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这话说的十分诚恳,但是我也不由得联想到去年我和白良夜里情动时,白良也和我说过这句。
我面上一烫,端起手边打开的保温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尽量不去回忆,平复下心情。
“吃饭。”
白良又乖乖低头拿起筷子吃饭。
年近50的吴长安听着监听器里没再说什么有用的内容,便放下。
回到办公室让人叫来李长青。
李长青刚坐下,吴将军就放下一杯热茶,“这个兽王白良和夏小米同志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看着那个白良怎么像是很喜欢夏小米同志。”
防城和军方的对接一直是在由李长青负责的。
李长青想着白良都已经跟到这里了,也不瞒着吴将军,将这件事前因后果细细的给吴将军说清楚。
吴将军思考了许久,才放下手中给盆景加湿的只剩下不到一半水量的喷水壶。
“长青,你说,白良既然可以为了小夏同志从良,那你说,白良是否愿意配合我们在解决‘类人形’这件事上助力呢?”
李长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老师也不止一次提起这件事。
白良有这样的能力还中意防城最优秀的异能战士,吴长安不信孙山没打过白良的主意。
翌日,小米跟着张汉出去熟悉附近的地形。
李长青敲响了白良的房间门。
傍晚,小米刚和南络分开,朝宿舍走去。
浑身酸涩,小米边走边甩动着脚腕。“小米!”
大晚上的,气温保持在46°,热得连个蟋蟀叫声也没有。白良的声音乍然从身后幽幽传来。
我一直坚信在绝对的火力下,一切牛鬼蛇神都是无稽之谈。
我坦然的转过身,白良居然换了一身迷彩。
营地里的明亮高挂的灯光从白良头顶上打下来,头顶上迷彩军帽投下一片阴影。和百良白皙如玉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分界线。
换上一身迷彩军装,背挺的笔直的白良和平时在自己面前乖顺的气质卓然不同。
不等我问,白良向我走来,主动交待,“李将军和吴将军说,只要我愿意配合他们执行任务,等任务结束以后我可以有一个身份证。有了身份证,我随时可以出入防城,谁也不敢拦我。”
我知道白良答应吴将军和李长青是为了什么,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被牵制住,去搏命。
我不喜欢平白无故的去承担多余的愧疚和负罪感。
回到宿舍,我洗完澡,正刷牙,满嘴白色的泡沫,见白良站在我身边,洗漱间的镜子面前反复转动,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等我说话,白良就像提前预知一样,抢先在我开口前说,“小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劝我,这是我自己的意愿,跟你无关。”
白良转过身来,取下头顶上的迷彩军帽,放在左手手心上。“你不是说让我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吗?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白良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对我说清,“你既然想守着家人,那我就守着你好了。”
白良动了动娇嫩如樱花的唇瓣,“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也在做我想做的事!你不能在把我赶走。我现在是军方特邀异能战士,我是有身份的了。你再赶我走,就是不给将军面子!”
白良傲娇的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我将嘴里的泡沫吐进洗手池里,看着一点点流入下水道的泡沫。
心情复杂。
终于等到‘类人形’出来活动了,‘类人形’尝过人肉的味道,已经上瘾,自然要出来觅食。
黑暗之中,我借助着夜视仪也终于看清楚了我的敌人。
多亏白良协助,他能够屏蔽外界所有搜寻干扰的信号。一连10多天,南络不定时的都穿着单薄出来偷偷抽烟。
南络少女的体香随着稍微平静下来的缓缓涌动的热浪钻入‘类人形’的鼻腔。
‘类人形’也在暗处每晚守着南络偷偷出来抽烟。
‘类人形’是再也受不了了美食就在眼前,自己却无法享用这种折磨。 看着精致伪装‘类人形’悄悄向正在享受香烟的南络靠近。
‘类人形’的皮一场坚硬厚实,能挡得住子弹和炸药,却挡不住高温和火焰。
再强大的怪物也始终会有弱点,特别是一只贪吃且贪婪的怪物。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南络背对着‘类人形’悄悄靠近的方向,多日的蹲守,南络也稍稍放松下警惕。
似乎完全没发现‘类人形’正接近自己。
从‘类人形’开始向南络开始靠近时,踏入陷阱的圈内,白良一根粗长的尾巴轻轻从背后伸出来,分成四根。
眨眼间,白良消失在我身旁。
‘艹!’南络一句混合着滚打的声音。
霎时间,灯光大亮,将包围圈里照的清清楚楚。
白良和‘类人形’已经翻滚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
‘类人形’强壮的四肢都被白良四根尖刺扎住,不能动弹,白良将‘类人形’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我们也迅速用手中的武器对准明亮处缠在一起的‘类人形’,我们不敢开枪,吴将军说有可能的话,取活的。
而且现在白良和‘类人形’靠的太近了,我们不敢开枪。
我们围上去,水泄不通。总之今天‘类人形’是不可能逃脱了。
时间过的慢极了,白良的毒液终于起作用了。
‘类人形’渐渐脱力,一张通电的大网张开放在白良背上。
“白良,可以松开他了!”我看着那张通着高压电的大网。
“不,这家伙根本没有晕,他是装的!”白良话音刚落,身体下的那只‘类人形’一双无神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压制在身上的白良。
“裹住!”一名军人看着‘类人形’欲要挣脱开,当机立断。
连带着白良一起裹住。
‘啊啊啊啊啊...’
‘类人形’恐怖的惨嚎声响彻漆黑的夜空。
白良扛着高压电流,还在压制住身下拼命挣扎的‘类人形’。
双方僵持了5、6分钟,终于扛不住了。
看着‘类人形’彻底倒下,“白良!”我实在忍不住了。
急救室里,里面的军医护士忙作一团。
我坐在急救室门口,脑子放空。
南络换上合体的防城夏季短袖制服向我跑来,“小米!那个‘类人形’居然还有一口气!”
南络喘着粗气,“好在是控制住了,那只‘类人形’身体里抽出的血液大部分都是白良的毒液,这家伙算是废了。”
南络看见还亮着红灯的急救室,“白良,还在抢救?”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