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琼欢匆匆赶来。
苏时雨紧紧抱住木琼欢,哭道。
“母亲,呜呜呜,林浅音打我,你看我脸都肿了。”
林浅音看得一愣,明明刚刚趾高气扬,真会装。
林浅音焦急的看向门口,她的母亲怎么还没来?
木琼欢首先发难,“林小姐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林浅音被短短的一句话压下去。
她的年纪小,对面长她一辈的斥责,有些手足无措。
苏时雨得意洋洋地看她。
“苏夫人这话说的好生毒,我来时就知道了,苏夫人做得出,别人还说不得了,满京城都传遍了。”
“你堵得住我女儿的嘴,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母亲,您来了,孩儿被打得好惨。”
林夫人抱住林浅音的头,“别怕,母亲来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不像有些人,为小人行径。”
“林夫人这话说的内涵很深。”木琼欢道。
“明明是林小姐小小年纪乱嚼舌根,才惹得我女儿生气,嘴真碎。”
这个嘴碎的名声传出去,对林浅音有很大影响,甚至可以让她的未婚夫退婚。
“苏夫人此言差矣,我女儿并不是嘴碎,只是说出事实,你不要紧咬着不放。”
“我们林家也不是任由拿捏的,你女儿主动殴打我儿,我告官也是成的。”
“到时候,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什么人,你女儿是什么德行。”
“谁不知道原先的苏夫人温柔娴静,养出的女儿乖顺大方,在你这个后娘跟前养了不到十年变了样,啧啧。”
“闹到公堂上,看谁的名声坏,反正我女儿有未婚夫。”
“她的未婚夫不是不分是非之人,到时候你女儿嫁不出去,有好戏看了。”
木琼欢被捏住命门不好再说下去,
只得放缓语气,“一开始是林小姐引起的,可又是我女儿主动打林小姐。”
“两人都受伤了,可否各退一步?”
林夫人没有继续追究,对两家都不好。
看苏时雨伤得不轻,不拿乔了,“那就这样,两家和和气气的不闹了。”
林浅音有异议,“母亲,她打我如此疼,怎么能放过她。”
林夫人摇摇头,“音儿,莫言了。”
苏时雨也愤愤不平,“母亲,她这么说您了,您放过她?”
木琼欢摸摸她的头说,“不许胡闹,回家去。”
林浅音与苏时雨对视,都从中看出怒气。
两人的梁子结定了。
可怜沈瑶瑶的生辰宴被闹得一塌糊涂。
*****
“是吗?哈哈哈,逗死我了。”
苏棠月捂嘴笑,这下木琼欢的脸面丢尽了。
云沐谨踏进房内,“何事如此开心?”
“夫君,听闻林浅音和苏时雨打架,闹得风风雨雨,实在是搞笑。”
云沐谨拍拍她的手,“最近为何你总是吃的少?是不是身子不适?”
苏棠月隐约觉得是怀孕了,离吃下龙凤胎丸,已经一个月余了。可又不敢叫大夫,怕空欢喜一场。
按照平时,月事推迟正常。
“请府医来看看,芍药快去。”
“是,大人。”
苏棠月握住他宽厚的大掌,“夫君,妾身猜测是怀孕了,一直没有找医府看,怕白欢喜。”
云沐谨安慰道。
“无妨,才同房不到两月,为夫努力,迟早会怀上的,此事不急。
她很急,想生孩子,想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如小时候一般。
自从母亲去世后,家不属于自己,父亲只喜欢苏时雨,她只是个外人。
“大人,夫人,府医来了。”
苏棠月期盼地看向府医,希望得到想要的答案。
“恭喜夫人,怀孕一月多了,还有就是夫人切莫忧思,对胎儿不好。”
云沐谨喜道,“赏。”
“多谢大人。”
苏棠月抚摸肚子,真的有了。
云沐谨把她抱到床上,“娘子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不要乱想,我已经原谅娘子了,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唉,算着日子,应该是那次有的,我还罚娘子,是我的错。”
苏棠月摇头,“不关夫君的事,做戏要做全套,妾身身子无碍。”
“本来妾身就得挨罚长记性。”
她做的那些事不是人可以干的,云沐谨忍让她那么久,换做旁人,早一纸休书休弃了。
云沐谨抚摸她的腹部,有为人父的喜悦。
两人依偎在一起。
苏棠月将手搭在云沐谨的手上,“夫君,妾身很开心有你的孩子。”
两人聊了会。
芍药进来禀告道,“夫人,奴婢发现冬春姐姐床上有您的珠钗。”
苏棠月微微点头,“你去让紫如把冬春的床榻都搜一遍。”
“是,夫人。”
芍药清楚夫人这是帮她摘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为何动我的床榻?”
冬春眼神闪过一丝恐惧,目光直直地盯着枕头。
“冬春你一个二等丫鬟在我这里叫什么,夫人让搜的。”
“紫如姐姐,找到了金子还有珠钗。”
紫如看不惯冬春好久了,被夫人贬为二等丫鬟,还仗着是夫人的陪嫁趾高气扬,谁也看不起。
“把她拖过去叫夫人。”
全程芍药没有出面。
东西被呈在苏棠月面前。
“冬春,你可还有话说,你不仅盗窃我的珠钗,还偷库房的金子。”
冬春慌不择路道,“夫人,奴婢没有。”
紫如道,“你就会哄骗夫人,证据确凿你还要反驳。”
“夫人,依奴婢看,杖责三十,卖出府去。”
苏棠月故作犹豫道,“她是我的陪嫁。”
她冲云沐谨眨巴眼睛。
云沐谨会意道。
“拉出去,打死。”
冬春拼命磕头,现下珠钗咬死是她偷的,金子还有余地。她急忙道。
“金子是奴婢的,奴婢没有偷金子。”
云沐谨问,“如果金子是你的,我考虑不打死你,你一个奴婢何来的金子?”
冬春顾不得那么多了,“是二小姐给奴婢,二小姐说,奴婢给她传消息,奴婢就能得金子。”
云沐谨说话也算话。
“偷盗财务,杖责二十,发卖出去。”
冬春留下一条命,松口气。
云沐谨感慨,“你的陪嫁丫鬟一个比一个不懂事,还剩个芍药,我把她送到庄子里去。”
“妾身听夫君的。”
“拖下去。”
“是,大人。”
苏棠月感慨,“我与夫君心有灵犀,夫君懂我的意思。”
“那是自然。”
苏棠月抱住云沐谨的腰,头搭在他的肩头,“棠月最喜欢夫君。”
云沐谨第一次听到她的表白,心颤了一下,“我也最喜欢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