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晚扶着柏尘渊的手,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看上去苍白羸弱却美艳的少女。
沈岁晚站在柏尘渊身侧,温温柔柔的给那位镇北王世子行礼“小女沈岁晚见过世子殿下。”
北境的美人大多身姿高挑,更加豪爽一些,从前钟绍虽然喜欢那些江南美人,却并不宠爱,因为那些女人玩不了两日就不行了。
且那些女子在钟绍看来只是小家碧玉,倒也算不上书中那些如洛神一般的女子。
但是钟绍今日却发现,是他见过的美人还是太少了,那如洛神一般的女子的,倒也并非没有。
沈岁晚虽然不当那个红颜祸水,但是她这张脸,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啊,既然如此,利用一下又何妨?
钟绍直勾勾的看着沈岁晚,沈岁晚却是开口了,声音轻柔,先是表达了歉意,又说让世子别怪罪柏大人,全因着她身子不好,难得出门才起了这样的争端。
沈岁晚垂眸说着,与柏尘渊靠得很近,柏尘渊只能感觉到沈岁晚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腰间软肉,用了全身的力气,柏尘渊面色平静,但是身体紧绷,他倒是不知道自己那一处竟然如此敏感。
沈岁晚也不想的,可是她若是不这样做,她担心自己会说着说着笑出来。
钟绍骑着马上前了几步,沈岁晚往柏尘渊身后躲了一躲,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
钟绍没有上前,而是看着沈岁晚“沈家姑娘多虑了,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本世子自然会上门道歉。”
上门?哼,你进了定国公府的门,咱们也见不到。
沈岁晚没说话,只是扭头去看柏尘渊,声音怯生生的“柏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柏尘渊去看钟绍“世子殿下,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钟绍身边的男人上前了一步,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钟绍却是一抬手,让身后的人让开。
“自然可以,我们不着急赶路,沈姑娘,慢走。”
问话的是柏尘渊,钟绍说的却是沈岁晚。
沈岁晚没多言,只是垂首跟着柏尘渊上了马车,钟绍就坐在马上,看着那辆马车缓缓远去。
周行走到钟绍身侧,看着钟绍“世子殿下,今日之事,我们要如何交代?”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交代了?”钟绍瞥了一眼周行,周行皱皱眉,没说话,他当初选择钟绍,实在是接触不到其他人,原本想着这个人也可以,至少好拿捏,可是好色这一点,却是周行控制不了的。
钟绍看着远去的马车,幽幽开口“我府中打造的金床,一直都没有找到主人,我看着这位沈家姑娘倒是十分合适。”
周行咬牙“世子殿下,这位可不仅仅是柏尘渊的未婚妻,还是定国公沈豁的掌上明珠啊。”
钟绍当然知道,沈岁晚如今可比尚公主更难。
“三皇子不是说,可以任凭我提条件吗?那好,告诉三皇子,我要这位沈家姑娘。”
周行还要说什么,钟绍却是一摆手“想要找我的,可不只是三皇子,萧承瑾若是做不到这件事,那么,我就只好找别人做了。”
而在马车里面的沈岁晚,在坐上马车之后,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柏尘渊只当沈岁晚心情不好,的确,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岁晚不高兴,倒也可以理解。
柏尘渊心底对那位镇北王世子落了一个章,这个人,该死。
“他们不会跟着我们吧。”沈岁晚目视前方。
“不会,吓到了?”
柏尘渊话音未落,沈岁晚整个人就松懈下来了,长出一口气“那个镇北王世子,虽然觉得他没什么气势,但是那个眼神,让人觉得毛毛的。”
沈岁晚说着,拽过柏尘渊的袖子,使劲蹭了蹭自己的掌心,想去消去那个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像是被毒蛇盯上一样,冰凉滑腻。
沈岁晚用柏尘渊的袖子擦了擦手,比起那个世子来说,柏尘渊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正道之光啊。
柏尘渊看着自己的袖子被沈岁晚揉弄的皱巴巴的,倒也没说什么,只任凭沈岁晚搓他的袖子,幸好这是上好的云锦,到时候洗一洗还能穿。
“刚才沈姑娘是有意如此的?”沈岁晚看了一眼柏尘渊“这是自然,若非如此,他怎么会轻易放人?难道你还真的要和那个世子打起来?”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柏尘渊自然有他的法子,他只是没想到,沈岁晚会出来。
“至于往后的事情,端看这位镇北王世子要如何?如果他真的要去定国公府,那就是我兄长们的事情了。”
柏尘渊拿出自己的手帕“若还是不舒服,那就用这个吧。”
柏尘渊听着沈岁晚这个话,在镇北王世子面前,沈岁晚保了他,将麻烦扔给了自己的兄长。
即便沈岁晚本意并非如此,但是这样让人觉得明目张胆的偏袒,却让柏尘渊十分愉悦。
沈岁晚捏着柏尘渊的手帕,不得不说,柏尘渊的身上和衣物,甚至是随身携带的这些帕子,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不过这个世子的确足够讨人厌,今日之事,你该不会就要这么算了吧?”沈岁晚说着,余光去看柏尘渊。
柏尘渊只当没看沈岁晚的小眼神,沈家姑娘明明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却偏偏要让自己变成大家闺秀。
“沈姑娘觉得呢?”
“自然是套麻袋打他一顿了,这样的人,明着来肯定不行,他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对付你,但是暗着来,与其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不如先揍他一顿,简单粗暴,套着麻袋给上一板砖,这一次,怎么也都是我们赚了。”
柏尘渊记着,这已经不是沈岁晚第一次要给人套麻袋了,这位看起来仙气飘飘的沈家姑娘,解决事情的时候,好像很喜欢用麻袋和板砖。
柏尘渊手指微微蜷缩,他刚才几乎要去摸一下自己的后脑勺了,他现在有些担心,若是等到成亲之后,他惹得沈岁晚不高兴了,这姑娘该不会找个机会也给他一板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