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正厅。
云沐谨重重地拍桌子,“来人,把板子给我拿过来。”
苏棠月悄悄地捏自己一把,带着哭腔道,“夫君,妾身错了,再也不敢了。”
千山拿着比手掌还要大的板子过来。
苏棠月跪在地下,看了眼,咽咽口水,打起来肯定很疼。
“其他人都退下,若是有不长眼的敢偷看,发卖出府。”
”是,大人。”
苏棠月看着板子向自己逼近,心里直打鼓。
“手伸出来。”
她颤巍巍地举起手。
啪,她的手有点麻,还好,不是很疼。
云沐谨咳嗽一声。
她会意,“夫君,我错了,呜呜呜,再也不敢了。”
云沐谨接着打。
一下接着一下,苏棠月的哭声没有停。
“我错了,别打了,再也不敢了。”
哭声回荡着。
芍药特意去找冬春。
“冬春姐姐,夫人被大人打了,夫人哭得好惨。”
冬春跟着芍药靠近去听,果然哭的惨,把这件事告诉二小姐,会有赏。
她窃喜,转头对芍药说,“我去告诉二小姐,你不许去,听到了没?”
“是,冬春姐姐。”
啪,苏棠月嚎的更起劲了。
“夫君,错了,别打了,呜呜呜。”
她眨巴眼睛,冲云沐谨抛媚眼,示意,我演的还行吗?
云沐谨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最后几下。
云沐谨打重些,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嚎不出来。
看着通红的手掌,她转头哼一声。
戏要做足,为了挽救苏棠月的名声,云沐谨煞费苦心。
只听云沐谨厉声道。
“你再敢听你母亲和妹妹的话与我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夫君,妾身知道了。”
苏棠月接话。
云府中有几个心思不纯的,想用府里的消息换取银子。
云沐谨利用这点让人散布消息出去。
给苏棠月换个名声,说幼时生母去世,被后母教导是非不分。
云沐谨将手中的木板子,放在她手上,“举起,跪一个时辰。”
“是,夫君。”
云沐谨拂袖而去,暗处有人悄悄离开。
在云沐谨的授意下,千山到处传播,很快传得满城风雨。
苏时雨参加沈瑶瑶的生辰宴,发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你们在说什么?有话便说,躲躲藏藏不是君子所为?”
礼部尚书嫡女林浅音嗤笑一声。
“说就说,现在谁不知道,你母亲故意养废苏棠月,让她什么都不懂,成为空有美貌的蠢人。”
“还拼命促使苏棠月和云丞相闹,我就说嘛,云丞相怎么会喜欢心思恶毒的女人?”
“云丞相自幼与苏棠月相识,她是什么样云丞相心里都清楚。”
“我家下人有亲戚在云府,听到是你母亲让苏棠月胡闹。”
“害得苏棠月被打,哭声传遍了云府,还被罚跪一个时辰。”
“你母亲不是好东西,你肯定也不是,你家还想和我家结秦晋之好,你不配。”
苏时雨哪里受过这种气,扑上去与林浅音打起来。
“不要脸,做得说不得,你还敢掐我,我有你好看的。”
“林浅音,我撕了你这张嘴。”
说罢,苏时雨死死掐住林浅音的嘴,“下作的贱人,叫你嚼舌根。”
今日是工部尚书嫡女沈瑶瑶的生辰宴,被两人一闹,大家都看笑话。
沈瑶瑶怒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给我分开。”
苏时雨咬住林浅音的手腕,疼的林浅音哇哇大叫。
“你等着,苏时雨,你死定了。”
苏时雨被丫鬟拖开。
她得意道,“你下次再敢这样,我照打不误,敢在我面前嚼舌根,你是什么东西?”
沈瑶瑶看着两人发髻散乱,如泼妇般。崩溃了,她好端端的生辰宴,闹成这样。
沈夫人走过来,看到此景震惊。
沈瑶瑶扑进母亲的怀中,“母亲,她们把我的生辰宴闹得一塌糊涂,呜呜呜。”
沈夫人语气不耐。
“林小姐和苏小姐请回吧,沈府不欢迎你们。”
沈夫人碍于情面,不好多加斥责,只能请她们回去,让一切归于平静。
林浅音打架虽弱,嘴皮子顺溜的很。
“苏时雨,明明就是你母亲养废了苏棠月,害得她被云沐谨惩罚,你也是个有心机的。”
“林浅音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林浅音得瑟道。
“你来啊!你来啊!我怕你不成。”
苏时雨被丫鬟死死抱住腰间,林浅音得瑟的笑。
“现在京城都知道你家的龌龊事,脸都丢尽了。你出身比苏棠月低。”
“她母亲是美人,善良温柔大方,还救了云丞相母子,你母亲,呵呵,毒妇一个。”
“把苏棠月教导成泼妇,真是好计谋。”
林浅音说的不停,把苏时雨气死了。
沈夫人在一旁听着,京中是传遍了,林浅音说的是事实。
苏时雨挣脱丫鬟的束缚,狠狠甩林浅音一个巴掌。
沈夫人怒道,“好了,别在沈府闹,要闹出去闹,来人送客。”
林浅音趁着苏时雨向前走时,还她一巴掌。
很快又闹得不可开交。
两人扯头发的扯头发,咬人的咬人,好一场大戏。
沈夫人看愣了,这是什么事啊!
“拉开啊!看什么?”
苏时雨转头道,“给我揍死林浅音,不然回去有你们好受的。”
苏时雨带了三个丫鬟,林浅音同样也带了三个丫鬟。
主子打成一坨,丫鬟打成一坨。
沈府的丫鬟上前阻拦,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客人,结果反被揍一顿。
沈瑶瑶心痛不已,早知道不邀请两人来。
“母亲,该怎么办?呜呜呜,我的生辰宴。”
沈夫人对一旁的嬷嬷说,“快去,叫她们家人来。”
两人你扇我一下,我扇你一下,一个比一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