了进去,深深看了昏『迷』中的我,咬了咬牙将棺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