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手指上的墨翠戒指,那突兀的刻纹,一点点的触动神经,脑海里的念头越发的清晰。
怕吗,确实很怕,可我没有退路,没有依靠去停靠,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他们回来了,脚底下全是烟头,抖了抖手上的烟灰,猛吸了最后一口便将快要燃尽的烟踩在脚底下,一轮轮的踩,直到烟头没有了火气,这才搓了搓脸,朝着东子他们走去。
“我们替你打包了一份,全是你最爱吃的菜!”
看到我走了过来,东子拿着一个饭盒冲我笑了笑。
“谢了!”
拿了饭盒直接上了车,其他人也上了车。
不过这次由东子开瑶瑶的车,刘川则坐在另一辆车里。
这厮最近有些上火,嘴上长了一排痘痘,那张胖脸一转过来,我心里不知怎么就一阵膈应,嘴里的菜也有些吃不下去,勉强吞了两口米饭,扒拉了两筷子菜便不吃了。
瑶瑶看我没有吃完,便从包里掏出一块面包,示意我再吃点。因为实在是吃不下去,便拒绝了瑶瑶的好意。
走了有半个小时,车子便进入市区。
现在是三月,偏南的西安自然开了不少花,柳树也抽出新芽,远远的看去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我们从长安立交下来一直往北开,有半个小时便看到了西安的标志『性』建筑—钟楼,它披着下午金黄『色』的光映入我们眼帘,沧桑的历史,几千年的矗立,像是这座城的守护者,默然不语。
瑶瑶第一次来西安,自然很是兴奋,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导师虽然没有说话,可嘴角的笑显示出此刻的心情。
到了目的地,我们都下了车。
顺子联系了他在这里的朋友,替我们安排好了住处。
导师给西安档案局打了电话,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有人来接我们。
顺子,方胜,刘川先去了住处,我,东子,瑶瑶和导师去了档案局。
到了档案局后,导师和那帮人说了好半天才将56瓦当事件的资料档案调了出来,我们几个在档案局呆了近两个小时,查看了有关鬼隐符的资料,出了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东子叫了一辆出租,我们这才回到了顺子安排的住处。
晚上吃了晚饭,我们坐在大厅里商量明天开始进山。
因为导师身子实在是扛不住,我们一致建议导师就在这里整理资料和文档,进山就由我们六个进山,若是快一点半个月就能回来。刚开始导师死活不答应,后来经不住我们几个轮番劝说,终究是答应在市区等我们。
讨论完后,我们都回自己的房间。
“小茴,你等等!”
刚走到门口,导师叫住我。
“怎么了,导师?”
转过身看向导师,我问道。
“你给导师说实话,那东西你带了没?”
“嗯!”
我自然知道导师说的是什么,『摸』了『摸』戒指镇定的答道。
“这次要小心,千万不能大意,晓东做事不稳,我不放心他,你是你们几个中最为冷静的,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千万不能硬碰硬,能躲就躲,一定都给我完完整整的回来,听到没有?”看着导师的那双浑浊的眼睛,我有点不敢直视他。
“导师,你放心……”
“小茴,记住要完完整整回来!”
胳膊上的手松了些,导师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了小癞叔最后的那句会。
心跳的很是厉害,头有些晕,耳朵里充斥着一轮一轮的回旋声,眼前导师的脸有些模糊,我只能看到导师的嘴在动,可听不到导师在说什么。胳膊上又传来一阵疼,我木然的点了点头,看到导师满意的『露』出笑脸,这才咽下喉咙里的问话。
进了房间,疲惫的躺在床上,看着手指上的墨翠戒指,我突然有些『迷』茫了,我能回来吗,我能做到吗,能完完整整得回来吗,可以吗?
那一声声疑问在脑海里回放,眼睛慢慢闭上,整个人沉在无限中,任凭意识被疲惫淹没,直至最后一点光亮消失在脑海中,逐渐睡过去,沉睡过去!
第二天,我们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发。
临走之时,导师将一小瓶东西塞进我的手里,我刚想问这是什么,导师便打发我们走人,这次进山开得是方胜的越野车,虽然六个人很多,可车里空间很大,六个人坐上去竟还有一个人的位置。
我不放心又检查了一次,没问题了这才启程,车子驶出车库,后视镜里依旧是导师的身影,车子开始走,我看着后视镜里的导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转过身不去看那张羡慕的脸,紧握着手指看向前方。
一路上因为有东子这活宝,气氛倒不至于尴尬,瑶瑶坐在前面,我和刘川坐在后面。
出了市区,车子一路向南,向着秦岭方向驶去。
血岭靠近四川又毗邻湖北,是秦岭最为隐秘的一支山脉,这座山脉几乎没有人走出来过。
关于它的传言很多,有人说血岭是魔鬼居住的地方,而又有人说血岭隐藏着巨大的宝藏,几十年里一批又一批探险家,考古家奔向那里,却都是无功而返。
那些走出来的人一年后要不疯的疯,『自杀』的『自杀』,久而久之,血岭便成了当地人谈之『色』变的血岭,成为内陆的生命禁区。
离开了繁华的市区,窗外的景象由开始的高楼逐渐变成平原,又从平原变成山地,由山地变成鳞次栉比的高山,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脉约隐约现,空气里的水蒸汽也多了起来。
车子走了近两个小时,这才到了秦岭,层峦的山压在头顶,呼吸都有些困难,从盘山公路上下来,车子驶进了一条土路,因为车子的减震器不错,所以车子摇晃的幅度不是很大。
走了大概十分钟,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村子,东子将车停在村口并熄了火。
我们都下了车,顺子带着我们进了一家村民家里。
刚进去有个小孩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后的狗一个劲冲着我狂吠,东子『摸』了『摸』小孩的头,却被小孩咬了东子的手。
东子哪里受过这等气,一巴掌就要招呼上去,被身后的瑶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