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达成?
阮迟迟又放了回去,抬头却见冥伏脸色像是有所异常。
“你担心什么,集团的决定还是由你来下,我是外行人,当然不会查收这些。”阮迟迟两手撑起桌子,颇为无奈的说。
冥伏尴尬点点头,就出去给她倒水了。
阮迟迟眼睛在周围一扫,环视过后,在沙发上坐下。
她现在想的是顾言诚这厮,当时他挑拨她和司熙的关系,虽然是告诉了她真相,但是背后的心思确实昭然若揭。
以至于阮迟迟在那次以后频频拒绝他的邀请,那人的心思也歇了下来,只不过他这段时间又和自己的哥哥走得很近,也不知道他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她怀孕的事情顾言诚也应该知道了,想必不会再过纠缠了。
这边的事情也不多,不过阮迟迟处理完以后决定在这里驻留几天,看看A国着名的景点。
冥伏就开车把她送到了司熙在附近的一套临海别墅中。
海风悠扬,略带些咸味,灌入她的耳鼻中,让她觉得无比清醒。
优雅的身姿弧度在风的勾勒下更加完美,这是正在欣赏的卓库勒心中的评价。
“东方美人真是名不虚传!”像是被海风裹挟而来的一阵黑雾,落到她眼前即成了实体。
“亲爱的女士,好久不见?”
他身上穿着绅士般的燕尾礼服,虔诚的单膝跪在她的眼前。
那只修长又惨败的手伸到她身前,想握住她的手,落下一吻。
阮迟迟避开了,并不买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十分不解风情。
卓库勒略带血色的嘴唇勾的很深,优雅的站起身,无视了这样的尴尬。
“你是找我的?”阮迟迟淡淡的说,两只纤细白皙的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
卓库勒点头,“当然是,我的恩人。”然后他便也学着她的动作,享受着大西洋的海风。
“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找到您吗?”
这人声音和表情与自己刚把他从棺材里翻出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有什么奇怪的,无非是你的记忆和力量全部恢复了。”阮迟迟不咸不淡的语气直接就把卓库勒想要建立起来的神秘感给击垮了。
其实卓库勒当日会被那么简单的封印在那座古堡,无非是因为手下那些杂种吸血鬼借用了冥渊的力量罢了。
她能轻而易举的破除封印乃是因为她的幽冥伞与那中力量同源。
而司熙将冥渊那种力量的源泉,也可以说是“种子”,完全吞噬掉了,那么卓库勒被封印的影响就会全部弥散。
这样一个纯血贵族,在西方可以横行的存在,感应到她在这里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好吧,我失败了。”卓库勒语气变化十分快。
“我原本以为你会喜欢我这张脸的,看来是我魅力不够。”
卓库勒叹息,就这样错失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十分令他沮丧。
不过好在他的情绪忘的十分快,又开始问了。
“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阮迟迟怔了怔,是了,当日走的太快,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却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
“我叫阮迟迟。”
“那么亲爱的阮?你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呢。”
卓库勒对情绪极其敏感。
“你知道东方的冥王吗?”阮迟迟眼神中有些憧憬,“就是我们的地狱之主。”
“我当然知道,他叫司熙是吗,我们很久以前见过,至于多久我已经忘了。”
“但是他还想杀我,可是最后他放弃了。”卓库勒耸耸肩。
“他是我的爱人,我有了他的孩子。”阮迟迟像是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语气极其平淡自然。
“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卓库勒这个万年单身狗的脑子自然脑补不出什么爱情悲剧。
“不是,我很爱这个孩子。”阮迟迟轻抚着腹中宝宝,“但是司熙他却很难再醒来了。”
她哪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果然听别人的故事比不过自己感同身受。
卓库勒听到这里也沉默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办法救他吗?”
“我正在找办法。”
“能让我见一见他吗,说不定我能救他。”
听到卓库勒这句话,阮迟迟猛地就抬起头,把身边的血族至尊吓了一跳。
“你能有办法吗?他是因为能量问题昏睡的。”
阮迟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又黯然低头。
“我可以试一试的。”
卓库勒真诚的眼神倒是给了她些许信心。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走。”
冥界通道的开启是随时随地的,阮迟迟等不得半刻,她更怕的是希望溜走。
卓库勒点头同意,眼前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理应做到的。
于是卓库勒就跟着她到了冥殿,
紫玉床前,卓库勒和司熙完成了跨好几个世纪的会面,因为据他介绍,自己上一次见到司熙是在好几百年前。
所以眼前这两个“老人”倒还真不失为莫逆之交。
“这个刚好有办法,我曾经就接受过能量的洗礼,那还是我诞生的时候。”
卓库勒说着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然后在记忆中找了一个久远的故事。
“其实我并不是唯一的纯血,在我之前就有许多同我一样的同类诞生了,但是他们都陨落了。”
阮迟迟催促他讲下去。
“只有我活下来了,因为我承受住了能量的洗礼。”
卓库勒说着,周身透露出些嗜血的气息。
“他应该也陷入了那种情况,如果他经受住了这种不明能量的洗礼,那么他就会活下来。”
“不过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长到几千年,但是由于你对我有恩,我会给你提供一个好的办法的。”
卓库勒这话让阮迟迟这段时间煎熬的心放下了一些,然后就追问说:
“是什么办法呢?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可以答应你很多事情。”
卓库勒笑了笑,眼神一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有一种独特的药,或许能帮到他,说不定他过几年就能醒来。”
他顿了顿,对着阮迟迟的肚子微笑说:
“但是这几年里你要把你的孩子借我养一会儿。”
“你放心,不会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