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来意特别淡定地说:“舅舅,你放心,意意肯定在你咽气之前就来救你,你最后一眼就能看到我救你时英姿飒爽的模样!”
焉无咎:“……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你可一定要来,别迟到了啊!”
他特别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千万别迟到了呀外甥女!”
旁边那两个歹徒满头黑线。
怎么他们老大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老父亲,生怕自己女儿不来救他呢?
再说了,真正被绑架的人有时间打电话吗?
另一边,小意意给沈景辞打电话。
沈景辞正在上特长班, 手机振动后,他起身来到走廊,眼角眉梢尽是愉快:“好难得呀意意,你今天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难道你想我了?”
焉来意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当然不是!是因为三舅舅被抓了,我和顾淮两个人现在被师父困在酒店里面进行黑客测验呢,打算等我们从酒店里面出来之后再去救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呀?”
沈景辞很惊讶:“三舅舅竟然被抓了?他不是一向自诩身手最好,敏捷度最高了吗?他还能被抓?”
意意也很意外:“是呀是呀,监控里他可怂了,甚至都没有还手,现在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被抓了。”
沈景辞:“……”
他沉默片刻,道:“如果他给你打电话说他被绑架的话,那是不是他没有被绑架,只不过是你的师父们为了营造出一个紧张的氛围,故意骗你说他被绑架了,继续测验你们的能力呢?”
焉来意突然警惕:“?他们骗我的吗??”
在另外一个房间监控焉来意的李燃突然觉得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
沈景辞不意外:“肯定是啊,就算是舅舅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被他们给绑架了的,真绑架也不会叫你去了,所以这件事情事有蹊跷,但既然不是真被绑架,那也不着急,等我们下了补习班再来,你就跟舅舅说让他先忍一忍,大概要下午四点过去救他。”
焉来意点点头:“好,我知道惹,那你好好上课~”
她挂断电话,不紧不慢拨通电话打给焉无咎。
焉无咎这边还在和他的两个手下吹牛逼:“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外甥女别看年纪小,但是特别重情重义,很容易担心身边的那些人,她身边的只要是有一个人出事,她绝对会特别特别紧张,今天我出事儿了,她说不定现在都急哭了呢!”
说话间,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焉无咎看清是谁,笑得眉眼弯弯:“看,来电话了吧?肯定是吓哭了。”
俩歹徒对视一眼,好奇等待。
焉无咎清了清嗓子,故作难过接通电话:“哎呦意意,你总算是来救我了,这里面好黑,我好害怕哟!”
两个手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他这做做样子。
电话里的焉无咎——好冷,好害怕,好难过。
实际上的焉无咎——手里面捏着一根烟,翘着腿,舒舒服服坐在车后望着远处的风景,眉眼间萦绕着一丝丝得意,显然体现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焉来意不紧不慢地说:“舅舅,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刚才给几个哥哥们打电话了,他们四点下课,我们就组团过去救你,你再坚持一下!”
焉无咎:“?”
焉来意奶声奶气:“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焉无咎:“??????”
等等!
他还没等说话呢!
意意很痛快地将电话挂断了。
焉无咎一脸懵逼地拿着手机,“她说,下了补习班再来救我……”
两个手下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安抚:“那您太惨了——哦不是,她太爱学习了。”
焉无咎难以相信:“可是学习能大过我吗?学习能大过我吗!”
他说完猛地捂住脑袋。
手下贴心关怀:“老大您没事吧!”
焉无咎苦大仇深:“我有事!我现在高血压心脏病心肌梗塞,脑瓜子嗡嗡的!”
焉来意救别人就是开着奔驰电动车帅气登场。
一到他,就直接让他等他们补习班,放学之后才能够来救他!
他到底差在哪里了?!
造孽呀!
-
焉来意哼着歌,看向刀刃:“我们没事儿了对吧?”
刀刃:“……可能吧?”
焉来意笑眯眯:“那我去玩啦!”
说着就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可是门却锁起来了。
刀刃站在她身后微笑:“你得想办法自己从门里面走出去,否则这个门你是打不开的。”
意意点了点头,点起脚尖把凹槽里面的房卡取下,对着门刷开。
“叮铃~”一声。
她轻松走了出去。
刀刃:“……”
李燃:“……”
傅斯年:“……”
靠!亏得他们设立了重重关卡,他们把房卡的事给忘了!
焉来意拨通顾淮的电话:“顾淮,我现在就在外面呢,我们等一会儿再去救我舅舅,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还很闲,不如我们去吃冰淇淋吧!”
顾淮二话没说,合上电脑,走到门口,漠然地取下房卡,把门打开,淡定走出去。
焉逢生:“……”
他拿出手机,对李燃道:“李先生,你这个设计,显得我们这几个大人很蠢。”
李燃:“……”
是了,他也觉得他自己很蠢。
焉来意在走廊尽头见到顾淮,欢喜奔向他:“顾淮!”
顾淮慢慢走到她面前:“冰淇淋只能吃一点。”
她顿时没了精神,鼓起嘴巴不服:“我自己花钱,不用你花钱。”
顾淮冷笑:“上帝给你花钱也不行,冰淇淋只能吃一颗球,你上次肠胃炎的事情你忘了吗?”
她垂头丧气,像耸达着耳朵的小兔子,小声嘀咕:“早知道我就不叫你了。”
顾淮:“你说什么?”
她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们两个一起去吃好吃的吧!”
顾淮无奈,牵起她的手,走向楼梯。
突然,另外一边的走廊传来女子的哀求:“求求你了池溪,让我见见萧总吧!我母亲病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意意驻足,拽着顾淮走到拐角探出头,去瞧那声源。
一个女人穿着陈旧的衣服,佝偻着后背,双手合十放在身前,不断哀求:“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让萧逸见我一眼吧,池溪!”