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将麟粉拿出来,快点!”
“哦哦哦!”
这不是普通的火莲的毒,移卵,用其他生物的身体做器皿养幼虫,蝗冥是如此,火莲也是如此,这些东西都是通过人和动物来做器皿的。
“刘哥你去找块布……”
“不用,你动手吧!”
老支书明白我的用意,止住了我的话,冲我笑了笑,将整只手『露』了出来道。
“那老支书你忍着点!”
顾不得其他,我直接拿牙咬开麟粉的袋子,抓了一把麟粉直接洒在老支书肿胀的伤口上,一时之间,麟粉一接触伤口顿时起了白烟。
我来不及思考,又抓了一把麟粉给老支书涂了厚厚一层,那些水泡一接触麟粉没几秒钟就化成胧水,将麟粉侵在水泡里,老支书倒吸了一口气。
麟粉是强碱『性』粉末,一般腐尸类的虫蟞都怕麟粉,再加上麟粉里添加了龙碿,这些幼虫自然怕麟粉。
正常人不能碰麟粉,一来是因为麟粉有腐蚀『性』,二来一旦被麟粉沾染身上准会起红斑,并且发痒,常人根本忍受不了,这也是我为啥这个时候才将麟粉拿出来的原因。
“顺子,给条布子!”
“给!”
从包里扯出一条纱布递给我,我清理了老支书手上的血污小心翼翼的将整只手包了起来。
瑶瑶站在我后面,看到老支书这个样子,眼圈有些发红,却死命的将眼泪『逼』了回去,要不是她动手摘那个花,火莲也不会出来,他们就不会遇到成千上万只火莲,老支书更不会因为这个而被火莲咬伤。
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的鲁莽。
一年了,原本以为她以为自己会变得稳重些,可还是连累了老支书,连累了大家。
吉恩说得没错,她不配做探险者,不配跟着他们一起行动,要不是因为她,葛兰教授也不会死,海德曼计划也不会终结,都怪她,都是她的错。
东子见瑶瑶有些不对劲,便想着安慰安慰,可瑶瑶忽然转身跑了,东子和方胜追了出去。
我扶着老支书站了起来,刘川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顺子将老支书身上的背包拿了过来,看着我脸上有些无奈。
老支书不放心,看向顺子:“顺子你去看看,一定要让他们走小路。”
“好!”
顺子没有耽搁,转身朝着方胜和东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我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四点二十了,心里有些着急。
老支书推开我搀扶他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即便笑了起来,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将麟粉用绳子扎紧放进背包里。
刘川回头淡淡瞥了我一眼,便默默走在前头。
老支书跟在刘川身后,我跟在老支书的后面。三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四周都很静,时不时有一两只黑『色』的斑岚从我们头顶飞过,它们冲着我们叫,声音不好听,像乌鸦的声音,每一声叫得人瘆得慌。
走了有二十分钟,远远便能看到一个人影,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等走到那人影跟前,我发现这个身影是顺子,他站在两条分叉路的中间,看到我们来了,顿时『露』出一张苦瓜脸。
“老支书他们走了大路!”
他走到这的时候,东子和方胜已经走到大路上了,他急忙大声喊让他们回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人就是听不到,更奇怪的是他竟然看到一个穿白衣的人影,他喊那人,可那人走的更快,没办法他只好站在这等我们。
“他们走了大路,你没看错?”
老支书『摸』出一把烟丝放在嘴里嚼了嚼,看着眼前的大路,眼神突然间变得很是奇怪。
“没看错,进去的是东子和方胜!”
“坏了!”
老支书盯着大路上的脚印,脸『色』微沉。
“怎么了?”
听到老支书这声坏了,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之前听导师说过血岭的传说,地方志上记载初唐时有一支商队贩盐途径血岭,原本贩了盐准备回长安,可在后来商队在血岭『迷』了路,走错了路,被困在一个丛林里,刚开始没有人注意,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商队里的马匹一匹一匹的死了,后来轮到了人,有人浑身发痒,有人发疯掉下了悬崖,更甚者被什么怪物咬去头,唯留下身体躯干,时间久了那身体便化作幽灵盘旋在那丛林里。
有人从林子里逃了出来,可只过了半年,那人发狂亲手将自己的头砍了下来,而且地方志上还注明了那人的死相,极其恐怖。
这些虽然是传说,可这也证明了血岭的诡异。
眼下东子,方胜和瑶瑶三个人进到这里面,我有些担心,东子和瑶瑶我倒不是太担心,最起码的防身术会点,可是方胜就不同了,他是个文弱书生,这一路走来这小子有点够呛,我真怕会出什么事。
“老支书?”
“我们也进大路,速度要快,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将他们找回来,要是林子里起了雾那就麻烦了!”
老支书紧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听到这,我们哪敢耽搁,背上包走上大路。
脚下是腐烂的湿泥,有些地方被枝叶盖住看不到底下的泥潭,顺子一不注意踩了进去,一只脚顿时湿了。
顺子看到黑乎乎的泥鞋微微皱了皱眉,使劲甩了甩鞋子上的泥水,便又继续走。我躲着泥潭走到老支书的身后,忽然眼前一花,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身后飘了过去,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
刘川走到最后,看到我脸『色』发白,不由开口:
“怎么了,茴子?”
“没什么,没什么……”
讪讪得躲开刘川的眼睛,我将头转了过去继续走。
刘川也没有问我到底怎么了,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林子里忽然有些湿气,气温更是降得厉害,身上的薄『毛』衣因为出了汗便黏在背上,鼻尖上也有些汗珠。我抬手抹了抹满是污泥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手背上黏了一层麟粉,手指有些发痒。
我使劲挠了挠,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挠越痒,仿佛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一挠那东西便死命的往里面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